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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秋脸上又是露出那无奈的神情，却又多了些尊重与感激，这却是张野之前没有看出的。
张野喝下酒，问道：“后来呢？”
“后来？”荀秋道，“后来还能怎样？”
张野笑了出来，确实不能怎样，“新郎”自己将“新娘”送人了，别人还能怎样！
两人又喝了几杯，荀秋终于问道：“孟文厚那边怎样？”
“他不愿放人。”张野无奈道，“但他愿意提供其他的帮助。”
荀秋沉默许久，连喝了几杯酒，连咳嗽几次，面色几近火红。张野心有不忍，却不知该如何拿开他的酒杯。
荀秋道：“我亲自去寻他说。”
张野眉头微蹙，荀秋微微摇头，道：“不必担心，既然他已有心合作，就不会再轻易与我们过不去。”
“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荀秋看着张野，手上灵光一闪，取出一枚玉简。
张野接过玉简，神识扫过，顿时一怔，道：“他是谁？”
荀秋却道：“你见过他？”
张野点点头，这玉简中有一人的画像，正是之前曾去找过夏长老的中年男子的画像。
荀秋微微点头，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张野摇头，荀秋又道：“他叫曹泽，乃是碧螺宫五位长老之一。”
张野面露疑惑，荀秋又道：“另一枚方乾令便在他手中。”
张野面色更是疑惑，等着荀秋说下去。
荀秋道：“但他与我父亲不和，所以绝不会将这方乾令给我。”
张野已明白荀秋话中之意，但心中却更是疑惑了，问道：“既然他连你都不给，难道就会给我吗？”
荀秋点点头，张野更是瞪大了眼睛。
荀秋又喝了一口酒，忍住不咳嗽，缓缓道：“碧落宫现在虽看似强盛，内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宫主七年前失踪，至今毫无音讯，曹泽素来与我父亲不和，五位长老分为两派，这几年来已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张野还是不明白，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荀秋道，“但是和夏长老有关系。宫主生死不明，已经有人开始动其他的心思了。”
张野一怔，问道：“莫非是……有人想要做宫主？”
荀秋笑了笑，道：“确实如此。”
“那曹泽？”张野又道。
荀秋微微点头，道：“这老贼心思不小，偏偏我父亲与宫主生死之交，感情最好，正好挡在了他的路上。五位长老中，一人同我父亲交好，一人与曹泽一丘之貉，剩下一人却持中间态度。”
“所以曹泽想要寻求夏长老的帮助？”张野道。
荀秋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管夏长老是否以济云宗的名头相助，都是重要的助力。”
张野却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也去寻夏长老相助？”
荀秋抬头看着张野，道：“若是事成，曹泽便是碧落宫宫主，能许诺的东西太多，但若要帮我们，又能得到什么？”
张野又是一怔，心头了然，荀秋的父亲毕竟不是碧落宫宫主，有许多东事都不能做主。
张野又问道：“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如何从他手中得到方乾令。”
荀秋道：“你与夏长老的关系他必然知晓，夏长老对你的关照可谓厚极，若你以夏长老的名义向他索要方乾令，他必定会给。”
张野面色微变，道：“我不能这么做。”
荀秋又道：“你先听我说完，这事你可以提前和夏长老商量好。”
张野一怔，道：“你是说……让我劝说夏长老真去帮助曹泽。”
荀秋无奈道：“即使夏长老不帮他，他也会找到其他的人。他总是要向我父亲动手的。若是他能事成，夏长老能有不少好处，或许也能给我父亲留下一线生机，若是不成，有我父亲说话，碧落宫也不会真归罪于夏长老。”
张野沉默下来，荀秋的话虽有理，却也无奈至极。不管怎样，曹泽都能比荀秋的父亲许下更多的好处，这样总能找到相助之人……
荀秋又道：“这枚方乾令若能到手，我们便能出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