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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当楼道里的狗叫声响起的时候,郭楠刚刚把东西装好包。
那狗叫声在楼道里格外响亮,震的楼道嗡嗡作响,令人心烦意乱。
等了一会,却不见消停。
他凑到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一只小狗瞪着这边,跟有杀父之仇一样对着门狂吠不停,却不见有主人来牵。
看起来又不像野狗,实在是令人讨厌至极。
他本来就不喜欢狗,此时更是觉得这狗碍事。
堵着门乱叫,这下自己没法出门了。
怎麽还没人来给这狗领走,就在这里乱叫,有没有公德心?他看看表,已经过了时间。
于是下意识的开始在屋里找趁手的家伙。
进了厨房找了把割肉刀攥在手上,不行出去宰了它?要不然自己总不能跳窗户?那是只小宠物狗,个头不大,至于什麽品种郭楠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虽然不到一米七,但对付这只小狗肯定赢。
自己不能久留,越早离开越好。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自己还能宰了这狗?那不是存心把警察往这儿引吗?要不要再等等?他把刀放回去,从门后的纸箱内又拿了把钢锤。
虽然练过点儿武术,但他自觉算不上高手,对手还是狗,手持利刀万一割到自己就不妙了。
还没人来吗?他真的开始考虑要不要翻窗户了。
人总算来了,一个五十多的广场舞大妈,喝斥了两声,那傻逼狗总算不叫了,却又发春似的围着她撒欢。
老娘们奇怪的对着门看了看,接着带着狗就下楼去了。
郭楠长出一口气,急忙把锤子轻轻归位,又仔细听听外面动静,然后轻快的开了门。
30秒后,他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这是一台特制的金杯车,后面的座都拆掉了,他窝在后面迅速换衣服。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连鞋紧身衣,头上还有头套,脸上有口罩,手上有特制的手套。
这套行头是特制的,以确保自己不会在现场留下指纹、足迹或者毛发、唾液等蛛丝马迹。
迅速换好之后,他又下车将前后贴的假牌照揭掉。
他已经很老练了,动作从容不迫,即使周围有人也不会注意到他,更何况周围没人。
小心无大错,两年前和罗兰结婚,结婚之后经济上压力山大,结果走上了这条路,结果到现在都2006年了,居然一直没失过手。
前面的那些失主们大部分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家里被贼光顾了,自己给他们准备的赝品还好好的被他们当真品供着。
就是有报案的,也从没有警察来找过他,这就是因为自己小心。
从容开车出了小区,沿着滨海路开了一段,接着上了北环,很快又进了老城区,这里是交通最混乱的地区,过了俩路口然后突然调头逆行进入自行车道,旁边的自行车和电动车行人一阵大乱,郭楠开着车三挤两挤在车群之中挪动,同时仔细观察有没有别的车跟着往自行车道上拐。
正常司机没有这样开车的,如果后面也有车这样乱拐,只能说明是在跟踪自己。
好在没有。
费了半天劲从自行车道中脱离,直接开到了武警医院的后院内,在这里他下了车。
这里是他存车的地点之一,这辆金杯他是不会开回家的,也不会开到单位去,他的家人同事甚至不知道此车的存在。
当然这辆车大多数时间是不用的,只是放在这里落灰。
只有要办事的时候才用。
停好了车,掂着包和渔具他溜达着离开。
到了门口保安老庞和他车了几句闲话,问他去哪钓鱼了,最后提醒他这个月的停车费该交了,郭楠二话没说直接交了三百大洋,照例不要发票收据。
虽然这医院不停外部车辆,但是里面空车位有的是,自己需要地方停车,人家保安也能落点外快,这叫双赢。
出了医院顺着路没走多远,文蕾的电话来了,打到了另一部手机上。
这部手机的机主姓名是他以前上班时的掩护身份,他以前当公务员的工作单位性质特殊,有好几个不同的身份姓名。
当然这些掩护身份要是去派出所查的话都是能查到真人的,因为这根本就是公安局帮着给做的。
现在虽然不干了,但是以前利用工作之便设法偷着给自己私留了一个掩护身份。
文蕾是他的情人,或者说炮友。
春节的时候俩人在酒吧一夜情认识的,后来文蕾主动约他,俩人隔三差五的约会,但是关系也就是仅此而已了。
郭楠是有家口的人,没有养小三的心思。
说实话文蕾虽然长的漂亮,但是气质上不如妻子罗兰。
只是和文蕾做爱没有那麽大的心理压力,可以尽情发泄,这才是和他保持长时间关系的主要原因。
文蕾问他今天过去不过去,郭楠问她现在在哪儿,文蕾说在家。
郭楠有些纳闷怎麽不是周末也不用上班,他从来没具体了解过文蕾到底在哪上班的,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了解。
自己又不是她的什麽人,大家炮友而已。
文蕾的话语虽然没有刻意挑逗,但是却带着情意绵绵,不得不否认这小妖精对男人确实有一手,郭楠心中觉得痒痒的,但是想想还得去杨文波那边,只好说没时间。
那边文蕾失望的哦了一声,又问啥时候有时间,郭楠想了想,明天罗兰的店里还有事,接着公司的事也忙,恐怕也没时间,于是约好了周末见面。
走到了马路斜对面,穿过胡同,到了体育场路上的农行门口,下意识的再回头看看周围,没有异常。
这才算长出一口气,这一票总算又成功了!他打开凌志的后备箱,将包什麽的塞进去。
然后到了路对面喷泉广场边用公共电话给杨文波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能听见女人的淫叫声,杨文波很不耐烦让他快点过来。
等到了杨文波那里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这里已经到了郊区,周围全都是青山翠林,中间点缀着农村里盖着的独立小楼和大院。
看见此景郭楠就觉得现在城市人比人家农民差远了,人家有宅基地,最关键是有自己的地,能自己盖房子!就这一点城市人都得滚一边凉快去!看看人家盖的三层小炮楼,还有院子啥的,里外上下居住面积上千平方的都是平常事。
再看看自己,为了不委屈罗兰,打肿脸新区买套三百平的海景豪宅,房贷就让自己头疼的了。
再加上自己一辆凌志,罗兰一辆宝马,她现在又要开店,房贷车贷做生意的本钱加在一起。
郭楠都觉得大概自己啥时候中个五百万的彩票才能解决问题,再仔细想想可能中一个还不够……走进村内,看着两边整齐耸立的炮楼和那些村民们悠闲自在的生活,郭楠真觉得自己还不如当农民的好。
到了山脚下的俱乐部,隐隐听见枪声。
这里原来是一个部队的靶场,后来部队迁走了,这个靶场废弃之后被人承包下来改建成了一个射击俱乐部,当然老百姓们是消费不起的,多是那些有钱人闲着没事的时候来打个几百发子弹舒缓下压力,罗兰以前就经常来,郭楠和罗兰就是在这儿认识的。
靶场旁边有休息室,2楼是VIP房间,郭楠轻车熟路上了2楼。
2楼基本上就是一个草台班子,拍国产A片的草台班子。
屋子里面有大沙发,沙发上俩穿着性感内衣丝袜的军装美妇正在那69姿态口舌厮缠,撩人荡魄的淫叫真跟日本AV有的比,旁边还有个光屁股英俊帅哥站着,手不停的撸管,鸡巴还是不太硬,都不知道射过几回了。
杨文波光着膀子,手拿DV机,嘴里叼颗烟,鸡巴也硬着,拍的一个劲儿的。
认识杨文波,郭楠也不知道算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
这小子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但是在道儿那些富二代的圈子里上已经算是一号人物了。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靠着他老爹的名头才戳的住,他老爹可厉害了,智信科技的老大,那可是上市公司,说他是S市首富也差不多了,那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
其实要说郭楠和他们家要说也挺有缘分的,郭楠工作的单位最大的客户就是智信集团。
而郭楠的妻子罗兰恰好又认识杨文波的后妈乐瑛,算是跟他们家有一层私人关系。
杨文波平时见了罗兰也叫声姐,罗兰现在正在装修的店面就是杨文波给帮着联系的。
郭楠就是通过罗兰的关系认识了杨文波。
不过看看这小子现在的情况,郭楠就是一阵唏嘘。
堂堂富二代,现在却和一群鸡头鸭头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天天录制色情录像,还开色情网站,也快成个鸡头了。
堕落成这样,将来怎麽继承他们家的家业?其实这小子本性并不坏,小时候也是乖孩子一个,就是家庭变故让这孩子受刺激了。
他老爹在外面有了二奶,结果把他亲妈给甩了,导致这孩子心怀怨恨。
在家里和他后妈乐瑛的关系极其恶劣,弄得都无法在同一个房檐下居住了。
最后他老爹在外面给他买了套房子,按时给他发零花钱,算是变相把他赶出家门了。
这下杨文波更受刺激,连他爹也恨上了,干脆就自甘堕落,天天不务正业。
现在他老爹也知道他不正干,但是管不了他了,后来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这就给郭楠制造了机会,制黄贩黄能挣几个钱,销赃来钱才快。
杨文波身为富二代,平的接触的圈子里有钱人多的是,人脉关系也多的是。
现在堕落了,反倒更是三教九流交游广阔。
郭楠偷出来的东西,杨文波去联系买家,他们的关系就这样形成了一种畸形的组合。
这还不算是最出格的,郭楠知道,杨文波身上可能背着人命。
杨文波跟他说过从广西那边倒腾军枪和子弹,还曾想拉他下水一起干,郭楠没答应。
但是他见过杨文波的枪,郭楠因为以前的工作关系对军火不陌生,一看就知道是正牌的军枪。
这小子已经是个堕落到底的危险人物了。
杨文波放下DV,和他进了另一个屋,杨文波把电视开到最大声音,里面湖南台正放快乐女声,李宇春这个假小子正在唱歌。
俩人坐下开始点钱。
上次的古董唐三彩按七折有35万,这就是规矩,赃物有人接盘肯定会压价,这其中分给郭楠的要再打个六折。
也就是说真正到手的只有21万,杨文波啥风险也不担,只是负责跑跑腿销赃就能拿14万。
但是郭楠对于自己偷来的东西也就不再斤斤计较了,能卖多少钱是多少钱。
杨文波有路子能把货销出去,要拿四成自己也没办法。
何况这家伙还是讲诚信的,明码标价,不背后坑人。
能有这点放心,郭楠也就不再奢求什麽了。
杨文波分着钱,郭楠站起来从窗户往外看,这时候靶场里没几个客人,偶尔有教练试枪会有一两响。
附近的村舍青砖绿瓦环境怡人。
他很少来这儿,为了小心他以前和杨文波见面都是在山里,绝不在市区碰面。
这年头人都喜欢往山里跑,讲究回归自然。
有人在山里建小房子避世隐居,不少还是大老板大富豪,这情况多的是。
山里的村民们就开始自己在山里盖房子出租给这些人,水电啥的都是私拉乱扯,道路基本就是山路。
还有些旅游项目农家乐啥的,基本都给山里人承包了。
杨文波就是在山里租了一间大房子,专门用作和自己见面商量事用。
这也是郭楠愿意和他合作的原因之一,自己凡事小心,自然希望自己的搭档也是仔细的人。
但是今天郭楠有点不爽,自己在别人面前露相了。
这些个「演员」,还有那个给自己开门的人,这都增加了自己暴露的机会。
但是面对杨文波,他还是忍下了。
「罗兰那店装修得咋样了,啥时候开张啊?我给你们挑的那位置不错吧。」
「基本弄完了,该上货了,快了就这几天了。到时候开业你去不去?」
「啥时候开业啊。」
「下星期吧。」
「都谁去啊?」
「你不想见的人也会去。」
「那老贱逼也去?妈逼的那我不去了。」
「罗兰也没办法,她……」
「行了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提她。那老贱逼,早晚有一天我整死她!」
杨文波面色十分难看,喝了一口水,直接拿瓶子砸窗户外面去了。
郭楠心中无奈,这是必须要过的一道关。
要不然万一两人在开业那天碰面,不知道会闹出啥事儿来。
乐瑛给杨文波他老爹生了俩孩子,现在都该上小学了,有了俩孩子当资本,现在杨文波更不受他老爹待见了。
杨文波已经视乐瑛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做梦都想让她万劫不复,俩人见了面,搞不好会拿刀子直接捅人。
气氛有些尴尬,郭楠没话找话。
「你在这儿整这个,不怕外面听见啊?」
「谁他妈听啊?专门隔过音的炮房,你在这儿能听见里面动静不?」
郭楠一愣,还真没听见过。
「那都是你找来的演员?」
「嘿嘿,知道不。男的找的都是艺校的学生,出来兼职找外快的。这年头男的喜欢看A片,女的也一样,都想看小白脸。这年头艺校的学生都想着出来当明星当偶像,哪有那便宜事儿?能成事儿的都是万里挑一,剩下的都得出来当鸭子。这几个货也一样。」
说着杨文波一指电视里的李宇春,:「就他们还不如这个野路子的呢。」
「他们人可靠吧?」
「放心吧,他们又不认识你。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郭楠不好再说什麽了,又开始打量四周。
「我日他哥,房子真大,这年头农民真好啊,我要是也当农民就好了。」
「你当个鸡巴毛。」
杨文波瞥了他一眼,「你当农民干啥?你会种地不?咱们现在想当农民还当不成呢,当农民国家还得给你分地,地早鸡巴分完了,去哪给你分地去?」
说完杨文波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瞥了他一眼。
郭楠奇怪的看着他,杨文波低头数钱,眼盯着钱说道:「你跟罗兰,还不打算要孩子?」
「怎麽了?」
「你们俩都三张儿的人了吧,还不抓紧时间要。准备等到啥时候?女的过三十再要孩子可就比较麻烦了。」
「我们还不想那麽早要,再说是她不想那麽早要。我想要也没用啊。」
「你一个大老爷们不着急啊,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急啊。你们家的事我不好说,但是家庭之间有了孩子就稳定了。你跟罗兰……你们两口子…嗯……有了孩子就稳定了,知道吧。」
「我们俩之间挺稳定的啊。」
郭楠觉得好笑又奇怪,这家伙今天咋这麽絮叨,跟老娘们似的。
「我就这麽一说。」
杨文波把钱分好,「办正事吧。」
说着从包里拿出东西。
这次到手的是一方青色金雀石古砚,这古砚据说是宋代的,雕成仙鹤展翅状,仔细看确实是巧夺天工精美异常。
手指轻叩,砚台传出微微金玉之声。
金雀石砚台,在砚台之中乃是可遇不可求的精品。
这次下手的是国土局局长家,这砚台是别人给他送的贿赂,不知道杨文波是从哪里打听出来的,这次的情报是他给的。
而且那小区内有专业保安公司,是他买通了那保安公司的内部人员远程关闭了报警系统。
郭楠真正负责的是开保险柜,换一个赝品进去。
「哇,碧血丹心哪。今天算是开眼了。」
杨文波接过石砚,仔细用手抚摸,就像抚摸婴儿的皮肤一样小心翼翼的,同时还用手指感受上面的铭文。
「什麽东西?什麽碧血丹心?」
「不懂了吧,这东西可是宋代的宰相用过的珍品,真正的珍品文物啊。」
「什麽宰相?谁啊?」
郭楠来了兴趣,他偷过的古玩工艺品多了,对这方面自然是懂得也多了。
知道古玩这种东西价值主要是看四个方面,料得好,工得精,年代越久越能唬人,最重要是能和名人扯上关系。
从这方砚台来说,工料都没得说,抚摸光滑细腻,好像婴儿皮肤。
重量十分压手,显然石质细密,雕工堪称精美绝伦,而且上面有篆字铭文,大概也是历史久远。
从这三方面来说都是上品。
但是能不能和历史名人扯上关系,这就不知道了。
杨文波虽然是个流氓,但是在鉴定上面的学问是真材实料的,毕竟他是个销赃专家,对这方面不懂的话很容易被人坑。
他既然敢这样说,必然有他的理由。
「范仲淹,知道不?韩琦,知道不?」
「范仲淹知道啊,先天下之忧而忧嘛,岳阳楼记那个是吧。韩琦是不是鹿鼎记里面有提到过?什麽军中有一韩,西贼惊破胆什麽的是不是那个。」
「对了,学问可以嘛。有点长进啊。就是他们俩。范仲淹这人多牛逼就不用说了。这方砚台就是他用过的,后来他们俩一起镇守陕西抵御西夏,就送给韩琦了。」
「真的假的?你瞎编的吧?」
「谁知道真的假的,你不信不要紧,掏钱的人信就行了。不过业界里面也有这样的说法。范仲淹这人平生就好砚,淄博出好砚台知道吧,范仲淹年轻的时候作过青州知州,专门派人去淄博一代发掘好砚石,现在淄博那一带有叫范公砚的就是这麽来的。」
「这是青州的?」
「这倒不是,范仲淹年轻的时候是在西溪做盐官,这方砚台就是他仕途起点的时候所用的,一直在他的身边。你看这里有他做诗的铭文雕刻,这就是证据。」
杨文波说着一个字一个字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铭文雕刻。
郭楠仔细看,却是很小的楷书,七言绝句:卑栖曾未托椅梧,敢议雄心万里图,蒙叟自当齐黑白,于牟何必怨江湖。
秋天响亮唯闻鹤,夜海朦胧每见珠,一醉一吟疏濑甚,溪人曾信解嘲无。
从这首诗就可以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豪情壮志。
可以想象当年范仲淹十年寒窗无人识,金榜题名天下知的那种意气风发,那种年轻的激情,那种指点江山欲有一番作为的士大夫情怀,清楚的表现在诗里了。
但是再仔细看,旁边还有铭文,却也是一首七言:邺城宫殿已荒凉,依旧山河半夕阳,故瓦凿成今日砚,待教世人写兴亡。
诗作之中,显示出一种世故沧桑的情怀,与前作不甚协调。
郭楠点了根烟,问道:「这也是他写的?怎麽感觉……有点不对。」
「行,你还能看出来不对。这个还真不是他写的,这个是韩琦写的。当时韩琦和范仲淹碰面的时候已经是在陕西了,两人都是久经宦海沉浮的官场老油条了。而且当时两人都还亲身经历过景佑党争那样惊心动魄的政治风暴,在政治斗争中第一次经历真正的挫败,年轻时的那种锋芒锐气已经深深的掩藏起来,所以韩琦此诗写的很有些意气消沉世故苍凉的感觉。而这块红斑,就是所谓的碧血丹心,韩琦吐上去的血。」
「为什麽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