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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趁生命气息暂留】第三章最后的城堡（冰恋、血腥、刻奇警告）2018/09/20“喂？我操你妈你听见没有？傻逼东西，滚你妈的蛋吧！”
“我？关我鸡巴毛事，他妈就是你犯贱——贱逼！你懂吗！”
“放屁！操你妈！”
一个尖利的女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说实话，我睡得并不好，梦中总是朦朦胧胧地看见慧怡的样子，这让我总是产生一种绝大的违和感，直到把我的意识从梦境当中逼出来为止——不过每当我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我都会想到慧怡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
这并没有让我感到恐惧，反而给我带来了一丝怪异的安心感。
虽说不是因为恐惧或者愧疚睡不着觉，但是总归还是没有睡好觉的。
这也让我在被门外这个烦人的女声吵醒的时候，感到了更甚于平常的恼怒。
我当即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想要挪动手臂的时候却发现似乎有什么重物牵扯着我的行动。
我这才恍然想起灵儿在我床上的事情。
昨天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还是完全处于半梦半幻之中。
灵儿显然也醒了，或许更正确的说法是她根本就没有睡过，她只是因为注意到了我的变化而睁开了眼睛。
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怀里搂着一个绝美的少女，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般美妙的情景一般只会发生在夫妻、情侣、雇佣关系之间，最少见的情况也不过是主从。
我猜想我和灵儿的关系应该是最接近于主从的，但是望着她木然的眸子，我的心中却升起了一种怪异的疏离感。
她固然是个“美人”，却缺乏人类的感情。
在许多色情小说当中，我经常会读到一些经过调教后的美女陷入了精神崩溃而转变成“神情木然的性奴”
的桥段。
我其实非常喜欢这样的性奴调教文，因为这让人感受到一种对受调教者“予取予夺”
的权力感，我热爱这种主宰他人命运的感觉。
但是在灵儿这里不一样，她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人类的情感，说白了她也根本不是一个人类或者类似于人类的东西。
如果我下令，让她去扮美女犬、美女马、美女猫，让她跪下来舔我的脚，恐怕她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执行，但这些行动却十足地缺乏“征服”
的意味，了无意趣。
我不仅无法通过剥夺她任何东西来宣告我的“主人权力”，而且同她建立一种和谐亲密的关系来建立某种依附关系也毫无可能，这就是所谓“纯爱路线”。
刚才我醒来的时候，她虽然也立刻睁开眼睛看着我，但身体却一动不动，如同机械一般完美地静止着，不，她根本就是一台机械，一个性爱机器人，甚或一个充气娃娃，一个飞机杯，甚至不屑于去欺骗人类，让人以为她是有感情的。
也许有人会和性爱工具谈恋爱，但这只不过是一种可笑的单恋——会有任何掌握了权力的人能够忍受这种“单恋”
哪怕一天吗？此刻，灵儿身上依然不着寸缕，她美好的胴体就紧紧地贴着我的肌肤，她明亮却空无一物的眸子还在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但我却再也感受不到丝毫淫糜的气息。
如果她不是一个对人类的拙劣模彷，就一定是一块恶魔送来的毒冰：在嘻嘻的笑声当中，恶毒的毒剂凝结成锋利的冰棱，它就悬在你的心口上兀自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说到底，藏在女尸空间背后的必然是某种纯粹的邪恶，我当然不会排斥它，因为只有靠它的力量才能满足我的欲望，但是我绝对不会希望把自己给搭进去。
“灵儿，帮我把衣服穿上。”
想了个指令让灵儿离开我的身体。
“是，主人。”
灵儿恭顺地坐起身来，开始服侍我穿衣服。
“灵儿啊。”
“怎么了，主人？”
“你昨天说过你有读心能力的吧？”
“按照某种简单的理解方式，是的，主人。”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样的都能读吗？”
“客观上来讲，是的。但系统主要分析的是指令内容。”
如果真是这样的当然好，但是这后半句话其中蕴含的信息和逻辑却耐人寻味。
不论如何，我的思维现在确实是透明的了，单向透明。
早先我以为这个功能是在方便使用者，那时我还挺高兴，可是一旦意识到灵儿不一定是我“最忠实的仆从”
的时候，这种功能就变得苦涩不堪了。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吗？我叹了口气。
穿好衣服之后，我出房门洗漱，客厅里果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文婷在对着电话骂街。
这个人真是既不文，也不婷，白瞎了这么好一个名字。
洗漱完，我走到厨房里拿了一瓶牛奶一袋面包当做早餐，本来还想煎个鸡蛋什么的，但是想到昨天被我在厨房杀死的慧怡，感觉还是稍微有点奇怪。
文婷在家又没法让灵儿代劳——虽然我目前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做饭。
“灵儿会做饭，主人。”
来了，这种被窥透感觉实在是让人极度不舒服。
“我没明确问你的时候，不许你对我心里想的东西做出口头的回应。”
“灵儿明白了，主人。”
这算是自欺欺人吧？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一边慢慢地吃着早餐，一边注视着如同凋塑一般沉默地立着的灵儿。
她照例用着空无一物的眸子和我对视。
“……我不发指令的时候，你也不许盯着我看。”
“是，主人。”
那令人坐立不安的视线移开了，我的精神总算也为之放松了一些。
然而随之而来进入我的耳朵的就是文婷那尖利粗鄙的声音，着实让人胃口大倒。
“你他妈说谁呢？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贱逼，你等着，老娘迟早他妈找人弄死你！”
我心头一阵无名火起，冲她喊道：“大早上的你嚷嚷什么呢？”
文婷当即反骂：“关你他妈屁事！”
“你他妈早上几点就起来吵吵？老子都被你吵醒了知道不？你能不能有点基本的素质？”
文婷明显一愣，然后嘲讽地笑了起来：“哟，几天不见废物长能耐了？你算个什么鸡巴东西？老娘就这点素质了怎么着吧？”
我“腾”
地站了起来，从身边的刀架上顺手抽出一把剔骨的尖刀：“我警告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子今天本来可没打算跟你怎么着的。”
这句是实话，我直到刚才为止心思都在灵儿的事情上，还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
文婷见状，电话也不打了，“啪”
地一声把手机丢到了茶几上，几步走过来逼近我，脸上嘲讽的表情更浓：“还敢拿刀？来呀，有本事你捅死我！你试试，捅不死我今天就把你胳膊给卸了你信不信！”
我偷偷瞄了灵儿一眼，她当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见她的时候就会让我坚定自己确实拥有着力量的信念。
坦白来讲，拿着刀的时候不比拿着皮带，沉甸甸的感觉确实让人心里有点紧张。
文婷显然把我刚才目光一瞬间的游移当成了心虚的表现，更加得意地往前挺了一步，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就彻底转变成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我没有选择攻击柔软的腹部，而是将刀身从下向上地深深地刺进了文婷两乳之间的空隙，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但是我深知以自己贫瘠的经验恐怕很难一刀找准位置，所以我立刻抽回尖刀，在文婷反应过来之间再次一刀捅进了她的胸膛。
第二刀扎在第一刀偏下一点的位置，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一刀应该能彻底刺穿她的心脏。
痛苦似乎终于传入到了文婷的大脑之中，痛苦的表情从她漂亮的面孔中浮现出来。
不得不说，只有这个时候我才终于能够开始欣赏到她的美貌——在她脸上的轻蔑和恶毒全都消失不见之后。
她现在总算是做回那个最真实的她自己了，可惜，她的自己还能继续存在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她有点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了，这大概花费了她两三秒的时间，我猜是疼痛稍微让她清醒了一点点。
人类的身体是何等的悲哀，手指破皮这样的小伤会让你在零点几秒之内就感受到钻心的刺痛，致命的重伤却需要长得多的时间才能用钝重的痛感惊醒你的大脑。
文婷本能地伸出手去试图掩住她的伤口，也许她还想握住我的武器来为自己争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活命的机会，但是在早有准备且毫不慌乱的我面前，这一切都只是无意义的徒劳。
我勐地一抽刀把，血液便顺着抽出的凶器快速地涌了出来。
文婷胸前明黄色的衣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涌出的血液洇湿，变成灰暗的褐色。
文婷捂住胸前的伤口，瞪大了眼睛望着身前拿着尖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的我，半晌才终于明白了自己身处的状况。
“救……”
文婷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救命……！”
喊了一声，文婷转身就想往大门口逃跑，然而被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胳膊。
“你喊什么呢？”
我反手就是一拳，锤在了她胸口伤口的位置，强烈的痛楚和恐惧感立马把她还没喊出来的声音憋回了嗓子眼，“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有谁能来救你呢？”
有鲜血从她的嘴角渗了出来，看来刚才那两刀伤到了她的食道。
她拼命地试图挣脱我的手臂，但这只是在加速她死亡的进程而已。
“放开我！放开我！”
她大声喊道，似乎想用气势威吓住我，但她的语气马上就变成了低三下四的求饶，“求求你……放开我吧……”
“你刚才不是还在说我有本事就捅死你吗？”
文婷似乎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了地板上：“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