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怒，撕心裂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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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了一声，宋宇扬再度吸了一口烟，吐着烟圈说：“难得你竟然会就这么放我消失。”
微微一皱眉，凌耀扬似乎失去了耐性，不耐烦地再拉了拉自己的领结说：“有话快点说，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的脸。”
听见这句话宋宇扬的动作僵硬了一秒，脸色也有一秒钟的失神，弹了弹手里的烟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希望你不要迁怒于任何人，尤其是若安，她是最无辜的那个，你不可以再伤害她了。”
停下动作，凌耀扬似乎有点发怔，许久才说：“你要报复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牵连到那么多的人，甚至牵连到了已经被所有人都忘记了的时间。”
苦笑一下，宋宇扬捻熄了自己的烟头，脸上忽然之间多了许许多多的苦涩，低下头说：“我也不知道了，如果一开始我知道仇恨不仅可以伤害到敌人还会伤害到自己的亲人，我就不会那么傻自己跑过来找你，明明自己就已经去过去的人了，却还要去强求。”
心里一愣，凌耀扬被“过去的人”这几个字突兀地刺到了心上，过去的人。
“过去是多长时间？”
突兀地听到这个问题，宋宇扬似乎也愣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凌耀扬的背影，唇角现起一丝苦涩又带着愧疚的笑容，张了张嘴巴，却欲言又止，他似乎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说，只是看着凌耀扬如今不一样的背影，他又说不出来了，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吞了下去，苦涩地笑着说：“十二年，十二年了，我早该成了一个被记忆遗忘掉的人了。”
一丝失望爬上了凌耀扬的脸，十二年，原来是十二年前，脑子里六岁那年模糊的记忆中那个高大的哥哥身影浮现了出来，难道在不知不觉之间，他把宋宇扬误以为是自己六岁记忆里的这个身影了吗？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凌耀扬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的，身后看着他背影的宋宇扬似乎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轻轻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笑了笑说：“忘记了的就忘记掉吧，人不可能把一辈子的点点滴滴都记得一清二楚的，既然是时间要你忘记，那就理所当然地忘记掉好了。”
皱起眉头，凌耀扬转过了身看着宋宇扬问：“什么意思？”
他确实不是明白宋宇扬这句话的意思，宋宇扬一直都挂着那个云淡风轻的笑容，说：“没什么意思，记住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不要再伤害若安了，你会后悔的，后悔到想杀了自己，因为我自己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感觉，很想把自己杀了。”
心里狠狠地一震，这一次凌耀扬是真的被震惊了，张大了一双天生惹桃花的魅惑双眸有点吃惊地问：“你认识叶若安？不，你不止认识她对不对？”
再度一笑，宋宇扬的这个笑容苦涩得让人以为他会哭出来，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话：“不用追究了，我会消失的，会的。”
看着宋宇扬消失的背影，凌耀扬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很想很想追问下去的，可是却被一股深深的恐惧拽住了脚步，让他连一步都没办法踏出去，明明那个真相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却眼睁睁地放过了那个真相，似乎那个真相的背后隐藏着他都没办法接受的恐惧，那会是更加残忍的事实，他没有勇气去知道。
许久许久，一阵微凉的清风吹过来，夕阳缓缓红了起来，圣箜校园的下课钟声也响了起来，凌耀扬稍稍回过神，却还是有点发怔，思绪有点不受自己的控制，颓然无力地靠在围栏上，心里所有的疲惫在这么一瞬间似乎全都跑了出来，他没办法控制，整个人累得真的想要就这么从这里跳下去。
通向楼梯的铁门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声响，微微一愣，凌耀扬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了过去，见到的却是一个不小心摔倒狼狈地趴在地上的人，滚圆的身躯，冬菇头，看不出是男是女的性别，上半身已经在门外，下半身却还是在门内。
皱起眉头，凌耀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他竟然会疏忽到连自己都暴露了引来了这个……胖子都不知道，这样事情他遇到太多了，估计这不过就是那个躲起来偷看他的粉丝之类的，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长得这么……奇怪的粉丝。
那个摔到地上身影似乎有点不敢抬起头，这个物体估计是刚刚下课不经意发现了在天台的凌耀扬，偷偷地趴在门内偷看，谁料之前宋宇扬出去的时候没有把门关紧的，偷窥的物体太过忘情了，庞大的体积自然没办法让这扇门轻易地支撑住，于是直挺挺地摔了下去，真的是摔了个狗吃屎的样子。
走到这个圆滚滚的身躯面前，凌耀扬微微一愣，穿着裙子，原来是个女的，只是，这个身型长成了这样的性别似乎挺凄惨的。
无奈地悄悄翻了个白眼，凌耀扬只想快点离开，脚都还没抬起来，忽然听到一个闷着头的声音，大声地说：“凌耀扬同学！请你跟我交往吧！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愣了三秒，凌耀扬不可避免地笑了出来，他不习惯大动作的笑容，忍到差点内伤。
趴在地上的胖女孩全身都僵硬了起来，似乎是极度紧张地等着凌耀扬的回答，好不容易终于才等到了凌耀扬笑声停下来，却一直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偏偏又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抬起头来看他，急得她冷汗直冒。
看着眼前这个胖胖的身躯，凌耀扬的笑容邪恶了起来，他是谁？凌耀扬就是凌耀扬。
他没有任何的言语回答，直接抬起脚步，整个门口都被那个女孩胖胖的身题堵住了，凌耀扬丝毫不在意，完全无视地上的女孩子，一脚踩在了女孩子的背上，竟然就这么踩着那个女孩子的身躯走下了楼梯。
地上的女孩子一下子声息全无，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比几个世纪还要长，踩过女孩身躯的凌耀扬笑得天使，说：“今天的地面怎么像一堆肥猪肉，不过倒是挺舒服的。”
一个转身，在楼梯口消失而去，这就是他，凌家的恶魔小公子，凌耀扬。
接到管家的电话，凌诺扬和凌傲扬匆匆赶回了凌家，凌傲扬已经先一步回到了凌家，等凌诺扬一踏进凌家门口的时候，管家一脸哭相地迎了上来，手忙脚乱地就开始报告了，说：“大少爷大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老爷他……”
心里微微一凉，凌诺扬微微一皱眉，冷静地沉着声音问：“你说老爷出事了是什么意思？爷爷怎么了？”
看着凌诺扬一脸质疑的神色，管家一边擦眼泪一边把脸低了下去，竟然哭到说不出话来，楼梯口传来一声有力的声音：“哥！”
抬起头，意料之中是凌傲扬，连凌傲扬的脸色都略显焦急了起来，凌诺扬的眉皱得更深，面对着凌诺扬无声的询问，凌傲扬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提起气来说：“爷爷出事了，病得很厉害，医生说恐怕……恐怕……”
眼见着凌傲扬脸上低落的神色，管家哭得更加伤心，凌诺扬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整张脸都是僵硬的，两秒之后，他迅速地脱下了身上沉重的西服外套丢到了沙发上，动作迅速地走上了楼梯，一边走一边问：“恐怕什么？说！”
声音一点都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道，凌傲扬紧紧的跟在凌诺扬的身后，微微闭了闭眼才说：“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似乎让凌诺扬很是意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凌啸天的房间，连敲门都省略了，直接就闯了进去，偌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原本宽敞的房间里如今倒显得略微有些狭窄了，而躺在床上的凌啸天全身都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凌耀扬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凌啸天，一点都看不出他心里的感觉是怎么样子的。
整个房间寂静得只有心跳仪伴随着凌啸天极度微弱的心跳时不时地跳动一下发出一声“嘀”的声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凌诺扬有点反应不过来，一张冷峻的脸都愕然了起来，身后好不容易才跟上来的管家还来不及擦掉泪水就被凌诺扬一转身拎住了衣领冷冷地问：“到底怎么回事，爷爷身体一向很好，什么病都没有，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手指一指凌啸天房间里摆满了的医疗器械，凌诺扬的声音一点都不大，却总让管家冷汗直冒，一脸的无所适从结结巴巴地一边又要流泪一边又要回答说：“我我我我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大少爷，老爷，老爷的身体一向很好，但是医生却说，老爷这是，这是心脏病发，老人家这样的病十分危险，可是之前老爷根本就没有这病的，而且，老爷也只不过是出去见了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脸色大变了，而且很快就说心脏的地方很痛，还差点就喘不过气来，我看老爷病得厉害，就赶紧请来了医生了，谁知道老爷这一病会这么严重，连医生都说老人家的病就是来的这么突然，恐怕……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说完话管家已经抬不起头来了，凌诺扬有点气愤地把管家丢开了，眉头皱得紧紧的，转过身走到了凌啸天的床边，看着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的凌啸天，眉间的结已经可以夹死苍蝇一类的小生灵了，头也没抬就直接问：“爷爷出去见了什么人？”
问的是站在凌诺扬对面的凌耀扬，凌耀扬动都没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管家不明就里，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大少爷，老爷只是接了一通电话就变了脸色，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去哪里都没有说，只是说出去见一个人，很快就回来，可是他却一直到天亮才回来，而且一回来没多久就发病了，什么都没说啊。”
听着管家声泪俱下的回答，凌傲扬用力地闭起了眼睛，有点难过地移开了脸，凌诺扬没去理管家，而是抬起眼看着凌耀扬，直到感觉到了凌诺扬的是现在自己的身上，凌耀扬的这才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凌诺扬，一句简简单单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没办法：“不知道。”
时间静寂了很久，就在凌诺扬一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凌耀扬说话了：“如果我猜得没错，是他。”
这么一句话让凌诺扬定在了门口，眉头再度皱了起来，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凌傲扬，几步走到了凌耀扬的面前问：“他是谁？耀扬你不是说你不知道爷爷去见过谁了吗？”
抬起眼，凌耀扬回答得轻松说：“对，我确实不知道爷爷去见过谁了，我猜的而已，是他，宋宇昊，一直在爷爷背后给shineyen出谋划策的军师。”
一听到“宋宇昊”三个字凌傲扬和凌诺扬就同时变了脸色，等凌诺扬转过身的时候凌傲扬已经抓住了凌耀扬的衣领，脸色阴沉得可怕，问：“你知道宋宇昊是谁？”
面对着脸色阴沉的凌傲扬，凌耀扬轻轻一笑，笑得像个天使一般美丽，却连凌傲扬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连声音都轻柔却如刀子一般，说：“对，我知道宋宇昊是谁，因为就是他说要找成皓天的女朋友给我做生日礼物的。”
这么一说，连凌诺扬都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却是拉开了凌傲扬，眼神犀利地盯着凌耀扬，声音冷得连水都要结冰了：“宋宇昊为什么要跟爷爷说用成皓天的女朋友作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自己被凌傲扬抓皱了的衣领，凌耀扬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悠闲地把双手放进了裤兜里说：“不知道，他说他是为了报复，不知道是成皓天跟他有过节，还是他女朋友叶若瞳有过节，他也没有说，我和爷爷也没有问，不过爷爷很喜欢他这个提议就是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凌傲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愣愣地松下了全身的力道，有点痴痴地说：“没想到叶若瞳却让自己的姐姐成了代罪羔羊，所以被当成了礼物的人变成了叶若安，所以她的妹妹就这么背叛了她，所以，我们凌家成了侩子手，毁了一个家庭所有的幸福，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凌耀扬脸上的笑意已经慢慢慢慢地凝固了下来，这样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虽然答案很简单，但是没有人有这个勇气去说出这个答案，即便是凌耀扬也只能默默地闭着自己的嘴巴，静静地站在那里。
无力地闭闭眼，这是凌诺扬第一次在凌家露出如此无力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地问：“到底宋宇昊找爷爷是为了什么，他跟爷爷说了什么，爷爷会心脏病发想必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可以让爷爷收到这么大的刺激，这个宋宇昊，他到底是都知道些什么。”
还是一片寂静，寂静之后凌耀扬却接下了话，说：“在去爷爷之前，宋宇昊来见过我，他说他是十二年前的人，还跟我说，既然是时间让我忘记了发生过的事情，就理所当然地忘记好了。”
眉一扬，凌诺扬似乎惊愕了，看着凌耀扬问：“宋宇昊去找过你？他一直都潜伏在我们凌家？”
经凌诺扬这么一提醒，凌傲扬猛然醒悟，拉住了凌诺扬的手说：“宋宇昊一直都潜伏在凌家？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让爷爷心脏病发？！”
听见凌傲扬的话凌耀扬都微微怔住了，凌诺扬稍稍看了一下凌傲扬，抬起眼看着凌耀扬问：“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吧。”
视线移到凌诺扬的身上，凌耀扬的眼里闪过一线奇异的光，不慌不忙地说：“一个是shineyen的首席执行董事，一个是shineyen的总经理，大哥二哥，你们真的就对宋宇昊一无所知吗？这么多年来，shineyen为什么会有这么惊人的成就和业绩？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的存在，是因为宋宇昊一直都在爷爷的背后出谋划策，你们不是一直都奇怪爷爷为什么会时不时就给你们提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建议或者提案让你们去做吗？这一切，都是宋宇昊的功劳。”
“你说什么？！”
这声尖叫是凌傲扬，他怎么相信凌耀扬说的这一切，凌啸天的背后还有个宋宇昊？这么荒唐的事情叫他怎么接受？相反的，凌诺扬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一直看着凌耀扬，眼神犀利地让凌耀扬都不觉全身的空气凝重了起来，很明显，凌诺扬知道他要说的还没有完，一直都在等着他的下文。
微微一笑，凌耀扬的笑显得有点苍白无力，说：“我只知道在我来都凌家之前宋宇昊就已经在凌家了，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我也是无意之中才发现了宋宇昊跟爷爷见面的，爷爷要我不能告诉你们，我也就一直都没说，只是没想到你们真的对宋宇昊一无所知，我也不清楚他是为了什么会愿意躲在凌家的背后甘心做了这么十几年的黑暗生活，我暂时还没有见过可以超越他的人，他拥有的聪明和智慧，足以跟诸葛孔明相比，心思也慎密得叫人没有办法猜透，连爷爷都好几次跟我说过，这个人很危险，极度危险，但是他可以让shineyen登上一个让全世界都瞩目的位置，直到半年前，我生日，宋宇昊忽然说要用成皓天的女朋友作为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喜欢这个提议，爷爷也喜欢，宋宇昊为凌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幕后主谋，我和爷爷都没有去问他理由，他不喜欢别人问他做事的理由，于是……”
凌耀扬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这才接下了后面的话：“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静寂的空气里传来了一声脆响，是凌诺扬握紧了拳头的声音，从他脸上半点表情都看不出来，只是双拳已经捏得咯咯响了，声音依旧还是没有半点的波动，问：“宋宇昊在哪里？”
无力地闭了闭眼睛，凌耀扬有点无力地说：“他走了，最起码，不在蔷薇市里。”
得到这个答案的下一秒，凌诺扬已经走到了凌耀扬的面前，眼神里终于出现了犀利的愤怒，说：“你为什么要让他走？”
苦笑一声，原来凌耀扬也会苦笑，说：“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让他走，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shineyen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爷爷也深知宋宇昊这个人很危险，所以也要他离开蔷薇市，这都是半年前你跟叶若安出车祸那时候的事了，我以为他半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他一直都在蔷薇市，昨天才找过我……”
话未说完，凌耀扬的衣领就再度被凌诺扬拎了起来，这次换凌诺扬失控了，紧紧抓着凌耀扬的衣领红着眼睛说：“你们这根本就是过河拆桥，为什么要逼宋宇昊走，你知不知道宋宇昊是谁，你到底知不知道宋宇昊就是宋雪贞也就是叶若安和叶若瞳的妈妈的侄子！”
有点气急败坏地吼完这句话，凌诺扬绝烈地喘息着，凌耀扬却愣住了，怔怔地愣住了。
夏天其实快要完结了的时候，也到了学期末的时间了，暑假一过，整个夏天也就完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上学的日子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若安连期末考试都来不及参加，最起码重见到了若安，韩语晶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没想带她才刚见回若安，已经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了。
安伦校园里阳光特别美丽，尤其那一座古典凉亭，池里的莲花都已经花开花谢了好几个轮回了，这一个地方，会让人错觉自己真的回去了古代。
怔怔地看着那池莲花，若安愣了许久，直到韩语晶举着两个冰激凌走到她身边，她才回过神笑着接过了冰激凌，韩语晶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舔了一口手里的冰激凌说：“若安啊，你就老实告诉我吧，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天见你对老师同学一个个都叫得出名字来，你根本就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是不是？”
捧着冰激凌的手微微一颤，若安的脸上闪过一丝仓皇的神色，这一切都被韩语晶看在了眼里，可是下一秒若安却还是一个浅浅淡淡的笑容说：“同学和老师的名字一个个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
说着已经背过了身去，依旧是看着那池莲花发怔，韩语晶捧着手里的冰激凌皱起了眉头稍微思索了一下，抬起眼看了一眼若安的背影，这才小小心地说：“但是，全班的人名字和老师只听一遍你就可以全部记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