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失的少女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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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反应出奇的一致：

“欧迪斯（费伦先生），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喜欢她（他）这样的家伙！”

众人皆为之莞尔，方才的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荡然无存。就连雷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种状态算不算是最好，不过，比起皱起眉头思索对策的模样来，这样的气氛才更像是我所熟悉的里天鹅之“影”……”

说完雷便收敛了笑容，向暗羽点了一下头，后者会意的张开了魔力之镜，淡蓝色的光幕中出现了整个博卢亚恩城的立体图形。满意地看了一眼带着各自专有神情的部下们，雷淡淡的说道：

“好了，我们正式开始吧……”

博卢亚恩城军现任总统领森特·若米雷亚处理完了一天的城防工作，如同往常一般的来到了城中最大的酒馆唯姬娜，让他吃惊的是，在这个时候从来都是生意兴隆的唯姬娜酒馆居然打烊了，在他的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唯姬娜提前打烊。或许，是老板费力有什么私人原因吧，难不成是跟女人有关，无聊的猜测着打烊的原因，若米雷亚悻悻然的向自己的居所走去，腓古烈战死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早回到那个他们两个单身男人合住的房子，一个人独处的话，恐怕又会想起那只猩猩，那样一个粗豪没大脑的家伙，最适合他的死法应该是淹死在酒坛中呀！伴随着一句：“笨猩猩！”博卢亚恩城军总统领的身影没入了黑暗中。

而若米雷亚没有想到的是，跟他的猜测相差不远，唯姬娜的老板费力克斯此时正在空无一人的吧台后调着酒，而在吧台前，则坐着一个成熟妩媚的女郎，双手支着下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专著的看着专门为她调酒的男人。当一杯淡蓝色的“午夜精灵”摆放在女郎面前的时候，后者举起杯子轻泯了一口，随即露出了幸福的表情：“费力，你的午夜精灵永远是最棒的。”

受到夸奖的高大男子温和的笑了笑说道：

“过奖了，我的午夜精灵还远远比不上库尔克老师的冰之流岚呀！”

女郎轻轻的摇了摇头，又小酌了一口后，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用颇有些柔媚的声音道：

“不，在我心中，只有午夜精灵才是最好的。”

轻轻笑了一下，费力从吧台下面取出酒杯，如同库尔克一般的擦拭起来，同时感慨道：

“蒂娜，你是因为没有喝过冰之流岚，如果你喝过了，你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名为蒂娜的妩媚女郎微微皱了皱眉头，颇为不满的看了一眼费力克斯，低声骂了一句：“笨蛋！”随即转过身去，打量着空无一人的酒馆，轻声的说道：

“这里，还跟七年前一样呀，除了改了名字，换了主人以外……”

费力克斯的身体轻轻震了一下，脸上划过一丝苦笑道：

“是呀，我想尽量让这里保持原貌。”

轻轻的叹了口气，女郎又转过身来望着费力克斯说道：

“费力，姐姐当初的选择真的没错呀，现在我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错过了什么。”说话间，女郎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费力，费力苦笑了一下道：“蒂娜，你醉了。”

又喝了一口午夜精灵后，蒂娜轻轻的摇了摇头：

“费力呀，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要浪漫就能生存的小女孩了，现在这个年纪的我，最需要的是能够依靠的肩膀，你懂我的意思，我没喝醉，只是说出了一直以来不敢说的话。”

费力克斯避开了女郎灼热的目光，低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说道：

“蒂娜，你忘记了吗？这间酒吧的名字叫唯姬娜……”

女郎脸上划过了难以掩饰的失望神色，随即咬了咬嘴唇，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午夜精灵，放下杯子后，女郎脸上的红晕越加娇艳，但是女郎的表情却变得颇为冷漠，声音也同样变得没有感情：

“费力克斯·拉尔古，“将军”让我通知你——“森罗万象”中的“老板”，这一次的任务是摧毁焚卡拉之光。五天后，“森罗万象”将进攻北之眼。他希望那时候能够见到你。”

费力克斯沉默了，仿佛没有听到女郎的话，仍旧专心的擦拭着杯子，而女郎则自顾自的说道：

“参加行动的有“将军”本人，“拳王”，“小丑”，“刺客”还有我，如果加上你，这次行动一定十拿九稳，“将军”要我告诉你，永远也不要忘了你的姓氏是拉尔古，休息了七年，你也该重新回到家族里了。”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费力克斯将擦拭好的酒杯整理了一下，平静的说道：

“蒂娜，不，“舞娘”，“森罗万象”中的“老板”费力克斯·拉尔古在七年前就死了，现在我只是唯姬娜酒馆的老板，所以，麻烦你跟“将军”说一声抱歉了。”

女郎凝视了面前温和的酒馆老板片刻，低声说道：

“费力，我会让你回来的，我保证……”

说完，女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唯姬娜酒馆。只有费力克斯长长的叹息声回荡在空荡荡的酒馆中……

离开了唯姬娜的“舞娘”蒂娜有些神情恍惚的走在博卢亚恩空荡荡的大街之上，虽然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个男人的心中的时间，早已停留在七年前了，然而基于一点不甘心，一丝妒嫉，她还是主动的向“将军”提出了说服他的建议，将那个迷失在回忆中的男子唤回现实，是她早已想做却一直没有机会去做的事情。或许心中对他还有些幻想，最初还想凭着自己同他的那种特殊关系来说服他回到自己身边，可是，她还是失败了，时间并没有淡去那个男人对她姐姐的感情，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没办法挽回了……

雪依然在下，冬天的气息卷着洁白的晶体吹打在女郎的脸上，方才饮下的午夜精灵开始发挥效用了，那种酒就像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最初的时候感觉平平淡淡，但越往后他的效力就越大，如果说刚才的醉意是刻意装出来的，那么现在的她就真的有些醉了，脸颊微微的发烫，而雪花打在上面的冰凉感觉让她感到分外的舒适，在沉醉于这种舒适的同时，她突然感受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一种被野兽窥伺的感觉，一股巨大的杀气笼罩住了她，下意识的她望向了那股杀气的源头，一个一身黑衣同时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街角，本能告诉蒂娜，那个男人很危险。

女郎的心中暗暗自责，刚刚的自己实在是太过疏忽了，一时之间的感慨让她放松了警惕，连这样危险的人物靠近都没有发现，自责的同时，她也默默咏唱着咒语，全部心神都锁在了那个黑色的好像不存在的男子身上。就在她全神贯注戒备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到了她的脖颈处，同时一个有些轻浮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美女，喝醉了后一个人走夜路很不安全呀！”

蒂娜惊出了一身冷汗，居然有人能够在她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制住她，如果真的要杀她的话，恐怕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不过对方既然仅仅是制住了她，就证明了他们必然有所图，此时的蒂娜，反而冷静下来，解除了正在咏唱的魔法，轻轻理了一下额角的头发，平静的说道：

“很遗憾，我觉得被陌生人用匕首指着咽喉似乎更加危险！”

话音刚落，身后的男子突然像空气一样消失了，而那个街角的黑衣人则像她走了过来，每接近一步，他身上的生命气息就越少，而蒂娜感受到的压力也越大。

“失礼了，“舞娘”蒂娜·拉尔古小姐，我是“夜烟之舞”的统领苍，开门见山的说好了，我希望能够跟“将军”面谈一下，还麻烦您来引荐。”

蒂娜心中一震，夜烟之舞的名字她早有耳闻，虽然比“森罗万象”成立的要晚很多，但是从彼此之间几次交手的经历来看，他们的实力决不在“森罗万象”之下，而更神秘的则是“夜烟之舞”成员的真实身份，就算是利用拉尔古家族的情报组织也没有查清楚，甚至连他们成员的具体人数都不知道。一直以来，“夜烟之舞”都被列为“森罗万象”最大的对手和威胁。虽然在这次博卢亚恩攻防战中，拉尔佐克和加里安是合作的关系，但是他们这些影子部队间仍然保持着原有的敌视态度。

“引荐的话倒是什么问题，只不过，你们也应该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我不喜欢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

面前的夜烟之舞统领点了点头道：“风影，你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苍身边的黑暗中就出现了一个瘦小的男子，冲着蒂娜露出了一个坏笑道：

“美女，想见我就直说好了。嘿嘿……”

蒂娜心中暗惊，她仍然没有看到那个男子是怎么出现的，这样的速度，也许就连“森罗万象”中的“刺客”都没办法相比。这种实力的对手，还是不要成为敌人的好，心中思量了片刻，女郎终于下了决心：

“好吧，我会带你们去见“将军”，不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夜烟之舞”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人合作。”

“有些时候，在面对共同的强大敌人时，仍然坚持某种无聊的原则只会导致灭亡，我想，“将军”应该会跟我达成共识的。”苍平静的说着，身上的那种让蒂娜畏惧的气息也逐渐消散了。

“哼，”女郎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也许吧，如果“将军”还是以前的“将军”的话……”说完，蒂娜便咏唱了咒语，淡蓝色的光芒过后，飘雪的街道上又变得空无一人了……

圣王历64年雷龙之月（十一月）21日夜 帝都加拉哥塔飞羽商会会馆

飞羽商会的首席秘书官希丽丝·飞羽静静的矗立在通往会馆天台的楼梯旁，然而黑色短发的少女心中却绝对不像她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在她头顶的天台上，两个男人正在闲聊，而他们谈话的内容将决定数百公里外四万天鹅团将士的命运，虽然知道自己敬佩的上司所作的决定一定是最有效的，但是女孩心中的善良还是让她为了说服上司而作了最后的努力。那个男人唯一真心敬仰的人，也许能够做到她所做不到的事情吧！

“我说，你怎么又从白鸟湖跑回来了？”靠在栏杆上，飞羽商会的初代会长皱着眉头望着面前不顾仪态坐在地上开怀大嚼红发巨人问道。

“呜呜俄呐嗡……”后者一边专注于将帝都的各样料理不分先后的塞进嘴中，一边努力得向自己的蓝发兄弟解释着。什么也没听清楚的法比尔只好无奈的说道：“算了，你先吃完再说吧！”

“呜呜……”红发巨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又表扬了几句兄弟的善解人意，随后就全心全意地扫荡着面前的大餐。

由于他吃得过于粗犷，注重仪表的蓝发男子不得不背过身去，以免那副吃相继续破坏那个男子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扶着天台的栏杆俯瞰着帝都的夜色，法比尔陷入了沉思，以他的智慧，不难猜到大哥豪·塔的突然出现与那个对自己的决定有些不满的首席秘书官之间的联系，但是，他有绝对的信心说服大哥认同自己的决定。只不过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红发巨人回来后的表现，倘若他回来后直接质问自己的话，事情倒是简单了，反而是现在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一向自负的蓝发男子心中隐隐的不安。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失去冷静的或许只有背后那个变态大叔了吧。想到这里，法比尔轻轻的笑出声来，心中暗道：

“希丽丝呀，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在心中又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决定没有疏漏之后，蓝色长发的飞羽商会初代会长开始专心的欣赏起帝都美丽的夜景来了，无论那个家伙搞什么花样，只要自己对整个形势的把握不出问题，最终会被说服的一定是他。

没过多久，一声满足的感慨从法比尔身后的红发巨汉口中发出：

“真是……太好吃了，久违的帝都的料理呀！”在打了一个饱嗝之后，红发巨人又拿起身边的酒桶，一口气喝了几大口，随即发出了夸张地赞叹声：“哦…哦…太……太爽了！”

法比尔转过身来，淡淡的说道：

“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为了吃这样一顿才特意跑回帝都的。要编理由的话，最好还是拿出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理由吧！”

红发巨人表情立刻尴尬起来，挠了挠头说道：

“嘿嘿，又被你看穿了。有你这样一个太聪明的弟弟还真是做哥哥的悲哀呀！”

“不是我太聪明了，”法比尔继续着自己的揶揄：“是你的演技太差了，那种夸张的表演当然会被一下子就看穿了。”

又灌了一口酒后，红发巨人站起身来，走到法比尔身边，如同之前的他一样将上半身伏在栏杆上，不过法比尔很担心那栏杆能否支撑的住他那同样巨大的体重。出奇的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远处，那是博卢亚恩城的方向。

“大哥，”没有去看身边巨汉的表情，法比尔少有的用了久违的称呼：“其实，你很担心吧。”

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两人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中，而打破沉默的仍然是红发巨人，一口饮尽了手中拿着的两升容量的酒桶中剩下的酒后，豪·塔甩开了酒桶，少有的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法比，你的决定我认为是最好的，从现在天鹅团所具备的力量来看，如果我们在博卢亚恩多使用一分力量，在攻克白鸟城的时候我们就要多损失一些里天鹅的精英，新兵和精英之间的选择，应该是很简单的，只不过，我不喜欢这种把人分开来看的理念，虽然承认这是现在的我们必须选择的一条路，但是还是不喜欢，你应该明白吧。”顿了一下，豪·塔叹了口气说道：“人命，应该是相等的呀……”

“啊，是呀，可是，这样的时代，我们想要生存的话，除了自私一点，冷血一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蓝发男子突然觉得在自己敬佩的兄长面前，没必要掩饰内心的想法，对于这种双方都知道的理念，除了感慨一下以外，似乎也只有无力的接受了。

“法比，我想，我们给柯丝和雷的压力太大了，这种连我们都不能轻易接受的理念，让柯丝那样的小女孩去切身体会，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残忍了？还有小雷，那个原本就喜欢背负无聊的责任感的家伙，在心爱的女孩承受煎熬的时候，恐怕很难保持平常心吧。”

蓝发男子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不想再让那个晚上重演，所以，那种天真还是用我的手来毁灭吧。”

话音刚落，一只强健的臂膀就搂住了法比尔的肩膀，豪迈的声音在法比尔耳边响起：

“法比，责任这种东西，是由做大哥的来承担的。你放手去做吧！”

蓝发男子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接着便感慨道：

“奇怪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我好像听到以前那个让人敬仰的大哥的声音了。”

红发巨人皱起了眉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法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前那个让人敬仰的大哥？那我现在是什么？”

强忍着被那种怪力搂住的感觉，法比尔严肃的说道：

“那还用说，你早就变成变态大叔了，还有，你把我搂得这么紧干什么？我可没有特殊爱好呀！”

“死小鬼！居然敢这么跟大哥说话！”红发巨人伸出另一只强健的手臂，略显粗暴的摸着法比尔的头发。

“你这个野蛮的变态大叔，不要把我的发型弄乱了……”

“居然还敢说，看来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了。”

“让法师和野蛮人肉搏，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哎哟……你还真动手呀……”

“早就想教训教训你们这些目无尊长的小鬼了……”

“你……”

“……”

嬉闹过后，两个人都有些累了，不顾仪态的背靠着背坐在天台上，法比尔理顺了呼吸后，问出了埋藏在心底的问题：

“大哥，刚刚你说了柯丝，说了小雷，却没有提到塞丽丝，你是故意回避吗？”

“啊，是吗？我没有提到吗？”红发巨人如同平常一般故意装傻。

“你这个花心的家伙，是不是在白鸟湖又对里天鹅的女性作了什么？是心虚吧？觉得对不起塞丽丝？”法比尔整理了一下仪容后站了起来，走到了红发巨人面前认真地问道。

“我，我哪有，”红发男子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刚要转移话题，却发现兄弟眼中的光芒不是平时的揶揄，犹豫了一下，豪·塔才叹了口气说道：“有些时候，不想刻意的去想她，想的多了，我会很担心的。”

蓝发男子露出了微笑，淡淡的说道：

“以后，一定不要再让她离开你了，只有在自己身边才能够足够放心呀。”

红发男子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说道：

“你也一样呀。身边的女孩，一定要珍惜……”说完后拎起放在一旁的两个酒桶，伸了个懒腰道：“好了，我回去了，柯丝和小雷那边，你就要多费心了。”

红发男子离开的时候，向着守候在楼梯口的希丽丝促狭的眨了眨眼睛，女孩正在思索他的这个举动的含义时，便看到自己尊敬的上司正带着悠然的微笑走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女孩觉得现在的法比尔比以前多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前些日子的他虽然也是坚持自己的决定，但是女孩感受的到他心中的某种挣扎，而此时在法比尔脸上去找不到那种隐约的犹豫了，那一刻，女孩知道自己擅自找来豪·塔的决定是正确的。

“希丽丝呀！”蓝发男子走到了希丽丝身边，淡淡的说道：“我记得，我并没有下过让你把大哥找回帝都的决定吧！”

“大人，是我擅自决定的。”黑色短发的女孩以惯有的平静语气回答着。

“哎呀呀！”法比尔理了一下头发笑着说道：“自作主张的秘书官还真是让人困扰呀！”

女孩没有说话，平静的望着自己的上司，而接下来后者的举动则让女孩再难以保持平静的心态，蓝发男子走到她面前，轻轻的托起了女孩的下颌，温柔的吻了下去，而女孩由于过于震惊，睁大了双眼零距离的望着法比尔。唇分，女孩仍然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而蓝发男子则淡淡的说道：

“不过，多谢你了，以后还要继续麻烦你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女孩才感受到胸膛中那激烈的心跳声，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一向冷静的她双颊也浮现出了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