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下部)(01-15)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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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4、温君楠吐血?!
辈子摇乌篷船为生的张北生今天很悠哉,包船的老板很大方,而且走的路并不多。
他们在河道上走走停停,老板离开再回来身後跟了大群叽叽喳喳的姑娘。他每次都行色匆匆的跳下船让他赶紧走,到了後来他算是知道了,原来这个人就是自己女儿常常念叨的个大明星。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们的船泊在水路尽头的码头,不远处就是着名的咸亨酒店,老板跟他道了个别就要离开。
张北生搓了搓手,黑色的脸因为不好意思有些泛红,说道,“老板,我刚才听见那些人叫你温君楠,是个大明星……”
温君楠微微愣了下,随後说道,“是我。”
“我女儿经常提起你!你能不能给我个签名,哎,我这也没有纸笔,要不……”张北生四处张望,温君楠见状从包里里掏出了个精巧的笔记本,把最上面的两页文字撕下来放进了包里,然後问道,“大叔,你的女儿叫什麽?”
“叫张瑶。”
“好,瑶池的瑶?在上学?”
“是啊,在杭州读大学,学习很不错的。”张北生说起女儿来脸上都是笑容。
温君楠拿着本子刷刷的写了几行字,然後递给船家,“这个送给她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然後就匆匆出了船舱。
张北生接过本子心里不由得阵感激,上面写着两行字,“张瑶,听说你学习不错,加油!还有,你的父亲很爱你,记得多关心父母。温君楠。”
“谢谢啊老板!”张北生从後面喊了声,温君楠挥了挥手,上了台阶以後进了条安静的巷子。
“看什麽呢小宁?”沈培伦扶着简宁走过了窄小的巷子,刚好看见停在渡口上的船。
“没事啊,刚刚看到有个人很眼熟,看错了。”简宁笑笑回过了头。
“咦,这麽巧,又是您?”沈培伦看着在码头上拴缆绳的船家,上前打了个招呼,“我们想坐船夜游,是在这个码头坐船吧?”
“对啊,就往前走。今天真是遇到不少北京的人呢。”张北生乐呵呵的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工作包,转身看到简宁的时候愣了下,然後问道,“姑娘也是北京来的?”
简宁嗯了声,说道,“是从北京来的,但我是杭州人。”
“哦,这样啊,今天有位坐船的老板说在找北京的姑娘,说的跟你很像,估计我是认错了。”
“可能吧,长得像的人很多。”简宁说完以後就跟沈培伦说,“天快黑了,我们先去找船吧,表姐真是的,怎麽非要坐船,还要我们在半路上接她。”
“呵呵,你表姐很有个性……”沈培伦冲她挤了挤眼说道。
“唉,姑娘啊,”简宁听见刚刚的船家再叫自己,皱皱眉头转过了身。
“姑娘,刚刚那个老板人很好,所以我还想替他问问,这是他写的字,你看是你认识的人吗?”张北生把手里的本子递给了简宁。
简宁结果本子手微微颤了颤,打开本子看到拿几行熟悉的字,温君楠小的时候曾经被逼着学了段时间的书法,所以认真写起字来很漂亮。
她从後边翻了几页,果然最後画着只小猪。她勉强笑了笑,把本子递给张北生,说道,“您认错人了。”
“哎呀,对不起啦。”张北生接过本子告了别,转身自言自语,“人这麽好,唉,估计是找不到啦。”
“小宁?”沈培伦见简宁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问道,“刚才的本子是谁的?”
“我们赶紧走吧,表姐都等急了。”简宁说完就紧走了两步,没有让沈培伦看到自己眼里的泪花。
沈培伦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慢慢跟了上去。
船是订上了,可惜今天他们的运气不好,简宁竟然刚坐会儿就晕船了,两个人没办法只好又上了岸。
沈培伦看着简宁脸色苍白十分担心,想了想说道,“给你表姐打个电话吧,我们先去那边休息下。中午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要不先去吃点东西?”
简宁摇摇头,“不用了,点都不饿,先走走吧,就是有点头晕。”
沈培伦点了点头,两个人沿着小巷子走到了比较喧闹的解放路商业街。
“去咸亨坐坐还是直接回家?”
简宁摇了摇头,个女孩步履匆匆的经过差点把她撞倒,沈培伦连忙伸手扶着她。
那个女孩正在打电话,回头跟两个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後继续说道,“是温君楠好像,吐血了,嗯,有人打了120,车过不来。”
☆、(10鲜币)5、想见你
简宁下子就愣住了,整个人晃了晃,吓得沈培伦赶紧搂住她,“小宁,你没事吧?”
“啊?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简宁脸色苍白的笑了笑,笑的比哭还难看。沈培伦心里叹了口气,拉住前面那个刚刚挂掉电话的女孩问,“请问温君楠在哪里?我有车,可以送他过去。”昨天来的时候就把分公司的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没想到今天恰好可以用上。
“是吗,太好了!”那个女孩高兴的喊了声,说道,“就在前面,跟我来。”
沈培伦拉起有些愣神的简宁,说道,“我们赶紧过去吧,看看温君楠。”
“嗯……”听到温君楠吐血简宁脑子已经是片空白,原来心里以为的多大的怨恨都不见了,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心想着他千万不能有事。
两个人匆匆的跟在女孩後面,走了会儿就见到大圈人围着什麽在说话,看这阵势温君楠就在里面。
“请让下!”几个人刚刚到外面,个洪亮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愣神的功夫,对面的人群已经骚动起来。三个人焦急的挤了进去,只看见十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人围在中央,个声音说道,“温总,我们先送您去医院。”
“温总……”沈培伦听到这个称呼有些诧异,心里想着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可是当人群稍稍移动露出里面的真容来时,那个脸色苍白、嘴角有些红色血迹的不是温君楠还是谁?
“查的怎麽样了?”温君楠被个人扶着站了起来,随後微微弯腰捂住了胸口,咳嗽了声,又有些血沫飞出来。
“已经查到就在附近了,我先送您去医院。”为首的黑衣人尽职尽责的说。
“嗯。”温君楠拒绝了那人的搀扶,直起身子缓慢的在两边黑衣人的保护下走出人群。围观群众都惊讶的看着这些人,毕竟这个排场的还真的不多见,更神奇的是,原本禁止车辆进入的步行街正中央,停着辆豪华的保姆车。温君楠就缓缓的走进了这辆车。
“我们走吧。”简宁说道。
沈培伦转头看着她,“不如我们跟过去看看情况怎麽样?”人群中有人拿着相机在前面的地上拍照,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那是小滩红色的血迹。沈培伦不由得皱眉,现在的粉丝真是疯狂的可以,偶像吐出的血迹都要拍照作纪念。
简宁本来就不舒服,经过了刚才的事情更是没有点继续游玩的兴趣,两个人索性就慢慢的往家走。到了家里面表姐艾菲还没有回来,沈培伦自告奋勇下了点面,两个人在小店面里吃起饭来。
简宁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直到艾菲回来脸上才有了些笑容。艾菲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道,“小宁啊,你说巧不巧,你原来很喜欢的那个偶像温君楠好像也来绍兴旅游了,惨得很,好像得了胃穿孔,正在医院急诊。”
简宁愣了下,放下筷子看着艾菲,“很严重吗?”
“嗯,我是听见外面都在说,好像这边的医疗条件不是很理想,他们从北京那边请了专家,坐专机往这边来呢。好多粉丝都在市医院外面守着,电视台都围在那里报道。好像晕过去以後,就直没醒。”
“表姐,你在那边等了很久吧……”沈培伦看着简宁脸色越来越差,赶紧换了个话题,艾菲挥了挥手,“小意思,就是多在茶楼里坐了会儿而已,”又看了看饭桌上的东西,“我说你们这个也太简朴了吧,我买了只绍兴糟鸡,先去厨房热热啊!”
“表姐不用了,我都吃饱了!”简宁连忙拦着艾菲,艾菲无言的戳了戳她的脸蛋,“小丫头,沈先生是客人,我这可是给咱们贵客准备的。”
“哦……”简宁微微有些脸红,沈培伦直自来熟,自己貌似有些招待的太随便了。
“表姐你可别这麽说,我可不算是客人,你说对不对小宁?”沈培伦拉着艾菲坐在边,“你就跟小宁似的把我当自家人就好,千万别跟我客气。”
“哎呀,看我这嘴,对对,家人,呵呵……”艾菲好像的以目光巡视着两人,个风度翩翩个小鸟依人,站在起还真是般配,不由得对这个准妹夫更加满意,“那我先把这些放起来,你们先聊哈。”说完就自顾自的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沈培伦看她进屋以後才转身对简宁说,“我看我们还是去医院趟吧,温君楠那里也不知道怎麽样了。”
谁知道简宁动不动,最後说,“我先上网看看吧。”说完就起身回了屋。沈培伦起身打通了电话,说道,“帮我查查温君楠的背景,嗯,清楚点,不只是演员,还有其他的。好。”
说完了挂上电话,看到刚才的架势,温君楠绝不可能是个普通的偶像那麽简单。他到底还有什麽秘密呢?
“咚咚咚……”
凌晨二点多,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屋子里的艾菲惊醒了,她打开了床灯走出去,隔着防盗门问,“谁啊?”
“您好,我是来找简宁小姐的。”个略有些焦急的声音说道。
“你谁啊?!”艾菲有些警惕的看了看两边,最後找到把木凳子举起来,说道,“不说清楚我报警了啊!”
“表姐,怎麽了?”简宁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她今天就直迷迷糊糊的,到现在还没睡着。
“小宁,外面的人找你。”艾菲说道,“不知道是谁,你在这有认识的人吗?”
简宁心里咯!声,颤着声音问,“我是简宁,你们是谁?”
“简宁小姐,麻烦您跟我们去趟医院吧,温总……温总他情况有些不好,想见你面。”那个声音说道。
“!”艾菲忽然把凳子扔掉,把扶住简宁,“小宁,你怎麽了?”
简宁扶着艾菲的胳膊,身子晃了晃,哑着声音说道,“表姐,我没事。”然後放大声音对外面的人说,“你们等下,我换件衣服。”
☆、(11鲜币)6、医院夜
温君楠的到来显然打破了这个古城的宁静,简宁坐在平稳的公务车里面,远远就看到医院门口处包围的各路媒体记者和粉丝,所有的人都在翘首等待着什麽。
“从後面走吧。”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道,司机转了个弯绕到医院後面,从个入口进入了地下车库,简宁注意到这个入口守着几个黑衣大汉。
“他怎麽样了?”直没有开口的简宁忽然问道,副驾驶座的人说,“我去接您的时候刚刚完成手术,还没有醒。”
“嗯……”简宁心里钝钝的痛了下,车门打开以後,她跟着脚步匆匆的几个黑衣人上了电梯。
电梯上了三楼,打开以後,发现整个楼道都是灯火通明。群西装革履的人站在走廊里面对着病房大门,为首个50多岁的男人尤其引人瞩目。
他双手插兜站在门口,隔着门上玻璃向里看,而他後面的人全都毕恭毕敬的站着,就这个人数来说,楼道里安静的有些匪夷所思。
“小姐,请这里走。”黑衣人带着简宁上前,西装男中有位转过头来警惕的看着简宁他们,手已经伸向了自己的西装,前面的男人咳嗽了声,他立刻低下头後退了步。
黑衣人上前跟为首的人鞠了躬,那个人便转过头来看了眼简宁,这眼看得简宁遍体生寒,而且好像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黑衣人低声说道,“简小姐?”简宁这才回过神来,也顾不得那麽多,推开了病房的门进了里面。
进门的时候她听到声,“沈力。”黑衣人连忙退了回去,走到那个男人身边。
“他是谁?”简宁的脑子里只顾的闪过这个疑问,可是看到温君楠的霎那什麽都顾不得了,连忙走了过去。
因为有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显得整个屋子格外安静。面色苍白的温君楠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边打点滴,边在输血。他睡着的样子向乖巧的很,只是今天的眉头微微的皱着,苍白的脸看上去格外让人心疼。
简宁坐在了边的椅子上,伸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只手,因为输液的原因,他的指尖是冰凉的。简宁握住指尖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可是知道要照顾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之前虽然怨他不相信自己,可是这种怨说到底还是因为爱的太深,如果他真的发生了意外,那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开心,至少,再也不会这样爱个人。
简宁吸了吸鼻子,找到毛巾去洗手间用热水泡了,没有发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已经悄悄的睁开了眼。
回到病床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进来了,他正低着头好像给温君楠拉被子,看到简宁回来连忙站直了身子,说道,“大夫说情况还是有些危险。”
“为什麽这麽严重?”
“似乎是因为这段时间饮食不规律,温总从去年就直胃不舒服,这几天直没有吃饭,原来的溃疡穿孔了,刚好他的血型特殊这里有没有储备,为了等待输血还耽搁耽搁了些时间,导致他现在还没能恢复。”
“他是,什麽特殊血型?”简宁问道。
“RH阴AB型。”男人说道。
“门外面那个人是谁?”简宁抬头看了看,外面的人好像离开了。
“那个,我想温总更愿意自己跟您解释。”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那为什麽叫他温总?”简宁问道“这个,是因为温总不仅是演员,自己还投资控股了些公司。”黑衣人说道,“我相信这些信息,温总也希望自己告诉您。”躺在床上的温君楠脑门无力的浮起三道黑线,越发觉得自己装睡是个明智之举。
“如果说,”简宁说道,“你以为很了解的个人,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那麽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失败?”
“这……”黑衣人面色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温君楠,他多年的训练火眼金睛自然可以发现温君楠的眼皮刚刚跳了下,阿弥陀佛,自己再呆下去估计有中枪的危险,他连忙说道,“我是个粗人,只知道喜欢个人对他好就可以了,其他的,想不了那麽多。”
“嗯……”简宁愣了愣,反而微微笑了起来,她把温热的毛巾轻轻的覆在温君楠的指尖上,学着妈妈的样子为他轻轻按摩,面说,“你说的对,我总是想得太多。”
黑衣人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请护士给你推来张床,放在这旁边,今晚上你就在这休息?”
“不用床了,我坐着就好。”简宁眼睛都没抬的按摩着温君楠的手指,黑衣人无奈的发现温君楠的眼皮又再跳,硬着头皮说道,“大夫说温总这病虽然危险,但是切都有仪器监控,况且麻药的原因他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您就放心休息吧,他这些天天天都在惦记您,要是醒过来看见你坐在这里,心里又该难受了。您知道的,病人心情不好,很影响恢复。”
说完这段话自己就先冒了个汗,这年头当保镖越来越难了,何况这位主子怜香惜玉的厉害,搞得他的甜言蜜语也越说越顺溜,不过温君楠的面色平静下来,估计他这关也过了。
果不其然,简宁听他这麽说也没有反驳,只是说道,“那麻烦你了。”
沈力冷眼看着这个干干净净的小女孩,他似乎有些明白温君楠为什麽放着那麽多宅紫嫣红独独爱上了她,说实话,就是他也很喜欢这样的人。她坐在这里,整个屋子就变得宁静而安详,像他们这种人,最缺少也最喜欢的,恰恰就是这样的感觉。
护士推来了病床的时候,简宁正在用热毛巾帮他捂另边的手,两个小护士在黑衣人的帮助下把病床跟温君楠的并在了起,简宁看了说道,“别这麽弄啊,我怕晚上压到他。”
两个护士看了看黑衣人,黑衣人说,“没事,这两瓶输完了以後就不用输液了,稍微压下没什麽问题。”个护士立马投来了眼刀,另个犹犹豫豫的看了简宁,最後说,“病人胸前有刀口,晚上定要小心。”
黑衣人看了眼温君楠,随後说道,“那中间留个小缝就好,不至於压到。”
☆、(11鲜币)7、不能没有你
虽然中间这个“缝隙”只有寸多,但是在黑衣人的指挥下,两个小护士也是敢怒不敢言,只留了盏应急的灯笼罩在温君楠头顶的机器上方以後,屋子便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简宁和衣躺在温君楠身边的床上,只手越过缝隙来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攥着他的小指。简宁坚持等到他输完液才睡,所以这个时候拉着他的话也没什麽关系,沈力留下几个人守在病房外面,其他的人都在隔壁的间病房休息下来,走廊上的灯已经熄灭,医院终於恢复了安静。
简宁只是闭着眼睛,根本没办法睡觉,记录着温君楠生命体征的机器不停的发出“滴滴”的声音,在提醒着她,身边这个人刚刚经历了场怎样的病痛。沈力刚刚跟她说,温君楠在日本就已经有些胃痛症状,回到北京三天没怎麽吃饭,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绍兴,然後独自寻找了她天才转成穿孔的。简宁的个舅妈就患过胃溃疡,她曾亲眼看到那麽坚强的个人因为胃疼而流泪、面色苍白的要晕倒的样子,温君楠就这样生生熬到胃穿孔,那是怎样种疼呢?
“笨蛋。”黑暗中她忍不住轻声说道,然後很小声的哭起来。
温君楠睁开了眼,手术时他拒绝了全身麻醉,药劲过去以後,疼痛也让他根本就睡不着。简宁在黑暗中隐忍的哭泣让他有些难过,其实这些天来他直在想,自己跟她在起究竟是爱她,还是只想安定下来有个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