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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章(本章免费)
现代人的观念,阶级是大敌,我从来都当他是朋友而非奴才。从开始来到这里,人地两疏,我的情绪难免时有起伏,脾气也愈发暴躁,而逍遥总是让着我,三年过去,我竟成了习惯。
“别气了,回头再找奴才哭,多伤身。”他先开口哄我。
想想还是算了的好,每次发完脾气都是我良心不安,再巴巴跑去给他赔不是,折磨他等于跟我自己过不去。我的兴奋却被他浇灭了,再开口时已没了刚才的激动,“那两位是四阿哥还有十三阿哥。”
果不其然,逍遥一脸平静,“是吗?”是啊,这本来就是皇族盛会,见个把阿哥稀松平常得很。这里除了我,谁会知道那就是将来皇权争夺战的大赢家?一瞬间我有点心灰意冷,原来知道结局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逍遥看我低首皱眉,小心地问:“格格怎么了。”
我回神,冲他懒懒一笑,“没什么,我累了。”
胤祥带笑的声音传来,“你跑了一天,也是该累了。”逍遥赶紧回身请安。
我抬头看他正靠在树上,眯着眼睛看我们俩,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埋伏了多久才肯出声儿。“多谢十三舅舅惦记,您还不是也跑了一天,您就不累?”
胤祥笑笑不再搭腔。说实话,我看见他着实有点郁闷,我就是从他那个破败的陵寝到这里来的,要说罪魁祸首他绝对脱不了干系。忽听后面有人在喊:“十三爷,四爷说该回去复命了。”
他一扬手,我一抱拳,如同武林人士:“十三舅舅,后会有期。”他笑出来,那是一个孩子的笑,简单得近乎透明。
鹿儿找来,送我回去歇息,一夜无梦。我时常奇怪,自从三年前到了这里,我就再没做过梦,有时想来,会不会我就在梦中才会无梦。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该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了。我长叹一声,不知这梦何日会醒。
“好好的叹什么气?”额娘挑帘子进来了。
“额娘有所不知,早上睡醒了,就要把一晚上的浊气吐出去,这叫吐故纳新,不叫叹气。”我笑答。
“偏就你的怪话多。”额娘笑嗔道,一面又吩咐丫鬟:“给格格梳妆,今儿个要进行宫见驾。”
我惊住,这么快?还好很快我就可以回我的草原,那里无论如何还是平静的,皇宫总会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乌压压一队一队的王公亲眷正进行宫见驾,远远龙椅上坐着的人,根本瞧不真切。我暗自好笑,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皇上看没看到我都是问题。尽管科尔沁部与他关系密切,可这位千古帝王也不是简单人物,对待我们没什么不同,一切都有礼有度,没有丝毫偏颇之处。
我偷眼瞧额娘,她也规行矩步恭敬得紧,无从想象他们是父女关系。想来便心凉,这就对了,在这里只有君臣,何来父女。
女眷们先退下来,去后宫参见随驾的娘娘们,按规矩一一去见过了,我同额娘便返回了惠妃的住处。没了外人,这对母女才稍稍表露情感,拉着手叙些家常,说着就不免提到不知何日再相见的话题,两人都相顾抹泪。
我触景伤情哭了起来,想我一个稀松平常的郊游,竟有这种奇遇,不知现代的我是何等情形?不知妈妈可好?惠妃娘娘瞧见我哭,拭泪笑道:“光顾着伤心,竟忘了这丫头。”说着拉了我的手到近前打量,夸了一通,又笑问我:“丫头你伤心什么啊?”
我顺嘴答道:“看额娘伤心,妍玉心疼。”
惠妃笑开了将我搂在怀里夸赞道:“好个孝顺的丫头。”我额娘也笑了,一屋子人都附和着夸开了,说我天仙似的人之类的话——说实话,这么听奉承话,还真是恶心,害得我午膳一口都没吃下去。用完了饭,又开始闲聊,我只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听,额娘就说一些草原趣事,惠妃娘娘听得津津有味,心里感慨,好可怜的人,住在那样的笼子里。正聊着,外面有人来报:“大阿哥、八阿哥来请安”。
我看额娘神色有一丝不安又随即恢复,只笑对惠妃道:“额娘,这是内宅,原该回避的。”
惠妃笑着摆摆手:“都是兄妹不必那么拘礼。”说完便差人传了大阿哥和八阿哥。我大约知道,虽是亲兄妹,可是妹妹是蒙古王妃,出于政治原因是不能随便见面的。
上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那也是奉了圣旨,此情此景很明显惠妃是故意为之。
“哈哈,妹妹也在额娘这儿,可是赶了巧了。”这人一进来我只觉得屋里顿时挤了,身形魁伟一看便知是武将,留胡子,笑起来声震屋瓦爽快得很,真不知惠妃那般斯文的人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我心底暗笑,赶巧?有心,不巧都难。
大阿哥身后那个青年,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看来这就是那位身世坎坷,美梦终成泡影的八贤王。他笑意温文,彼时他们都一无所知,每个人都在努力扩张势力,殊不知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法子。怕被人看出我这满脸的遗憾,我生生忍住了心底那一声叹息。
“这孩子发什么楞,还不快给两位舅舅问安?”额娘轻轻推我,我才忙回过神来。众人落座,我的“八舅舅”看着我微笑道:“这就是妍玉啊,病可全好了?”还未待我额娘作答,大阿哥就对额娘道:“我一听了消息就连忙告诉八弟,老八奏告了皇阿玛,才派了太医院最好的御医去。”
额娘一脸感激:“多亏大哥八弟。”施恩望报!一开口便落了下成。不过看在救命的份上,我忍。
惠妃这时也问:“还记得那会儿太医回来说连话不会说了。为这我伤心了好些日子,可今儿个瞧这孩子竟是好好的,难道太医竟错了?”
额娘不无遗憾地叹道:“不知为什么,单单就会说汉话,蒙语、满语都不会说了,教也说不了几句。不过还好,学汉字到是快的,我带去的书,都叫她看了个遍,上次烦大哥找的《战国策》,就是她要的。”
八爷看着我微笑,惠妃欣慰地笑:“终归是佛祖保佑,爱看书是好的,这次我就带了不少来。”说着唤身边一个嬷嬷来:“找个妥当丫头,带玉格格去后面,挑几本书回去。”“去吧。”额娘点下头,眼里是无奈的神情。
“多谢娘娘。”我谢过便跟着老嬷嬷出门来。竟然支开我,哎,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那个老嬷嬷招呼一个清秀的小丫头过来,就把我交代给她:“芳龄,好生伺候着格格,不可有闪失。”那丫头规矩地垂着头应着。
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什么,最好别谈什么坏事,我还想安稳过日子呢!
惠妃住的这个院子里还住着宜妃,芳龄带我去厢房,打开书箱子歉然道:“格格,咱们刚到行宫,还没来得及收拾整理,请格格千万担待。”
不想笑也得笑,在这里我学会了,不笑不开口:“没事儿,我自己慢慢找,你先出去吧。放心,不会给娘娘弄乱的。”
芳龄也笑:“格格尽管找,回头奴婢自会整理,格格有事就尽管叫奴婢来。”她出去了,给我敞着门,估计是方便我叫她,好个心思细腻的体贴丫头。
低头弓背找书实在太累,我取一旁的坐垫,直接盘膝坐在地上,箱中一半是书,还有一半是字画,书可以过一会儿再找,我先拿幅画来欣赏。其实我也只是看看热闹,赏画得是富贵闲人才会的闲事,我小户人家的孩子,又不是特别聪明上进,既没有家传渊源,也没有后来际遇,如何会懂这些。不过我倒是知道,这些东西是很值钱,我看画不为看什么笔法意境,我只当我面前摆的是一摞一摞的火红的人民币,忍不住就开始笑。我要是有幸能带这么一两幅画回去,我一定把它全换成我们坚挺的人民币,我是那么那么爱国,要不是怕弄脏了画,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就是一幅春寿图吗?有什么好笑的。”吓了我一跳,谁?这么没眼力劲儿,惊散我面前红彤彤的人民币美梦。
一转头,一个帅哥的脸近在咫尺,“你是谁?”我没好气地问他,长得好看点儿了不起啊?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纸币上毛爷爷的头像令人敬仰。
“你就是妍玉?”他不阴不阳地瞅着我,这表情有损他的美貌,让人觉得他不是个好人,我上下打量他几眼。
他沉了脸,“怎么不回话?”耐性真差,我依然不答他的话,只把画推到他面前:“这画值多少钱?”
他忽然笑了,“张口就是钱?满嘴铜臭。”
我也微笑:“钱可是好东西,穿衣吃饭不要钱的吗?”
他好好打量我一番,再低头看一眼我手中的画:“这幅春寿图是去年惠妃娘娘寿诞时八阿哥画的,八阿哥没卖过画,我可不知道行情。”
“不管谁画的,留个千八百年,也能卖个好价钱。”我略微失望,原来不是名家手笔啊。
“又是钱。”他笑了,中肯地说,他笑起来是真的很好看。
“我是个俗人。”我笑答。
芳龄在外面回话:“九爷,八爷正找你呢。”
他就是九阿哥胤禟,我抬头看他:“九舅舅海涵,这半天我腿都麻了站不起来。”也不是真站不起来,说实话我心里有那么一丝怠慢的意思。
九阿哥斜我一眼,终于还是摆摆手作罢:“免了吧。”加分,他竟然忍让了我的怠慢。
这时闯进来一个男人大大咧咧喊道:“九哥,你跟那个小傻子有什么好说的,说这么长时间。”
火直上头,傻子?是说我?九阿哥撇撇嘴角假意道:“老十,别胡说。”
十阿哥也看见坐在地上的我,还是神色自如:“噢,这就是妍玉?”
我转了头不去理他,把画收起来放回箱子里,又随手拿本书出来。我低头翻书,根本不去看他俩,十阿哥的脸色不看我都想得到,一定好看不到哪儿去。
九阿哥忍不住轻笑出声,又咳嗽掩饰,我抬头笑看他:“舅舅,以后还是少跟缺心眼的人说话吧,看,都咳嗽上了不是。”说完,我看十阿哥一眼再次低下头。十阿哥愣住,“你说我?”
我低着头阴阳怪气答道:“哦,您觉得我说的是您?”十阿哥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