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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西沉,大河东去,任千百年岁月流逝,我泱泱九州都是东西河流贯穿,南北行船不便。自运河筑成后,水路纵横格局始定,南北水运得便日盛。然而,自运河开挖以来,便多有是非生发,世人褒贬不一,就其功过实不好一言明断。唐人有诗言道: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

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劳民伤财的诟语已被时间淹没,今唯见运河之上千船逐波,万槎拨浪,日夜不息不停,蔚为壮观!赖运河之益,两岸人烟多聚,繁衍生生更旺,村镇城郭错置,尽呈欣欣荣盛之象。

古中都汶上县境内有一汶西码头,便因势得利,南北水运客商多有在此易物暂歇补给所需,周近乡民多有在这码头上劳役买卖。日趋一日,此地越发繁华热闹起来了。

这一日,天将傍晚,装卸伙计们刚刚卸完一船货物,正列队依次领算工钱。一个十四五岁的泥头少年慌慌张张冲了过来,冷不丁一头撞到一个壮汉身上。这少年哎哟一声,连连退步,却已把那壮汉刚领到的十几个铜钱顶翻在地,铜钱叮叮当当四散滚出好远。

那壮汉一惊,立时大怒,骂一声娘,挥起熊掌般的大手便拍到少年脸上,声音那叫一个脆响。

少年木桩般栽倒在地,抬起头来已是半面充血青青五个指印,他眼中含泪,怒目相对。

壮汉轻蔑地冷笑一声,喝道:“兔崽子,瞪什么眼”抬脚又向少年踹了过去。脚未落实,却被突然冲上来的一个中年汉子用脚勾住。壮汉一怔,用力下踩,竟然纹丝不动,便大喝道:“林方,你少管闲事,出什么风头?”

林方微微一笑,说道:“小孩子无意冒犯,兄弟何必动气呢?他哪能禁得住你的重脚?算了吧!”

壮汉问道:“他是你儿子?”

林方摇头说道:“不是。”

壮汉又说道:“那你还管?这小子太惹人嫌,我教训教训他。”他收脚绕开林方,蹲身横腿向这少年扫踢出去。这一脚迅捷凶猛力道甚重,少年若被踢中必受重伤。

林方见他又下重手,心中一惊,忙侧身斜卧抬足向他膝窝曲泉穴踢去。那壮汉扫踢的方向立时转而向上,呼一下从少年身上扫过。他踢空之下却收势不住,熊壮的身躯飞跌了出去,摔在一堆米包上,滚落在地,四仰八叉,弄的灰头土脸。

壮汉翻身爬起来猛打喷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尘泥,面目变得污浊。他啐地一口污痰,大声喝道:“林方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挥起拳头便向林方打来。

林方跳身避开,说道:“王兴住手,有话好说。”

王兴不肯听言,追上来又打。拳出如风,却没粘上林方的半边衣襟,更是气恼,“哇哇”地咆哮大叫。

那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喊道:“大伯别打了,出事了!”

林方本无心打斗,曲腿锁住王兴一只大脚,抬臂架住他的一对铁拳,说道:“再不住手,你可要出事了。”

王兴虎背熊腰有几百斤蛮力,平日在码头上事事占上风,霸道的惯了,本就与林方不睦,此番没占到便宜却出了丑,哪肯善罢?喝道:“他说住手便住手吗?他娘的!会出什么事?”他抽拳变掌向林方胸口击落。

林方纵身一跃退后丈余,摆手说道:“我不打了,住手吧!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

王兴牛眼一瞪,说道:“你说住手便住手吗?你还手又能怎样爷爷不怕你。”他向前跑出两步,纵身上前,举掌又打。

林方心知若不将他制住,他必纠缠不休,便也不再躲闪。拆了几招,忽然拧腰侧肩,急伸右手扣住王兴右腕太渊穴,左手自胸前穿插而过拿他左臂曲泽穴。

王兴登时双臂酸麻使不出力道,欲抬脚踢踹,却被林方抢到了先机,缠住了他的脚腕。他气得黑脸充血,如同青紫的猪肝,张着大嘴呼哧呼哧喘气。

林方问道:“认不认输?还打不打?”

王兴只是大口喘气不答话。

那少年又喊道:“大伯放手吧!天鸿哥出事了。”

王兴见林方一分神,便要用力挣脱,扯了个来回,却也没挣脱出去。

林方说道:“我放手,你别再打了。”刚一放手,王兴便一头顶撞了过来,他急忙侧身闪避。

王兴气急之下用力不小,可以说是奋不顾身,撞空之下收身不住,势若奔牛般直直撞向那堆米包,又将有闹个灰头土脸之象。

林方不想让他太过出丑难堪,忙抢上前去抓住他的腰带扯住。王兴转过身来又羞又怒,举拳又欲动手。

林方说道:“你打不过我的,去学好了本领再来跟我打吧!”

王兴此时双臂依然还酸麻无力,哪里真敢再动手?恨恨说道:“你有种,你等着。”他用力甩甩手臂,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铜钱。

林方问那少年:“青尘怎么回事?天鸿出了什么事?”

那叫作青尘的少年也姓林,是林方族中的侄子,与他的几个子女很是亲近,日日一块玩耍。他捂着红肿的脸急切说道:“天鸿哥沉河,只怕要淹死了。”

林方闻言却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还道怎么着了?你们哪天不下几次河啦?在水里比鱼游的还快,会出什么事?别在这儿闹了,一边玩去。”

林青尘急的脖颈通红,跺着脚说道:“他一个人游水当然可以,三个人在水里乱抓乱扯他便不能了。多亏一个道爷给救了上来,还不知死活呢!你快去看看吧!”说完,转身跑了。

林方见林青尘气急败坏的样子,虽听的不尽不详倒也有了几分相信,便追跟了过去。

王兴幸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说道:“让你多管闲事,活该把你儿子淹死。”

出了码头,远远便看到河边围着一大群人。待到近前拨开众人,只见林天鸿水湿淋淋的正在弯着腰吐水,手臂肩背的衣服上有几处扯裂,露出红红的抓痕血印。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两个十几岁的女孩,都已昏死过去,一个灰袍道人运指如飞正在施救。

林方见儿子无险,心神稍安,抚着他的头问道:“怎么回事?”

“爹……”林天鸿刚欲抬头说话又弯下身去,哇一声喷出了一口污水。

林方轻拍他后背,摘去他头上的绿萍草叶,听人群中知事者描述,且听且断。

原来,这两个商船上的女孩在河边折柳枝芦苇,一不小心失足双双落水,林天鸿听到呼喊便跑过来跳入水中救人。却不料这两个女孩慌乱之中只知求生,不辩道理情形,抓扯住林鸿的手臂头发便往下按,以求自己的头脸露出水面。林天鸿虽惯熟水性,毕竟年少力弱不得法,怎抵挡的住两个女孩奋力挣扎四只手的扭按?更何况生死危机关头,这四只小手似乎力大无穷。林天鸿救人未成,自己反被灌了一肚子水。

三人挣扎中已到了水深急流处,周围有人发现后,见三人抓扯成团,谁也不敢再下水去救。眼看着三人昏死将不免于沉尸河底了,一个道人闻讯赶来,飞脚将搭岸的几块渡板踢入水中,纵身一跃便是几丈高远,在木板上点足又在跃起,两个起落便到了近旁。分手抓住三人衣裳,屏气一蹿而起,在空中几个跨步跃上岸来。

众人纷纷翘指称赞这道人勇武。

细细打量,只见这道人面如刀削,柔须微垂,双目精光炯炯,有四五十岁年纪,腰束尘拂,背负宝剑,衣袂飘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象。又见他衣袍上水湿如墨斑斑点点,白袜青鞋却未湿分毫,显然是轻功绝妙武功不凡。

林方对这道人的敬佩不禁油然而生,拱手上前,施礼说道:“犬子不自量力,有劳道长相救,在下林方感激不尽。”

这道人说道:“贫道只是举手之劳,何必言谢?倒是令公子小小年纪舍命救危的勇气着实令人敬佩。”说完,他望向林天鸿,点头含笑,满眼赞赏之色。

林天鸿报以一笑。

此时,那两个女孩已醒转过来,埋头在家人怀中呜呜哭泣,妇人丫环安慰不止。

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大声喊道:“我的女儿啊!”张臂扑了过去。他怜惜地哄慰女儿,又对搂抱着女儿落泪的妻子说道:“小心月儿着凉,快带她到船上换衣梳头再来拜谢恩公。”

他妻子闻言,止住抽泣,说道:“正该如此,我倒是害怕的糊涂了。”两侧的妇人丫环忙上前搀扶着起身。

这两个女孩怯怯走出几步又转头回望,一个如梨花带雨不胜春寒,一个似芦絮沾水轻柔绵软,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直欲上前搀扶一把温言劝慰两句。林天鸿忘了先时差点因其送命,见其目光投来,忙回以微微一笑。

女孩父亲走上前来,感激若涕,说道:“道长相救乃再生之恩,若非如此,我父女定不能相见了。请受小人一拜。”他一揖到膝,众随从之人都作揖说谢。

那道人说道:“不必如此!上天有好生之德,救危扶困原是贫道当为之事。刚才若非这位小英雄延时,贫道也未必能救得出令千金,倒应该谢他才是。”他侧身望一眼林天鸿。

女孩父亲连声说是,“谢小英雄相救,谢小英雄相救。”神色甚为恭敬。

“不用谢,不用谢!”林天鸿连连摆手说道:“我哪有什么功劳?”

那母女众人回到船上,立时差人端了两盘金光灿灿的元宝来答谢,众围观之人见足有百两之多,都禁不住瞠目结舌惊叹出声。

这道人见状,不待那女孩父亲开言,便说道:“贫道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他向林方微微点头,飞身而起,在众人头顶掠过,瞬间已在几丈开外。

林方见这道人说走就走,憾不得亲近,运力高声喊道:“道长可否留下高姓大名?”

“哦!”那道人惊讶出声,说道:“这位兄弟好深厚的内力!贫道泰山张若虚。”声音真真切切如在耳边,人却已无踪影,只见柳枝摇摆拂动。

林方惊喜说道:“泰山四真人名扬天下,不想今日有幸得见其一!”他回头看到林天鸿和林青尘望着张若虚消失的地方呆呆出神,拍掌说道:“走远了,别看了。走吧!陪我领了工钱犒劳犒劳你们。”

那女孩父亲忙说道:“好汉慢走!小英雄慢走!请收下这些金两,略表在下感谢之万一。”

林天鸿停步转过身来,模仿着张若虚的口气说道:“我们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金子就不要了,就此别过!嘿嘿!呵呵!”他竟大笑了起来,林方和林青尘也忍俊不禁。三人大笑而去。

众人都感到诧异,那管家喃喃说道:“竟有这等怪人?送金子也不要。”他啧啧称奇摇头不解。女孩父亲慨叹点头,说道:“这才是真好汉!”

林方领取了工钱,买了烧鸡卤肉,又让酒铺子老板记账舍了一坛上等汶泉佳酿。三人兴冲冲向村子走去。

林青尘说道:“天鸿,你为了救那两个女孩,差点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就是收他些金子也是应当的。”

林天鸿说道:“哎!这是什么话?是那泰山张道长救的人,都不曾收,我若收了,于心何安?岂不叫人耻笑?”因见林青尘面有窘色,便又用手比划着笑道:“这许多这么大个的金锭子,我们哪曾见过?收了也不知怎么花不是吗?拿着岂不是要整日提心吊胆的?”

林青尘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面露愁容,点头说道:“是啊!那么多,怎么个花法?可不是要提心吊胆?”

林方闻言,连声大笑,说道:“咱们摸惯了铜钱碎银,别去招惹那黄澄澄的玩意,会咬人的。快走,回家喝酒吃肉睡大觉。”三人开怀大笑。

夕阳西下,一抹余辉染红了半天的云霞,鸡犬归家,鸦雀还巢,万家炊烟袅袅升腾而起,古朴的村子显得庄严而神秘。

还未进家门,林青尘便高声喊道:“霁遥、天远,快过来接着,大伯买了好酒好菜,今晚我可要在你们家蹭饭啦!”

林霁遥噔噔跑出门来,说道:“好你个青尘!一大早把哥哥拽出去,整整一天不着家,把教我们的字都忘了,还没和你算账,你倒要来我家蹭饭,看我不拿火棍打你?”说着咯咯笑了起来,接过哥哥手中的烧鸡和卤肉,一阵风似的进门去了。

林天远则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去接林青尘手中的酒坛,说道:“姐姐念叨一天了,你定脱不了啦!别把酒洒了,给我吧!”

林青尘笑着进了院子,说道:“若是你们知道了今天的巧事,非但不会怪我,定然还要谢我的。”

林霁遥提着一根三尺来长的烧火棍叉腰站在门口,说道:“又在撒谎,脸都红了。想逃打,便拿巧事开脱。”

林青尘一怔,没被打的另半边脸也红了,不由自主地向林方看去。林方并未在意,径直走进院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自己被打的,故掩窘色笑道:“没骗你们,真有巧事。”

林霁遥说道:“什么巧事?快说,若不好,看我不抽你两棍。”

林天远笑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没看到哥哥湿漉漉的衣服都破了?”

林天鸿笑而不语。

林青尘说道:“今天幸好我把天鸿拽出去,可大露脸了一回,连泰山派的张真人都称赞他是小英雄,人家端来这么大两盘子金元宝答谢,天鸿愣是一只没要。”

“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林霁遥.林天远忙上前追问。

于是,林青尘又兴奋起来,把事情极尽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他抑扬顿挫,慷慨激昂地将双女遇险、林天鸿英勇救人、三人同陷险境、泰山张若虚如何勇武、林天鸿又如何潇洒拒谢?添油加醋地讲的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连林天鸿都瞪着双眼不禁为林青尘的口才所折服,甚至怀疑他所说的事不是自己所经历的。

林青尘描述的事情经过让林天远感到震撼,他“哇、哇、哇!”地连声惊叹。

听他说完,林霁遥杏眼圆睁,一声娇喝:“好你个青尘!差点把哥哥的命搭上,还说是巧事?若是哥哥真有了什么事,我不把你按到河里喂王八。”说完,她把烧火棍向墙角一撂,跳到林天鸿面前,嘻嘻一笑,说道:“你行啊!英雄救美啊!哎!那女孩长得好看吗?接了来给哥哥做小媳妇怎么样?”

林天鸿一愣,好像是在考虑这个提议妥是不妥。

林天远接口说道:“我看行,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可是婉君姐怎么办?你不是常说等长大了要哥哥把婉君娶来做媳妇吗?不如这样,让青尘把那女孩娶了做媳妇吧!这样大家也一样可以一块玩了。”

林天鸿又一愣。这个提议根本不用考虑,绝对不妥。

但,林青尘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个注意很完美,并给予了更完美的提点,他开心地笑道:“还有一个呢!不如,天远你娶回来做媳妇?哈哈!”他竟把这没形没影的事想象成真的了,大声地笑了起来。

林天远羞红了稚气未脱的脸,摆手说道:“不成!不成!我还小呢!”

明知是玩闹之言,林天鸿心中却有了些莫名的恼火,喝道:“胡说八道,越说越不成话了。看我不打你们?”

“噢!噢!”林霁遥拍着手喊道:“哥哥生气了!哥哥是舍不得了吧?”

“嗨!臭丫头!”林天鸿跳起来追着要打林霁遥。林青尘和林天远都跟着起哄。四人追逐打闹笑嚷声不断传出院去。

林方夫妇看着几个孩子玩闹,笑而不语。

“哎哟!什么事儿这样高兴?”门外传来一个温和柔婉的声音“天都黑了还这样玩闹。”一个纤弱的身影走进院来。

来人是西临不远的邻家女孩郑婉君,与林天鸿兄妹自小玩熟,因听到笑闹声,所以赶来瞧看。

林霁遥跳上前一把抓住郑婉君的手臂便拉,说道:“婉君你来的正好,快来和我们一起玩。哎!我看你能抓的到我?”她一边抓着郑婉君的手转圈,一边不停地对来抓的林青尘做鬼脸。

郑婉君被她拽着旋了两个圈儿才挣脱手臂,吓得连连退缩,说道:“我不和你们胡闹,没轻没重的,又弄的满身是汗。”

林母上前握住郑婉君的小手,笑道:“婉君这边来坐,不和他们闹,没点女儿家样子。”说着,拿起一个小凳子放在自己身边。

林霁遥扑到母亲怀里打着忸怩撒娇,说道:“娘不疼遥儿了!娘见了婉霁便不疼遥儿了吗?我不要!我不要!”

林母一手拍着林霁遥,一手拍着郑婉君,笑得眼睛要流泪,说道:“疼!你们俩都疼!好啦!别闹了,快帮娘端饭去。”

林霁遥向郑婉君吐吐舌头,笑道:“今晚有好吃的,你等着。”她蹦跳着跑进厨房去端饭菜。

她像一只欢快的蝴蝶来去如飞,自制小菜和父亲买来的酒肉很快摆到院中的方桌上。

林方说道:“你们几个别闹了,洗手吃饭。”

几个人去洗手,又泼水闹了一阵才围桌坐下。林霁遥拉郑婉君一同来吃,郑婉君说已经吃过了,坐在一旁剥瓜子儿悄咽。

林霁遥见哥哥、弟弟和林青尘都端着碗与父亲一起饮酒,小嘴儿一噘不乐意了,说道:“我也要一碗。今儿高兴,就破例一回吧!爹爹?”

林方看了她一眼,并未反对。

林天远察言观色,嘿嘿一笑,捧起坛子给她倒了小半碗,又给母亲倒了半碗端起送到了嘴边。

林母笑着接过,说道:“哦!这酒好烈!霁遥不可多吃。”

林霁遥笑道:“知道。若不是有哥哥‘英雄救美’的巧事儿下酒,我才不喝这辣糊糊的东西呢!”她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被呛出了两滴眼泪。然后,又把那件事儿向郑婉君说了一遍。

她虽然没林青尘如簧的好口舌,但有林青尘的前言作铺垫,她照本宣科虽有遗漏,却还是将郑婉君听的又惊又怕,手捂着胸口连说:“好险!好险!幸好没事。”满脸关切地望着林天鸿,说道:“以后万不可逞勇冲动。”

林霁遥俏皮地笑道:“婉君,又不是你落水,干嘛如此紧张?即便是你落水也无妨,你可是会水的,也不用哥哥去救。担心成这样,是怕哥哥出了事不能娶你了吧?”

郑婉君耳腮一热,说道:“我哪里是担心他啦?我是担心那两个女孩出事嘛!”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天鸿一眼,她羞羞地低下头去了。

林母抬手轻轻弹了林霁遥一记脑门,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口没遮拦,你哥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郑婉君说道:“就是嘛!”

林方夫妇对望一眼,会心一笑。

月光皎皎,凉风习习。林方三碗酒下肚,意犹未尽,令林天远又再倒满,对兄妹几人说道:“平日叫你们扎马拿桩练气练力,总是不用功,若是练扎实了今日天鸿怎会被水呛住?”

林天鸿说道:“爹说的是。我以前总觉扎马拿桩行气运力不如挥拳弄棒的痛快,今日才知道错了,以后定会好好练习。”

林霁遥说道:“以后好好练习就是了。只是爹爹上次教的那套六合拳我还有几处不明白。鹤形和兔形我还使不准确,有两处方位的转换也老是觉得别扭。爹爹可不可以再教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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