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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看着还不知所以然的西溪,眼里的怒火更加明显了,一声喝道:“钱氏,你还不跪下!”

西溪一听,连钱氏,跪下这些词语都来了,平时老太君都是喊她西溪的,也从不要她跪的,都说怕伤了孩子,看来今天老太君是真怒了,她也只有认错的份了。

她顶着半个球,有点为难的跪下,然后又有点为难的跟老太君磕着头,尽管如此,整个过程中,老太君都没有像以往一般怜悯她,或者怜悯她的孩子,不让她跪,不让她磕头。

西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她现在一点底气都没有,她不知道老太君对于整个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只是钱多多的父亲来告状,那么她顶多是代嫁这件事情败露,只要她求求老太君和萧瑜跟老太君求求情,老太君还是不会拆散他们的。

老太君看着一直不说话的西溪,以为她知道错了,怒气就稍微小了点,语气也没那么尖锐了,道:“钱氏你可知错?”

西溪决定先稳住自己的胆怯,探清情势再说不迟,俗话说,言多必失,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是可信的,于是她打肿脸充胖子道:“回老太君,婢妾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老太君一听西溪这话立刻又火了,声音再次拔高了三分,道:“真是不知悔改的东西,我萧家的脸面全被你给败光了!你当我老了,不中用了,就随便好欺负是吧!来人,看你还怎么嘴硬!”

就在这时候,那扇后门走出了一个人,此人正是那无耻之徒钱进来。

钱进来还是一脸的痞相,他吊儿郎当的游走上前,走到西溪的跟前的时候还毫无顾忌的看着西溪那绝美的容颜,眼里流露出的色、欲,张狂而放肆,一点都不知收敛。

老太君有点嫌恶的看了一眼这样的钱进来,但是还是问道:“钱进来,你来认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得了老太君的这句话,钱进来更加色咪咪的肆无忌惮的看着贾西溪,看够了才转过身朝老太君鞠躬,道:“回老太君的话,这根本就不是钱某的女儿钱多多,钱多多是钱某亲手养大的,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今日钱某的儿女不听话,不但逃婚还找了一个女子替婚,这真是钱某过错,是钱某教女无方让老太君超心了。钱某愿意将这女子领回去,找到自己的女儿再送到萧府来,不知这样可否抵罪?”

这钱进来越说越无耻,说到后面竟然还打起来贾西溪的主义来了!不过西溪越听越觉得奇怪,这钱进来怎么知道她和他女儿是换婚的?

前几天敲诈她的时候,还说她是妖孽占了她女儿的身子,占了她女儿的富贵,说她谋杀了她女儿。

虽然听着这话郁闷,但是西溪知道她现在更应该为自己辩解,再说这钱进来谁都看得出是一个无耻之徒,她要是死不承认,说不定老太君和萧府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无耻之徒,于是道:“老太君,难道你忘了吗?神算子说过我曾经被妖孽诅咒过,以至于隐去了现在的容颜,如今我换了一副面容,我爹当然不再认识我了!老太君,我爹能做到卖女求荣,将我卖做二两银子来赌博,这样的人的话你也相信?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今日也我为了银子而来诬陷我?再说,这些日子以来,我对老太君的心,大家都看在眼里,难道老太君你就没看到吗?”

老太君听着西溪这话,有点不忍,同时也想起刚才钱进来那放肆的话,对着钱进来道:“钱进来,我今日是请你来是作证的。就算此女子助你女儿逃婚,给你钱家抹黑,但是你女儿也有错,再说,怎么惩罚此女子是我萧府的事,再怎么也轮不到让你带走!”

“咳~咳~”钱进来立刻知趣的咳了咳,掩饰刚才那份被老太君揭开自己阴谋诡计的尴尬。

老太君没理钱进来,看着贾西溪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也太不知悔改了,今日这么多人证在此,你还狡辩,我萧家的脸都给你败光了!我看着这事情不能暴露出去,还特地在这祠堂里代表整个萧府的列祖列宗来审问你,你却还死不承认,好吧,我现在就来问你。”

说到这里,老太君顿了顿,朝着钱进来问到:“钱进来,你说,你女儿从小会些什么?可会郎中之术?”

钱进来:“回老太君,钱某的女儿自小在山野中长大,从没跟过什么郎中学过什么郎中之术。”

老太君:“可曾经跟过一个资历深厚的老者学习过养身之道?”

钱进来:“从没有。”

老太君:“可曾跟着一个师傅学习过那些奇奇怪怪有趣的故事?可曾学过唱戏曲?”

钱进来:“小女自幼在山中长大,除非遇到神仙,否则是不会懂的!”

老太君转过头看着地上的西溪道:“钱氏,哦,不对,你现在姓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到是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如果还不信,我再让你看一个证人!”说着老太君又朝身后喊道:“小阳,出来吧!”

西溪一听,懵了,这小阳,敢情这段时间都是在做戏?故意逮住机会狠狠的反手一击?她那样的脑子也会这个?

紧接着,小阳从老太君身后的后门走了出来。

小阳徐徐上前,同时一双眼睛一直得意的看着她。

西溪顿时明白了,她真是悔恨自己小看这小阳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还给她使阴招!

老太君没看小阳,一直紧盯着贾西溪,威严的道:“小阳,你说你那天究竟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小阳朝老太君恭敬的回了一礼,道:“回老太君,当日雏稚阁来了一年轻女子,婢子觉得奇怪,就悄悄的跟着后面听了几句话,婢子一不小心就听到姨奶奶竟然叫那位年轻的女子多多,而那位年轻的女子竟然说‘没想到当日听妹妹的一个小小的计策,竟然促成了两段姻缘。’我甚至还听到姨奶奶问那个年轻的女子,问她后悔换了个身份的话,要不要换回去,让那年轻的女子再来做做这萧府的第二十三姨奶奶。”

西溪恨恨的看着这搞突然袭击,使阴招的小阳,只能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悔恨自己太过心慈手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记仇!

老太君听了小阳的话以后怒了,再次对着西溪怒道:“现在事情都全部败露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以为我这个萧府当家人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如今我就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能全部从头到尾的跟我老实招来,我或许还能念你怀着个孩子,不送你去官府,如果你再有隐瞒,死不承认,我就送你去官府,让官府来制裁你这样的行为!”

就在这时候,外边来了个家丁走到老太君的身边轻轻作了一揖,道:“禀老太君,二少爷请回来了。”

老太君一听萧瑜回来了,这次竟然没有像以往一般欢喜,而是更加怒了,老太君喝道:“去叫这个不孝子进来!”

没过多久,萧瑜就从前门推门而入,当他看到这屋里这等架势以后,顿时惊了,再看到西溪顶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的时候原本一脸莫名的脸更是怒了。

萧瑜立刻上前道:“奶奶,西溪怀着孩子,你怎么能让她跪在这样冰冷潮湿的地上?这要是伤了你的小曾孙你舍得吗?”他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看着西溪这么跪着他很担心,因此,他现在得想办法先让西溪起来,而这个办法,他最先先到的,就是苦肉计。

老太君却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一声喝道:“你这个不孝子还不快跟我跪着!现在还跟我说小曾孙,你到是打算骗我这老家伙到什么时候!”

萧瑜立刻老老实实的跪在西溪的身边。

也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危险正朝着自己和西溪袭来,他原本还在商行里为最近那几个刁难的客户患愁,突然被老太君请回来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当他被请到祠堂的时候他也只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如今看着一脸怒容的老太君,以及一脸愤恨的萧家人,他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刚进来一看到跪在地上的西溪就忍不住跟老太君求情,根本没来得及看这黑暗屋子里的情形。

现在他乘机扫视了一下屋里的情形,发现多了两个人,一个是钱进来,他认识,以前就是这钱进来求着他买钱多多的,还有一个就是小阳,他也清楚。

看到钱进来,以及老太君的怒容,他隐隐猜到了就是西溪和钱多多互换身份的事,但是这里又对了一个小阳,他就有点不明白了。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再次发话了,老太君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联合起来骗我,到现在为止还里应外合,你们这叫夫唱妇是吗?”

萧瑜跪在地上一脸的镇定,不带任何语气的道:“孙儿不只奶奶的意思!”

老太君听了这话更是气得颤抖起来了,萧夫人立刻上前扶住老太君,顺便帮老太君摸摸背顺顺气,她一边安慰老太君一边对着萧瑜恨铁不成钢的道:“玉琪啊,老太君平时最看重的就是你,你这次也太玩得过火了,现在你就赶紧认错吧!至于此女子,就由老太君处置罢!”

萧瑜听自己母亲这么一说,还是一脸的镇定:“孩儿确实不知奶奶所指。”

这时候老太君歇了一会,也好多了,听得萧瑜还嘴硬,就气道:“好!好!好!”老太君抖着手指一连叫了三个好,然后又是朝身后一声高喊:“小罗,出来吧!”

萧瑜看着从后门出来的男子,有点矮小,有点胆小怕事,觉得有几分面熟,可无论他怎么想他都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道:“小罗,你到是说说五个月前,二少爷在哪里?”

萧瑜立刻明白了,说起五个月前,他立刻想起了他五个月前在陈子书那里玩了近半个月,至于地点嘛,那就是青楼了……

那时候的他,还没遇到西溪,如往昔一般,他依旧风流如斯。

他那时候的主张就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如今被老太君提到,又看着跪在地上的西溪,再想起今天老太君不同寻常的话以及她老人家的怒火,他立刻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一定是有人告状,查他当日的行踪,然后说西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这下确实不妙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老太君确实有理由生气了,只怪他当时救人心切,就这么编了个谎话搪塞老太君,连后来都忘记了跟老太君坦白了,而最近因为和西溪在一起太过高兴,以至于忘记了这一回事。

他更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大的胆子去揭他的底,他发誓,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揭他底的人!

这时候,小罗上前走了一步,朝着老太君恭敬作了一揖,道:“回老太君,小的是黑云县迎春楼的小厮,五个月前,正是我们春满楼培训了五六年的头牌姑娘媚娘的出彩日期间,而小的可以作证,那段时间,萧二少爷一直在我们迎春楼里和陈少爷一起争夺媚娘姑娘。”

小罗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可能萧二少爷不记得小的了,但是小的却记得萧二少爷和陈家大少爷,我记得清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我们干这一行的,对于哪些愿意为了姑娘们而一掷千金的大腕是特别关注的,连他每天在哪个楼点了哪个姑娘都要八卦一下,因为那段时间萧二少爷一直在我们迎春楼,我们迎春楼对萧二少爷的一掷千金八卦得如火如荼,因此,小的也对萧二少爷特别的关注的。第二,萧二少爷那阵子确实和陈少爷一直为了抢媚娘弄得满城风雨,而大家也都知道萧二少爷最后财大气粗的抢赢了媚娘,然后在迎春楼里玩了好一阵子。”

小罗一边说,西溪一边在私底下用眼睛斜瞪着萧瑜,瞪到后来,就直接无视他。她决定不理他了,因为她很生气!

西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郁闷,这男人太花心了,以至于又弄了一个满城风雨,要不是这样,这件事情能这么容易穿帮吗?真是的!

萧瑜看着私底下对自己吹眉瞪眼的西溪,心里就急了。再看了看这小罗,越看越觉得欠扁,他发誓,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以后,他一定要狠狠的惩罚这不知趣的小罗!他揭穿孩子这件事就算了,还揭他以前的老底,让西溪又生他以前的气,吃他以前的醋,唉!看来他这两天又要一个睡外室了。

小罗终于说完了,这事情也算是明了了,不过这小罗和钱进来还是不知道的,而小阳,若是她猜到的话,以后也得封住她这张口,这萧府可丢不起这样的脸。老太君在心里这么暗暗的想着。

想玩了以后她简单的挥了挥手,朝着这三个人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先出去了。”

老太君看着这三个人离去,才对地上的萧瑜和西溪道:“现在,事情都这么明了了,你们俩可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们俩也实在太荒唐了,我萧家百年的清誉就差点被你们俩这样子毁于一旦,要不是早发现,早遏制住这件事的外扬,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自己的家人,我也给你们俩一个机会,跟我老老实实的从头到尾的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还是那句话,再有所欺瞒,我就将钱氏你直接送去官府了!”

老太君一生气起来就忘记了西溪现在不能再称呼钱氏了,就按照习惯称呼了。

萧瑜和西溪两人私底下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下去了,就决定不如乘现在坦白了算了,说不定老太君还会原谅他们。

萧瑜看了看老太君,正准备开口说话,西溪拉了他的衣袖,示意让她自己说,萧瑜看着西溪的意思,于是决定让她自己说。

于是西溪将自己从自己在山中醒来,到遇到钱多多,再到自己替钱多多代嫁,最后到自己在上房爆料出怀孕了,然后萧瑜救了她,全部一一说了出来。

只是她没有说狼妖,以及变身的事情,也没说自己一醒来就穿着女囚衣的事,对于她的身份,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也只能说忘记了,至于她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她是绝不会说的,这个世界遇到这种怪事是要用火烧死的,所以她就说成自己一觉醒来以后就忘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至于那些故事,笑话,戏曲,以及养生之道,她就说自己其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唯独记得这些,这在医学上还是能解释的,西溪跟老太君说,这叫做间歇性失忆症。

老太君相信了西溪的话,但是这也确定了西溪肚子的孩子不是萧瑜的。

这猜到是一回事,真正确认又是一回事,老太君一旦确认了这孩子真的不是萧家的以后,顿时心里那个气愤,她原本是多么的期待和喜欢这个孩子的,也因为这个孩子而特别喜欢西溪。

再说,就因为萧府近两年一直没有小孩子,所以老太君觉得特别无聊,她老了,就喜欢子孙多,好享受天伦之乐,可惜这大孙儿就一个媳妇,肚子也一点都不争气,这也是她一直不怎么喜欢顾飞雪的原因。

而二孙儿娶是娶了很多个,可问题是这些女子一个个都是出至青楼,她有点怀疑这些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清婠,甚至还怕这些女人给萧府带来野种。不过幸好这一年里这么多女人都没有一个怀孕的,不过她不知道,其实这是因为每次事后,萧瑜都谨慎的送了避子汤的原因。

萧瑜虽然多情,却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生她的孩子的。

而对于老太君,当那天上房里爆料出西溪怀孕了以后,她对于这桩丑闻的态度,是欣喜大于对萧府名誉保护的。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她盼了近三个月的孩子,竟然不是她萧家的。这真是她全部希望的破灭!这对她这老人家而言,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小。

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更火了,她将这些个人感情因素全部带进了正题,她对着西溪和萧瑜怒骂道:“你们俩真是太放肆了!我萧家的族谱就这么好进,这么好欺骗的吗?还有,我萧家的血脉怎么能让你们俩就这样捣乱?!你们俩就不怕列祖列宗怪罪吗?”老太君这回是彻底的怒了,一下子一口气就连续发了几个反问句。

不过说完了这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面对,她很质疑西溪的身份,看她这被解除诅咒后的容貌,实在是太倾国倾城了,她活了近七十年,也没从没见过西溪这等容貌,她敢肯定,整个大启国都难以找到这等美貌女子了。

这样美貌的女子,虽然不记得以前了,但是又懂得这么多,而且她看西溪平时的为人,虽然很多时候很礼让,但是却很洒脱,似乎本该就如此,一点都没有这个世界低等身份居民的奴性,这点也是她一直欣赏的她的原因,综合了这些,她敢肯定西溪原本的出身是大户人家。

但是,她同时也有一点担心了,西溪一开始就是怀孕了的,如果她真是出至大户人家,那么对于这样身份,一旦有了孩子,就意味着这个女子已经成过亲了。

这样身份的女子给玉琪做妾,确实有点委屈了她,但是这样尴尬身份的女子也决不能给玉琪做妻子。

第一,她并非完璧之身,要做她萧府的妾都需要是完璧之身,更何况是妻。

第二,她是成过亲的,先不说西溪的前夫一旦找到她,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她就必须跟前夫回去;就说现在这个道理,古有言,一女不能共侍二夫,就凭这点,她也绝对不允许西溪做萧瑜的妻。

因此,想来想去,她只能按照她现在的办法处理他们俩的事情了。

老太君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决定先打探清楚西溪的身份再说,于是道:“西溪,那你可否还记得你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又是作妇人打扮还是做少女打扮?”

西溪知道肯定不能说自己醒来穿着女囚犯的衣服,一旦说了这个,老太君这样的老古人是一定不会再收容她的,甚至还要将她直接送官府去。

因此,她道:“回老太君,婢妾醒来的时候身着普通女子衣装,作少女打扮,就是因为这点原因,婢妾原本以为自己是……姑娘家……”

说到这里,贾西溪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有点害羞的说完了那个姑娘家又接着道,“也因此,婢妾才代替钱多多嫁进府的,至于当时为何突然生起这样的想法,一方面是婢妾醒来以后不知道自己是谁,实在没地方可去,而另一方面则是,钱多多确实和自己的郎君郎情妾意,婢妾也不想一对鸳鸯就这么活活被拆散,于是就自作主张的代替了钱多多嫁进来了。

婢妾想老太君你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我想老太君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也不想做棒打鸳鸯的事情的。

而且,老太君可否还记得神算子的话,他说就算将来婢妾犯了什么大错也请老太君不要太过严厉的惩罚婢妾,说婢妾和老太君是有缘人,还说婢妾是真心待老太君的,再说,婢妾也确实是真心待老太君的……

因此,婢妾恳请老太君就看在婢妾对老太君一片真心的份上,对婢妾从轻发落,让婢妾继续留在萧府生活。”贾西溪为自己辩解求情一下子就说的没完没了了。

老太君看着这样的西溪,终于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解释道:“就你这家伙会耍嘴皮子,你说,我若不看在你平时待我真心的份,也看在我平时还算喜欢你们两个孩子的份上,我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来密审你们俩吗?要是不喜欢你,我直接将你送官府去了,或者就直接在大堂里审你了,到那时候,你的颜面何存?我只是一直生你们俩一直这样骗着我的气!”

老太君又看了看西溪那么一个大肚子还跪在地上,心有不忍,于是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一个这么大的肚子,跪着也伤了孩子,先起来再说!但是别以为就会这么算了,你的惩罚我先记着,等会就来罚你!”

老太君说完,萧瑜立刻伸手将西溪扶了起来,西溪肚子大了,行动起来很不方便,现在要不是萧瑜在身边,还真起来不得。

老太君看萧瑜把西溪抱起来以后又将西溪扶到身后的椅子上坐着,然后才对着萧瑜道:“玉琪,你错得太离谱了,枉我一直宠着你,惯着你,你还是先给我跪着,你的惩罚也少不了!”

萧瑜听了这话老老实实的跪在老太君的前面,只要不让西溪那么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他多跪一下无所谓。

这时候老太君再次发话了,道:“这件事情都这么明了了,看来也得找个办法解决才是。逃婚的钱多多,看她爹钱进来就那么个德行,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我也老了,要多积德,而不是棒打鸳鸯,因此,钱多多就算了,不要她再进门了,也让她和她的夫君一起生活,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至于西溪,你是别人家的媳妇,只是现在想不起自己的身份,现在也没地方可去,我就允许你暂时还住在萧府,供你吃穿,甚至抚养你的孩子,直到你想起自己的身份,或者你的家人找到你来认领你为止。

而玉琪,你以后就不要再去雏稚阁了,也不要和西溪有所接触了,你们俩以后得避嫌,以后对西溪也只能以待客之道来对待西溪!”

萧瑜一听这话就不依了,要他以后不去雏稚阁,要他和西溪从此以后分开,他是绝对做不到的,因此他想也没想就反抗道:“奶奶,要孙儿以后和西溪断绝关系,孙儿不依!”

老太君又有点怒了,她真的快要被气死了,一天被这两个人气得来来回回好多回了,真是的。

她对着地上的萧瑜怒骂道:“为何不依?西溪是别人家的媳妇,难道要西溪一个女子一女二嫁?自古有句话,一女不嫁二夫,你怎么可以做出这般有悖伦理道德的事情?!”

萧瑜跪在地上还是一脸的镇定,他抬头看着老太君,用那无比坚决的眼神看着老太君,坚定地道:“孙儿不觉得我和西溪在一起有悖伦理道德的事情,孙儿和西溪相爱,两个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太君声音再次拔高了几分,身子已经颤抖起来了,喝斥道:“可西溪是别人家的媳妇!”

萧瑜坚定的看着老太君,坚决的维护自己的权利:“可她也是我的女人!我让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太君左手指着萧瑜,声音越拔越高,道:“什么?”

萧瑜立刻坚定的道:“我说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就在这时,萧瑜的话还没说话,老太君就拔起身边的那个百年老檀木拐杖朝萧瑜的头上狠狠砸去!与此同时,老太君嘴里还狠狠的骂道:“你这个孽障!”

“砰”的一声,好响,这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房子里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顿时,萧瑜的额头也立刻迸出了鲜血。

鲜血从萧瑜的额头上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可萧瑜还是一动不动。

西溪很想上前替他擦拭掉那鲜血,可是她又因为忌惮着老太君的火气而不敢上前。

就在此时,萧瑜再次开头说话了,这一次,他以从没有过的认真,以及从没有过的坚决道:“老太君,我爱她!谁都不可以拆散我们!”

萧瑜从没有直接喊老太君为老太君,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位老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辛苦掌家,是可佩可敬的,而且这位老人和自己前世的奶奶很像,性格也像,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将她当做自己的奶奶在对待。再说,萧瑜现在占的就是萧家二少爷的身子,身上留的都是她萧家的血液,在生理上,他是她的孙儿,自然有着血浓于水说不清的私人感情,这在遗传学上是很好解释的。因此,萧瑜一直是整个萧府唯一一直喊老太君奶奶的,而老太君也一直宠溺的由着他,甚至很享受他这样的特例。

而近日,萧瑜突然喊起了老太君,这让老太君震惊了。

她怒瞪着地上的孙儿,她没想到自己的孙儿会为了一个女子与她对抗到这等地步。

看着自己孙儿眼里的决绝,她有些动容了,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孙儿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就算大家将他折腾至死都是无法改变他心意的。

而且,当她看到萧瑜额头上那淋漓的鲜血的时候,心如绞痛,她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因为太过冲动而用拐杖砸了他的额头。

她坐在椅子上,踹着怒气,突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本以为西溪怀了孩子,自己的孙儿应该不会对西溪怎么样,再说,那天西溪也跟自己发誓,她和孙儿也没有发生什么。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西溪那表情不像是撒谎,但是现在孙儿又说她们发生了事,可见是那之后发生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几个月了他们才……

因此,她一听到自己孙儿说他占有了西溪,她就怒了,她想起西溪那个大肚子,想起自己孙儿禽兽不如的不顾及一个有身孕的人去行房事,因此,她想也没想就用拐杖砸下去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孙儿,又看了看西溪那一脸的着急,她看得出这两个年轻人是真的相爱了。

她老了,需要多积福,而不是拆散年轻人的好事,而且这两个孩子她都喜欢,但是如果西溪的前夫找来怎么办?

因此,她对地上依旧跪得一动不动的孙儿喃喃问道:“我没想到你们两个……那如果西溪的前夫找来怎么办?到时候按照我国法律法规,西溪是无条件的要跟她以前的相公走的!那你到时候怎办?”

萧瑜抬头,与老太君的眼神直直对视,然后坚决的说:“我说过!谁都不可以拆散我们!我不管是谁,我不管西溪之前是谁的人,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将来也还会是我的女人,这是决不能也不会改变的事!”

老太君看萧瑜如此坚决,想起自从孙儿病好了以后,性格就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平时花心了点,但是真正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是果断而又专一,甚至还雷厉风行,目标明确!

这就是她一直喜欢这个孙儿的主要的原因,这也是萧家当家最需要的性格。

她也仔细的想了想,西溪现在换了一个面孔,又失忆了,这会儿她的家人可能更难以找到她了。再说,她有没有家人,甚至到底有没有成过亲,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如今她就一意孤行的断定她是成过亲的,也未免太早了点。

虽然不是完璧之身,但是她的孙儿不介意,如果他们俩誓死在一起,她就算再阻拦也阻拦不了的。既然不能拆散他们,那么就让他们在一起罢!

老太君在心里想了这么多,最后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屋里一片静默,大家都在等待着老太君最终的裁决,而这时候老太君说出了最后的裁决:“你们要在一起,我也阻拦不了,既然西溪已经成为了我萧家的媳妇,那么你也得接受我萧府的家规。你们一起如此欺骗我,如此无视我萧府的家规,我就用萧家的家规来惩罚你!但是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这个惩罚就从轻发落,我就罚你就在祠堂的偏房思过堂里住三天,禁足三天!

当然,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我会让家丁们将一切设施都备用齐全的,还让你再带上一个丫头进去住吧。总之,这三天,你就一个人呆在那房里好好思过,别再有其他的想法!”

老太君的话还没说完,萧瑜就出声打断:“奶奶,西溪肚子这么大了,一个人在那里住着很不方便的!你能不能……”

“你也别再嚷嚷了,你的惩罚我呆会再说!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要跟她在一起,还是不要跟她在一起?你要是想要她跟她在一起,就说明她是我萧府的半个媳妇,就得遵守我萧府的规矩,也就得接受我的惩罚,如果你要她不接受惩罚也行,除非她做我萧府的媳妇!”

听了这话,萧瑜闷着头,没再出声了。

他在地下权衡着,他知道现在不是顶嘴的时候,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待会他地下活动。

就在这时候,老太君又道:“既然没有异言,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你,玉琪,你编的谎话太过头了,以至于差点混乱萧府的族谱,混乱萧家的血脉,我就罚你去萧府族地里的思过崖面壁思过三天。你呆会儿就跟我出发,而这几天商行里的事情就暂时全部交给你父亲掌管。这三天,不准奴才们跟你送吃的,不准带棉被上去,你就好好的呆在上面跟我反思反思。”

老太君说完了这些,抬起头看了看西溪的肚子,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到了给这个孩子“判决”的时候了。

而大家此刻也都看着老太君,等待着老太君发布最后的决定。

在众人的期待中,老太君道:“至于西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萧家的,但是鉴于西溪情况特殊,我就答应留下这孩子,但是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将来如果没有人来认领这孩子的话,这孩子就得跟我萧家姓萧,但是,却不能记入族谱;第二,这孩子对外宣称还是我萧府的,不然我萧府的面子往哪里搁!”说着,老太君就朝西溪问道:“这样的要求,西溪你能接受吗?”

西溪一听,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早就不计较这些族谱的事情了。于是她立刻起身答应了老太君,道:“只要老太君让婢妾一直呆在老太君的身边,婢妾愿意一切听从老太君的吩咐!”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西溪和萧瑜出祠堂的时候,萧瑜朝她挤眉弄眼的,西溪知道这家伙一定又打算私底下做小动作了。顿时她的心就安了下来,本来她还有点担心萧瑜一个人去那个什么思过崖上面去,没得吃,没得床,更没得棉被,山里夜间冷,到时候又冷又饿的。

至于她自己,其实这远比自己想象的惩罚要轻许多了,至少老太君没有拆散她们俩,也没有不准她继续呆在萧府,看来在这个世界,其实也一样,人心也是对等的,你对她好,她自然也会对你好,你喜欢她,她自然也会喜欢你。

西溪回到雏稚阁里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然后就带着小月就一起搬去了祠堂的小偏房。

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这间房间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好,原本她以为也是一个黑漆漆的,有霉味,没窗户,甚至是一个没有凳子椅子的破破烂烂的房间,可现在这间房,虽然设施简单,就一张普通的小圆桌,四把椅子,一张床,穿上有蚊帐,棉被,枕头,床单等等,一应俱全。

西溪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设施,发现基本上都一应俱全,不过都看得出,这些家具和必用品都是临时添加上去的,看得出原本这间房除了一张简单的床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如此齐全的“思过房”,西溪心底对老太君的敬爱又多了一分。

与此同时,萧府的二少爷也收拾了东西,坐上马车往萧家的族里赶去了。

一时间,萧府上上下下都轰动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大家都不知道这一向最得老太君喜欢的二少爷怎么突然就惹怒了老太君,让老太君责罚到族里去面壁思过了。而钱姨奶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得罪了老太君,被老太君责罚到祠堂里思过三天。

不过议论归议论,这件事情还是被隐瞒了下来,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永远不会知道主子们的这些“丑闻”的。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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