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素衣妇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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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谨慎,跟踪那名素衣妇人,走入树林,走上青石阶,曲曲折折,环环绕绕一时辰,她此刻便见着那素衣妇人此刻走到一座茅草屋门前驻足,那素衣妇人此刻从左手袖内拿出一串钥匙,右手打开门上的锁,步入其茅草屋内关上门,须臾,那茅草屋内光亮,许是那素衣妇人此刻已找来火折子点燃蜡烛,她此刻走到茅草屋前,隔墙观其那素衣妇人身影,却未曾打算推门步入其茅草屋欲见那素衣妇人,此时此刻,时辰已然不早,那素衣妇人片刻便熄灭了屋内烛火,许是那素衣妇人此刻已然歇息,而她却这般驻足单单站着于茅草屋前,未曾离去,一夜未曾歇息。
天蒙蒙亮时,她便听见其茅草屋内有所动静,许是那素衣妇人已然起身,她当下便走到右方一旁栅栏躲避,等待那素衣妇人出现,片刻,吱呀一声响,那原本的关着门打开了,那屋内的素衣妇人此刻走出茅草屋,关上门,往前方走去,她待其走出数步,便从栅栏走出,一路暗中跟踪着那素衣妇人离去。
那素衣妇人此刻走入苦禅心庵,她也跟踪着那素衣妇人走入苦禅心庵,一路走入庵内大殿,庵内大殿香烛燃烧,青烟袅袅,殿内的菩萨像皆乃铜身打造,打造着栩栩如生,右掌持莲花,远远望去,仿佛菩萨拈花一笑观众生,此时此刻,她隔着数步距离,便见着一些盘腿打坐出家修行尼姑坐在蒲团之上,左手敲木鱼,右手翻书念经做早课,那素衣妇人也于此刻走到一旁放置的蒲团坐着,与一旁盘腿打坐出家修行尼姑一同念经。
她此刻思虑,莫非这些年来,她的娘,便是过着这种日子吗?她倘若是她娘,为何不前去寻找于她这个女儿,为何不与爹相见,这到底为何?
一时辰,一些盘腿打坐出家修行尼姑做罢早课,起身各自离去,那素衣妇人也于此刻起身离去,向她所站之处走来,她倒是平静如常这般站着,想来她一身黑衣蒙面,那素衣妇人也未必会认出她,那名素衣妇人从她身旁走过,走出大殿,往右方走去,她便于此刻暗自跟踪而去。
苦禅心庵清净堂,素衣妇人正与一名手持佛珠,一身尼袍老尼姑品茶讲话,她从揭开的房顶瓦片上偷听着那名素衣妇人与一名手持佛珠,一身尼袍老尼姑的讲话,那名素衣妇人话声婉约,很亲切,很像她娘,那名老尼话声苍老,一听便之,历经世事,岁月荣枯,老态龙钟。
老尼姑幽幽一叹:“佛家常言,心中有佛,六根清净,六根未尽,何来有佛,生生死死,情情爱爱,缘聚缘散,皆乃造化,执于一念,苦厄缠身,邪魔入心,屠刀众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执念放下,万般自在,心若菩提,普渡众生,何愁六根未尽,修成正果焉。”
素衣妇人言:“倾听师太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弟子受教了。”
“你来我苦禅心庵,带发修行多少年了?”
“弟子已然来苦禅心庵带发修行十四年了。”
“真是光阴如梭,岁月荏苒,如今已然便是十四年,记得十四年前,你下跪苦苦恳求我收你为徒,为你削发为尼,这十四年你也初心不悔,风雨霜雪不改,日日前来苦禅心庵,带发修行,可见你本心,与佛有缘,你现下可真放下你心中的执念了?”
“弟子心如止水。”
“你既尘缘了却,我明日便为你削发。”
“多谢师太。”
“今日你我便聊至此,你明日辰时便前来大殿,我为了你削发,你且退下吧。”
“是,师太。”
素衣妇人此刻起身,走到方门口处,打开关着的房门,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而去,她此刻站在房顶看着那素衣妇人离去身影,纵身跳下房顶,暗自跟踪而去。
茅草屋,那素衣妇人此刻正在厨房入做饭炒菜,她闻着那青菜被炒熟,散发出来的香气,她肚子已然饿得咕咕叫,她只能忍着。
那素衣妇人此刻端着做好的饭菜走出厨房,走入茅草屋内,她此刻跟着那素衣妇人走到茅草屋门前,她看着那素衣妇人摆着碗筷,单单一个人,为何摆两副碗筷,莫非她已然察觉她暗自跟踪,那素衣妇人此刻讲话:“来者是客,粗茶淡饭,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客人的,还请客人勿嫌弃,不如坐下一同用饭如何。”
“好。”她此刻走到那素衣妇人的面前坐着:“大娘一直居住此处茅草屋?”
“我隐居此处茅草屋已然十四年,十四年的光阴岁月,日日夜夜,春夏秋冬,清清静静,我垂垂老矣,孑然一身,平日去去苦禅心庵修佛念经,我便这般住在此处茅草屋度过了十四年。”
“此处草木苍翠,清幽怡人,倒是隐居之处。”
“客人谬赞了,此处茅草屋荒无人烟,甚少人来,客人今日与我在此相见,便是你我有缘。”
“大娘当真是平易近人,热情好客。”
“客人过奖了,这饭菜便快凉了,你我起筷吧。”
“好。”她此刻右手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品其滋味,清淡爽口,味道不错,记得幼时娘所做的菜也是这滋味:“大娘所做饭菜真好吃。”
“客人既然喜欢吃,那便多吃些。”那素衣妇人此刻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她碗内。
她看着碗内的青菜:“多谢。”
用罢饭菜,她打算帮衬那素衣妇人收拾碗筷,那素衣妇人本来不许,这般有违待客之道,但她偏偏执意如此,那素衣妇人便只好随她,让她帮衬着收拾碗筷,双手端着碗筷,走向厨房,一人生火烧水,一人洗碗筷。
片刻二人洗罢碗筷,二人便又出厨房,走到院前的石凳前坐着,品茶讲话。
素衣妇人此刻缓缓讲起往昔修佛念经之事,她也听得很是入迷,仿佛自己便是身处佛门修行的小尼姑,如此平平淡淡惬意一日,便这般度过,戍时,她躺在床上,闭目歇息,这夜她睡得很香,她在梦中梦见了她的娘,她娘依旧如往昔般容颜貌美,像幼时般,牵着她的手,一起同站在山崖上,欣赏日出景致。
翌日辰时,她睡醒梳洗罢,便走出屋内,去那素衣妇人屋内,她此刻右手敲了敲门,房内却无动静,她推门而入,步入屋内,却见屋内空无一人,桌上有一封书信,她拿着书信,速速拆开书信,拿出信笺,打开信笺细看:“多谢施主昨日相陪,只是贫尼早已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只是此处茅草屋除贫尼便无人居住,昨日见其施主孤身一人漂泊,此处茅草屋便奉送给施主居住吧,阿弥陀佛。”她放下书信,即刻赶往苦禅心庵,娘,您不可出家。
只是她终究来迟了一步,当她赶到苦禅心庵,一步步走入大殿之内时,那素衣妇人此刻已然身穿尼袍,头戴尼帽,削发为尼,手持一串木佛珠向她面前走来:“施主,贫尼法名了却”。讲罢转身离去。
她看着那离去素衣妇人一步一步背影走远,她缓慢走出大殿,娘当真不要她了,不要她这个女儿了,娘与爹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些年来不愿寻找她与爹,为何娘削发为尼,也不理会她与爹?此事,爹定知晓内情,她即刻便回骷髅血邪窟,定向爹问个明白。
骷髅血邪窟,公孙度炎此刻正与主人哥舒法像坐着下着一盘棋,丢车保帅,满盘死路,公孙度炎终究是输了,果然还是主人技高一筹,公孙度炎打从心底心服口服佩服主人的精湛棋艺,公孙度炎此刻放下棋子:“主人一石二鸟,兵卒主帅通杀,属下输了。”
哥舒法像沉默不语,此刻起身负手而立,公孙度炎也起身。
“属下见主人愁绪,属下斗胆敢问主人是否有心事?”
哥舒法像依然沉默不语,即刻离去,留下公孙度炎,单单站着,公孙度炎此刻想,主人这是怎么了?
哥舒法像走出骷髅血邪窟,往右方而去,大约走了三里之路,哥舒法像走到一处悬崖,悬崖上修葺着一座青石板的墓,哥舒法像走到墓前驻足,那长满青苔青石板的墓碑上,没有刻名讳,哥舒法像神情肃穆,此刻风吹来,吹着哥舒法像束着墨发越微散乱,衣袍翻飞,良久,哥舒法像不禁伸出右手抚摸着那青石板的墓碑,思虑回想起昔年之事。
“哥舒法像,从今日起,你便接任骷髅血邪窟窟主之位。”
“多谢窟主厚爱,法像年少轻狂,经验不足,恐怕不足以堪当重任,恳请窟主收回成命。”
“你执意如此,本窟主也不便强求,倘若有一日,你想通透,本窟主再与你详谈此事。”
“多谢窟主成全。”
“哥舒法像,你的世界冰冷的便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冰,包裹着自己,冰封着心,与世隔绝,清高自负,冷酷无情,我本以为我可用我的心感化于你,而我时至今日,却才发现我从来都没有感化于你,哈哈,我是多么的可笑!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哥舒法像!”
“哥舒法像,你不是要杀我吗,你杀呀!杀呀!从这捅下去,一尸两命,这可是你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