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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春/光正盛,日头每日暖暖的照得人乏。这几日总觉得身上倦怠,起来不多久就懒洋洋地又想去睡。管家说,不如出去走走。

便又扮了男装,独自出门去了。

上次从福应寺回来便真的和独孤公子说了将贺楼齐调回去了。他欢天喜地感恩不尽。

七尺儿郎,抱负远大,怎愿意长久追侍于石榴裙下。原也是应该。

身上绛红色的袍子还是那一年用独孤公子的衣服改的,已穿了多年。总觉得穿上了,他那晚的温柔就又覆在我身上。还是那个坐在一群青年中鹤立鸡群、沉默寡言的清俊男子。

终是爱他的,早入了骨血。

我漫无目的在街市上走着。人来车往,川流不息。有人在大声叫卖,有人在高谈阔论。满目繁华喧嚣。只我一人落魄憔悴。

没有他在,这大好春光也都空付了。

于是找了间酒馆,一个临街的位子,要了一壶酒,一个人慢慢喝着。

近两年间,渐渐的也能喝一些酒了。酒入愁肠,得三分好醉,便昏沉了,不记前尘,不盼将来。反得自在。

有时候置身事外地看着别人的热闹,也是一件趣事。看到街上那些走在一起的年轻男女,想起昔年在洛阳的那些恩爱宁静的时光,莫名的一阵心悸,久已干涸的思念突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也不知他在荆州怎么样了。那徐氏,可还有别的女儿要嫁给他么?

仔细想想,姚氏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她性情爽直,嬉笑怒骂从不吃亏。也从不乞怜。难怪宇文泰喜欢她。

春天午后的太阳晒得人身上暖融融的,仿佛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蜜水一般。又喝了些酒,我坐在桌前支肘托颐,头脑暖,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有个人,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我对面。

我本将欲睡去,目光都有些散了。忽地被来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宇文泰。

他穿了件粗布的敞领窄袖袍,扎着牛皮腰带,穿着牛皮长靴,就那么大喇喇敞着胸口,好像一个最普通的长安市民。看看他身后,也没带着侍卫,和上次在寺院门口的阵仗完全不同。

他大大咧咧旁若无人坐下来,也不看我,伸手拿过面前的一个酒杯,为自己倒上酒,一口喝下。

我托着腮侧目看他,小声嘀咕:“宇文公子这是打哪儿来往哪儿去啊?当朝丞相打扮成这样招摇过市,也不怕被人笑……”

竟还饶有兴致地梳着辫。

孝文帝改制后,鲜卑人都改掉了剃留顶的习惯,只留辫,并开始蓄。朝堂之上官员们都梳汉人的结顶髻。只是在民间,普通鲜卑人还是喜欢结辫,又称为索。不剃了,就全都向后一条条编起,看着倒也精神。

听说南边的汉人都称鲜卑人为“索虏”,指的就是这一头的辫。

那辫子大概编得紧,将他的眼角都吊高了两分。又多了几分邪邪的俊俏英气。

我倒是没见过独孤公子梳辫。

他竖起指头贴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笑嘻嘻又斟满酒一口喝干,说:“一直太忙,总是起床时天还未亮,睡下已斜月西沉。今日看天气好,实在想出来透透气。不然要憋死在官邸里了!”

原来是乔装出来找乐子了。说来也真是巧,到哪里都能碰着他。

“那也算是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我笑话他。

他又自顾自倒酒,说:“大半年没见到你了,最近还好么?金罗好么?”

我笑笑:“都好。”

他未抬眼,说:“是不是暗地里怪我把期弥头遣走,到现在都不让他回来?”

我抿了抿嘴,摇摇头:“总是要以国事为重。”

就算他在长安又能怎样?相对无言的日子过得也凄冷。

他重重点点头:“嗯!你明白就好。荆州那地方民风剽悍,我放眼满朝文武,也只有他镇得住。”

我暗暗想,虽是句玩笑话,但若那日独孤公子真的拿我和宇文泰换了贺拔岳的部曲,现在在朝堂之上总揽朝政的会不会就是独孤公子了?不不,再往前推,他会不会毒杀孝武帝?又会不会迎孝武帝入长安?

历史会因为他们俩的一念之差,生怎样的改变?

我兀自神游着胡思乱想,宇文泰坐在对面亦自顾自地自斟自饮。片刻,摇摇壶中的酒,竟被他喝干了。

“我都还没喝两杯呢……”我小声嘀咕。

他笑道:“你又不会饮酒,一个坐在这里喝什么闷酒?走,随我出去逛逛。”说着就站起身。

“哎。”我叫住他,“逛什么呀?”

“都行。我自从来到长安,杂务缠身,还没好好逛过这都城呢。”说着就往外走,还大言不惭地说:“去把酒钱付了,我没带钱。”

我付了酒钱出去,见他站在门口,仰头闭着双眼,满脸尽是阳光。那修长瘦直的身体沐浴在春日暖阳中,竟让他这阴沉的人也多了几分温柔的神采。

他这一年大概刚满三十吧。刚至而立,却因近年变故颇多,他的脸上全是和年龄不相称的老成与沧桑。

我走上去不满地说:“堂堂……”想到他便装出来,生生咽下那个词,说:“哪有你这样,大言不惭要出门逛逛还不带钱的。”

他低下头,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算好今天出门会遇到贵人。”

我暗叹一口气,随着他汇入街市的人流。

这条兴关街远离宫城,是市井所在,尤为热闹。各种布庄、水粉铺、糕饼铺、酒肆林立,甚至还有西域的胡人开设的商铺,卖一些西域过来的稀奇玩意儿。

我原以为宇文泰这样指点江山的人物该是广见世面不动如山,哪晓得他跟土包子似的,什么都没见过。

我无奈,说:“公子怎么看什么都新鲜?”

他正在一家绢品铺门口看挂在外面的纨扇,见我这样问,说:“我长在武川,那里是草原,哪来这么热闹的集市?后来那许多年,你也知道的,都在军中,朝不保夕。”

“我们来长安也快两年了,你和姚阿姊没有一起出来过?我都在街上见过她。”

他说:“陪女人家逛街有什么趣?再说哪有那个时间?”

我一跺脚:“我不是女人家?”

他抬头看看四周,又低在我耳边说:“你今天是个俊俏小郎君啊。”

我白了他一眼。

那店主人见他一直拿着那面纨扇不放,过来说:“这位郎君要扇子吗?”

他拿在手上左右看看,说:“这就是一面白绢做的,好看吗?”

店主人一笑:“客人要题字要作画,小店里都有现场写的。需要什么就画上什么。客人放心,本店的画匠放眼整个长安城也算是屈一指的。”

宇文泰说:“这倒方便。”他问我:“我买一柄回去送给碧儿可好?”

我又白他一眼:“哪有送女子纨扇的?姚阿姊看了肯定和你急。”

“为什么?”他不解。

店主人见他一身胡人装扮,笑嘻嘻地说:“郎君有所不知。汉时赵飞燕见宠于成帝,班婕妤被冷落,作了一诗: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从此纨扇便成了负情之物,所以从来没有男子送女子纨扇的。女子要用,都是自己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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