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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高天奇已然纵下悬崖。
公孙豹心中一紧:这娃儿,可真有几分胆量,艺高人胆大,此话当真不假。随后,公孙豹心中又是一乐--
高天奇身若鸿毛,慢慢飘落那棵小松树上面,那松针竟没有丝毫颤抖。
转眼,高天奇立于树枝之上。他朝深渊之下观察了一会,抬头向公孙豹招手,示意他跳下来。
轮到自己往下跳,公孙豹又忐忑不安。妈的,这臭小子,若是接不着老夫,我这条老命不就白白送在这深渊中了?
高天奇又招招手,在催公孙豹快跳。
公孙豹一急,脸上汗水如注,心中早没了主意,站在崖边,双腿像筛糠一般。忽然,一阵山风巻来,公孙豹一个趔趄,滑落山涯,不禁吓得“妈呀”叫了一声。心中连边嘀咕: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飘落十丈余,忽觉一双手以托着自己,公孙豹这才一阵宽慰。
但是立足的小松树,似承载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咬在岩缝中的虬根吱吱有声。
公孙豹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吓得屁眼夹的插针不进了。
高天奇仿佛觉得在这上面十分好玩,乐得眉开眼笑,兴奋不已,说道:“老哥哥,这次我们一起下去。”
公孙豹连连摆手。
高天奇道:“你踏在我的肩头,真气不济时,可放心踏实,再提气。”
公孙豹听罢,心中一喜,刚才他亲眼看见了高天奇的轻功。嘿,踏着他肩膀下去,可保性命无虞、性命无虞啊。
随即,两人飘下。衣衫被风鼓荡而起,飘飘逸逸,远远望去,恰似两团浮动的云雾。
“小兄弟,我要换气了。”公孙豹一开口,声意都在打抖。他又紧张了。
高天奇应了一声,手脚并用,粘贴着峭壁,一动也不动。
公孙豹目睹高天奇施展出绝顶的壁虎功,暗自赞叹不已。突然间,心中掠过一丝疑云:这小子才十六七岁,却精通各种功夫,且功力深不可测,足可睥睨天下武林。真是不可思议。他师从何人?莫不是在各门各派偷学的?
高天奇顶着公孙豹,徐徐飘移,快乐地叫道:“老哥哥,好不好玩?”
“臭小子,你给我小心点,老哥哥可不愿拿性命陪你玩!”
果真是越怕越出事。公孙豹一动怒,真气大散,不觉身子一歪,从高天奇肩头跌了下去。身如铁砣急剧坠下。公孙豹不禁大骇,妈呀,我公孙豹老命休矣!于是双目一闭,听天由命。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豹隐隐约约听到高天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喊自己,心中一激灵,应了一声,随即睁开了眼睛--
高天奇下正握着自己的手,坐在前面。
公孙豹出了一口气,这才明白,自己往下坠落时已吓得昏迷过去,是高天奇输入真气,使自己复甦。他站起来,动了动手脚,顿感真气沛然,已胜往昔一筹。不由得哈哈大笑。“啊呀,真真骇杀老夫!”
公孙豹忽然又有一悟,脱口对高天奇说道:“小兄弟,我原以为一两银子一两胆,今日又发现一个真理:一分技艺一分胆。啊呀,老哥哥归纳出三句名言,可与孔圣人论语相提并论了,小兄弟,你听着,你记着:在这世上,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有银子走遍天下都不怕,有技艺走遍天下都不怕。记住了?”
“记住了。”高天奇笑道。
公孙豹点点头,道:“小兄弟,我这三句名言,一定会流传百世,其价值也在三百两银子之上,嗯,只会多,不会少。我这人虽说武功能在江湖上混混,但主要还是靠智力吃饭,圣人说,力大者养一人,用知者养千家,正是对我这类智者的高度赞赏。今日你给我输入真气,其价也值三百两。我们今日就算两不相欠。下次你若用我的智慧,还要给点银子才行呢。”
高天奇大笑:“哈哈,老哥哥还是个智者。你的银子就是靠智慧骗来的吧?”
“嘿嘿,此言差矣。怎会是骗呢?如同物有所值一样,智有所值嘛。”
“先圣说,智所以为妙者,以其应时而知;若事过而后知,则与无知者齐矣。哼,你还智者,怎么开始不知仝宇是女扮男装?”
“我早就知道了几分,只是未对你挑明。你信不信,仝飞虎还有连他妹妹都不知道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高天奇瞪大了眼睛。
公孙豹一笑:“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高天奇知道公孙豹在点化他,沉思着点点头。
公孙豹终于在后辈面前有了可得意自诩的本钱,不觉抬头挺胸,踱起方步来。踱到悬崖边,心里大喜过望--
原来立身之处,是丈许方圆的岩石,虽说离壑底还有百丈,但岩壁已不陡峭,有不少裂缝和凸出的石头,可供攀附。
再瞧,壑底有一眼泉水,汩汩流去,周围芳草萋萋,山花烂熳;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叫一阵,歇一阵,更增添了壑底的静谧。
公孙豹不怕了,也不管高天奇,几纵几跳下到壑底。
公孙豹顺泉流走了几步,转过一堵巨石,急匆匆解开裤腰--一泡尿都憋成水了,胀得老帅都站起来了。他一边朝石头上一团绿草中洒水,一边细看壑底的奇花异草。
忽然,那团绿色平地弹起。
公孙豹大吃一惊,尿没屙完,赶紧提起裤腰,几滴尿也洒在了裤裆里。定眼细看,那团绿色竟是件绿袍--
所着绿袍者,白发披肩,紫黑的脸上皱纹如刀砍斧劈,银眉倒挂,三尺白须在胸前飘飘洒洒。活脱脱一位老神仙!
公孙豹看得呆了!
绿袍老者揉揉松松惺惺的睡眼,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这一觉睡了几天啦?咦,天气如此晴好,怎么下了一阵小雨?”
公孙豹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绿袍老者蓦地转过头来,厉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娃儿,从哪里来?”
公孙豹笑悠悠道:“阁下若给一些银子,在下马上告诉你。”
“老夫已有五十年不曾用过银子。”绿袍老者淡淡地说道。
公孙豹道:“在下不见银子不说实话,已有三十余年。”
“不错,不错。”那老者气息微微,面色更显芲老。“娃儿凭那把刀,定然得了不少银子。”
“是否想听在下一一数道?”
绿袍老者轻轻哼了一声,道:“不必。娃儿刚才踏坏了老夫培育了五十余年的灵芝草,银子再多,也赔不了这无价之宝。也罢,罚你终身陪伴老夫,嗯,也有个醒闷人。”
言毕,伸出瘦骨峋嶙的手,抓向公孙豹肩头。
距绿袍老者一丈多远的公孙豹,陡觉呼吸一窒,不禁心下骇然,这老不死的随手一抓,劲力如此惊人,真是匪夷所思。
公孙豹正在苦练“波翻云涌”,见老者出手怪异,无法以招相拒,便使出旷古一式。
只听咝地一声,公孙豹的衣衫已被抓破--公孙豹的肩头裸露在外,不觉又狼狈,又愠恼,又惊悚。
绿袍老人也是咦了一声。虽说一时随意,这一抓只用了五成功力,但对付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已绰绰有余。不料竟被那娃儿古怪一式化解。
绿袍老者眼睛发亮,翻手又向公孙豹抓来。公孙豹黔驴技穷,又是一式“波翻云涌”。
纵然如此,公孙豹只觉肩井一麻,人像一条鱼被提起来,离地三尺,双脚乱蹬,竟发不出一点力来。
绿袍老者笑道:“娃儿,你能在老夫手下走满一招,也算有点门道。”
公孙豹气得直吹胡须,“呸”地往绿袍老者脸上吐了一泡涎水。
绿袍老者轻轻一叹,那涎水被口中呼出的气息反吹过来,粘在了公孙豹的脸上。
公孙豹哭笑不得。
绿袍老者哈哈大笑:“害人之心不可有,娃儿,害人终害己啊。谨记、谨记。嗯?”
“他妈的,记你个屁啊。”
“不长记性,又会被自己所害。娃儿,谨记谨记:人害人害不死,自己害自己就没救。这是老夫五十年研究仁的成果。孔圣人言,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仁者爱人也……”
“老前辈,我耳聋,你说的什么听不清。你把手松开,在下有话要说。”
绿袍老者脸色一沉。道:“娃儿,你若想耍什么花招,只怕要缺胳膊少腿呢。”
“在下自然不敢以性命开玩笑。”
“谅你也不敢。”绿袍老者手一松,公孙豹已然双足踏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公孙豹揉揉肩膀,道:“老前辈,你态度明确点,到底是要我说话还是要我放屁?”
“哈哈哈……你,说话。”
公孙豹苦着脸,道:“其实在下无话可说。只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绿袍老者眼睛一翻,问道。
“你要留我长住,须得我小兄弟点头才行。”
绿袍老者脸色一变,道:“老夫凭什么要听你小兄弟的?乖乖跟我走,免受皮肉苦。”
公孙豹心中电转:凭小兄弟功力,一定不会怕这老东西。便道:“老前辈,我的小兄弟就在这堵巨石的那一边。”
“哦?”绿袍老者瞥了公孙豹一眼,“喊你小兄弟过来。老夫一并将他留下,好解解心中闷气。”
绿袍老者话音未落,一条人影倏地从巨石那边闪出来。
绿袍老者问道:“他是你小兄弟?”
“正是。”
高天奇走出巨石,见公孙豹与一个身穿绿袍袍的耄耋老人说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险谷深壑,百里不见人烟,怎蹦出个童颜鹤发的老者?
绿袍老者仔仔细细打量了高天奇一会,笑道:“老夫正想要一个小娃儿解闷。妙哉妙哉。真是心想事成啊。”
公孙豹道:“小兄弟,我不慎踏坏了老前辈的灵芝草,老前辈一怒之下,把我当作抵账的罚款了。老哥哥在他手下走不了一招,只好她妈的认了。不知小兄弟是否同意?”
高天奇一下子明白了公孙豹的处境,也知道了老者的功力,对公孙豹的机智不禁十分佩服。当下向绿袍老者施礼道:“前辈,灵芝草珍奇无比,被我老哥哥踏坏了,实在可惜……”
“小娃儿,不必多说。”绿袍老者打断高天奇的话。“老夫隐居于此五十余年,自是不想让江湖人知晓我的隐所。灵芝之说,也只是老夫杜撰的借口而已。既然你们到了这无忧壑,老夫岂放你们出去?你与这老娃娃一起留下,我们一起研究一门独家武功,岂不妙哉?”
高天奇血气方刚,一听老者要把他留下,自是不满。脱口说道:“前辈,如你能留住在下,自然得留。如果留不住呢?”
绿袍老者朗声笑笑,捋捋三尺银须,道:“小娃儿不必骄狂。老夫若是十招内不能擒住你,你们就去吧。”
高天奇忖道:这老者以十招为限,必全力施为;自己可要谨慎。但老者自恃身份,肯定会让我先手。我何不乘先手之机,攻其不备?忖罢,微微一笑,道:“前辈,你说十招主十招。我出手了!”
绿袍老者神情肅然,道:“请。”
高天奇见状暗自叫苦:这绿袍老者貎似狂妄,临战却如此慎审,毫无破绽可言。自己根本就没有先机之优。
可是,箭在弦,不得不发!
高天奇大喝一声,挥掌拍向绿袍老者。
绿袍老者惊咦一声,向后飘退五尺。
公孙豹乘此机会窜于五十丈之外,立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观战。心中暗忖,小兄弟一旦露出败象,自己即可逃之大吉。不然,偌被绿袍老者禁于无忧壑中,那日子就难受了。
就在这时,向后飘退的绿袍老者又突然扑向高天奇。这一退一扑,转瞬间以化守为攻。
高天奇不觉一震。但毕竟身负绝技,充满自信,初生牛犊不畏虎。紧迫之际,不慌不忙挥掌相迎。
公孙豹心中一亮:高天奇拍出的一掌,竟是“波翻云涌”,只是颠倒招式次序,以掌代刀。
绿袍老者本来一掌拍向高天奇五大要穴,却被高天奇挟风携雷的一掌封住;于是左掌疾收,右手化掌为指,以指当剑,刺向高天奇心窝。
但高天奇那无声的一掌,竟诡秘而至,截击绿袍老者的命脉。
绿袍老者隐隐感到对方的内力已突破自己施展出的护身罡气,心中一惊,疾然飘退一丈多远。
这是他深修五十年功力大增后,第一次与人过招,原以为天下再无人能挡;却不曾料想竟被一个少年一掌逼退。不觉面色难堪。阴沉地望着高天奇,道:“难怪那老娃儿要你来,果然所学不浅啊。”
高天奇笑道:“同前辈较技,晚辈不敢不竭尽全力。”
绿袍老者脸上的皱纹跳了几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夫若用平凡招式,难以取胜,但老夫今天非胜不可。小娃儿,你可小心了!”言毕,绿袍老者鬼魅般一闪,已然到了高天奇身后,双手按向高天奇命门。
高天奇一见绿袍老者身法与自己所习身法相差无几,大感惊异。他来不及转身,竟从腋下伸出双手,直点绿袍老者的劳宫穴。这一招,竟是以指代剑,用的是霸王剑中的第一式“拒敌千里”。
绿袍老者口中叫妙,双掌如鹏翅展开,忽又合拢拍向高天奇的腰眼。同时脚步一错,人已转向高天奇的对面。
竟不知高天奇使出什么身法,倏地脱出双掌合击,闪电般出手,扣向绿袍老者的手腕。这一式,是霸王剑法中的“辕门摆酒”。
立于石头上的公孙豹,只能依稀看见两团轻烟飘忽,既看不清二人如何出招,如何撤招,也辨不出谁是高天奇,谁是绿袍老者。公孙豹心里暗惊:自己闯荡江湖,名列一流高手,挫败过不少武林名宿;但若碰到这等超一流的绝顶人物,自己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突然--一声巨响,如惊雷炸空!公孙豹只觉劲风骤至,推得自己几乎仰面翻倒,身边那股泉水被激起三丈多高!
原来绿袍老者眼见被制,来不及变招,便自恃内力雄浑,翻手硬接了一掌!
高天奇被对方掌力震得两臂发麻,踉踉跄跄退了三步,才稳住脚跟。高天奇不禁满面惊讶,白净的面庞顿时涨得通红。
公孙豹见状,不由得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他妈的,小兄弟内力惊世骇俗,也被这老不死的震退几尺,这老不死的功力真是惊天地而泣鬼神。老子还是逃命要紧!
忽听绿袍老者哈哈大笑:“小兄弟果然非同凡响,迫得老夫退了三步半!这一招算是你赢了。”
高天奇暗呼惭愧,心里对绿袍白发老人顿生敬意,道:“既然前辈相让,晚辈不敢言胜。不知能让我们出这无忧壑吗?”
“老夫说话,自是算数。”绿袍老者十分谦和,道。“不知少侠能否如实告诉我一个问题?”
高天奇点点头,双目微微闭合,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原来绿袍老者掌力纯阳,而高天奇的真气曾被天山红魔的阴寒掌力震动。此刻阴阳两股真力互相冲撞,高天奇一时驾御不住,至使丹田隐隐作疼,不得不暗自调息。
绿袍老者问:“刚才少侠的身法,与老夫魈影蹑魂身法极其相似。据我所知,魈影蹑魂身法当今武林再无人能够施展。老夫想问。少侠师承何人?”
高天奇与天山红魔交手时,曾听他谈及什么魈影蹑魂。刚才见绿袍老者身法似曾相识,又闻绿袍老者询问,不觉怦然心动。自己武功习自上古秘简,难道与绿袍老者所学有某种渊源?高天奇想到这里,如实答道:“晚辈武功习自上古秘简,无法知道恩师名讳。”
绿袍老者眼中奇芒如波,瞧着高天奇良久,十分激动地说道:“我绿袍老怪七十年未曾落败。只道江湖上再无能者,故隐于这无忧壑习研上古仁学。不料五十年后,败在小兄弟手下。武功一学真是无止无境。小兄弟,你不妨在我这里住上几天,老夫想与你切磋切磋。”
高天奇听他说是绿袍老怪,自然想起天山红魔所说的话,不觉多看了绿袍老怪一会。
公孙豹笑道:“前辈,真是不打不相识。我俩也算有缘,那泡尿就算我的见面礼了。哈哈哈。”
绿袍老怪皱皱眉头:“娃儿,在长辈面前,不可放肆。”
公孙豹还想多说几句,见绿袍老怪一本正经,忖道:这老不死的比我大七八十岁,又如此古板,不可与他玩笑人生。糟,糟,我公孙豹从此多了一位长者,她妈的,又多了一份管束。日后,还是少与他在一起为妙。
绿袍老怪望着高天奇,道:“初见小兄弟身法,老夫还以为是我师父所授呢。故想打听一下恩师下落。”
高天奇吐了一下舌头:“你师父还在?”
绿袍老怪哦了一声,道:“恩师冷九洲,一百五十岁那年离我而去,至今不知所终。弟子今年一百二十岁,如果恩师健在,当是二百岁的旷古老人了。”
“啊!前辈恩师是冷大侠。”公孙豹惊叹道,“那是一百五十年前独闖残骨教坛,破二十四高手剑阵,手刃残骨教主的宇内一神!”
绿袍老怪这时才对公孙豹微微一笑:“娃儿倒是见闻不少。”
“我是听先父偶然谈起的,便记住了。”
“你先父是?”
“先父讳字如意。”
“啊,万事通公孙如意!”绿袍老怪笑了。“老夫六十二年前赴西域途中,曾有一面之交。”
高天奇听到这里,猛然想起天山红魔当时言及绿袍怪时不无忧惧的样子,若有所悟,问道:“前辈那次去西域,是与人比武吧?”
绿袍老怪看了高天奇一眼:“你听谁说的?”
高天奇将偶遇天山红魔的事说了一遍。
绿袍老怪谦恭可掬,道:“是与天山紫鼻喇嘛比试。三百招后才侥幸胜了半招。那天山红魔定是紫鼻喇嘛的弟子无疑。”绿袍老怪对高天奇被天山红魔所败十分惊异,似是自问,道:“那天山红魔的武功,比乃师又高出了许多?”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