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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10章
猎艳到了他这种程度,其实对外貌反而不太讲究了。因为他知道,一个女子的吸引人之处,决不仅仅在那一张脸。像眼前这个女子,衣着样貌虽然平淡无奇,但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度——足以吸引任何人。
正欲上前,迎面走来一红服青年。
他快步走至紫衣女子身边,神色不郁的说了两句。
紫衣女子不知回了句什么,他的脸色慢慢转阴为晴。然后,他一抬眼,朝他这个方向看来!
迪普心中又是一惊。奇怪,今天晚上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接连碰上两个如此有气质的男女?
红服青年也是褐发褐眸,长相平常,可跟紫衣女子一样,有着压倒一切的风范。不同的是,紫衣女子给人感觉是清清淡淡的,而青年则带了莫名的邪魅。
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一惊过后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他笑着上前:“两位别误会,在下只是偶然路过。”
紫衣女子挑挑眉,两人并不答话。
他只好继续:“在下迪普索罗迪。无意中窥知姑娘医术高明,故而冒昧想请姑娘为一人治病。”
“谁?”
“本郡有名大户,阮府阮夫人。”
女子想了一回:“恕我唐突,公子想必出身不凡,请问尊府上是——”
“家父乃本郡郡守,罗素索罗迪。”
难怪有些耳熟!原来是曾经献过“千层红鲤”之人。
女子心中暗笑,道:“原来是郡府公子。失礼,失礼。”
“不敢,不敢。”迪普连忙回礼:“郡府也不过就是处理一些百姓杂事的大乱摊子而已,姑娘千万别客气。”
这人倒是有趣。女子真正笑了出来:“公子过谦了。明日我姐弟有空,定去阮府拜访。”
一旁的红服青年拉了拉她,她按按他的手臂,于是他便不语。
迪普大喜:“如此一来,真是阮夫人的福音了。我先在此代阮氏兄妹谢过二位。”
“公子客气。”
“还不知贵府何处?明日我好过来接送。”
“不用了。公子只需先行跟阮府打好招呼即可。”
当下微微一礼,携青年远去。
迪普唤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叫无忧,他叫忘忧。”
“莲,你干嘛答应那个人去阮府治病?”
“我们整天这样在山郊野外游来荡去也不是办法啊!阮府是大户,我们趁帮阮夫人治病时安静下来一阵,有何不好?”
“你不是说我们正被人追杀吗?在人那么多的地方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的。”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大隐做不了了,好歹也要做个中隐吧。”
“我都怀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了。一会儿紧张兮兮的要我隐气息,连容貌名字都要改;一会儿又说要做中隐隐于市——”
“你不相信我?”
“也……也不是啦。只是痛恨自己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亚克,想起来却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你并不喜欢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
“不用担心,这样的日子……怕也是过不了多久的,到那时——”
紫衣女子却并没有说下去,捧着茶杯对着窗外茫茫的夜色。
亚克被那种莫名的悲哀感染了,走过去坐到她身旁:“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只告诉我——你,真的是我姐姐?”
紫夕却像没听到他说的话,半晌才模糊道:“现在想来……我好像真的改变不了什么,真的该早些离去才对——”
他一惊,身臂将她揽到怀里,她的背靠在他胸膛上,眼睛仍望向远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茫然。
他的下巴搁在她头上:“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阮府
音令一大早起床梳了妆,照例去母亲处请安。回来刚吃完早点,就听见丫鬟来报,郡府二公子到访。
匆匆来到大厅,哥哥音无正在和人说话。
“迪普,难得这么早起哦!”音令笑着打招呼。
桃花眼溜了过来:“我怎么听这话酸酸的?你还小,不用羡慕那些漂亮的大姐姐。”
“去!谁羡慕你那些温香软玉了!”走到哥哥身旁:“更何况,我已经发现了一个比你漂亮了不知多少倍的帅哥!”满眼开始冒心形图样。
身后的小丫鬟不禁打了个哆嗦。自从那天在郊外发现了那个绝世美男而美男不告而别之后,她家的小姐就开始整日往外跑,要不满郡找人,要不在那棵树下一呆就是一天,比当年追那个少年将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知这次会持续多久……
迪普在一边笑,音无推了推妹妹,咳两声:“今日你就别出去了。迪普说帮母亲找了个神医,说不定可治母亲的顽疾。”
“真的?”还算是个孝女,平日一陷入花痴状态不到两、三柱香的功夫决不恢复过来的人听到“母亲”二字倒是立马就反应过来,眼睛扑闪扑闪甚是可爱。
“是啊。”的入迪普上前捏捏她红苹果似的脸颊:“所以我一早来等。”
话音刚落,一名家仆上前通报:“外边来了一男一女,说是为夫人治病。”
音无站起身来:“我亲自去门口迎接。”
音令见到这两人的时候,有种若有似无的相识感。可那模样外貌,明明又是从未见过。
正思索间,哥哥已领着两人进了母亲的卧房。
“家母十数年前曾感染一次风寒,可风寒好后,不知为何却开始经常性的头痛,并伴随夜间盗汗,气短心虚。最近更甚,有时一口气顺不上来,竟当地昏阙。神医你看——”
紫衣女子走到闭目沉睡的阮夫人面前,轻搭着脉,沉思不语。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她。
终于,紫衣女子站起身来:“夫人这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种蛊。”
见个个皆是茫然,她续道:“此蛊十五年前就已种下,现在已然跟夫人浑然一体。它活动缓慢,却可食人心脉,称为‘摧心蛊’。”
“那——那我娘还有没有救?”音令急道。
“试试吧。即使引出,也相当危险,需要仔细调养。”
阮音无当前跪下,双手抱拳:“神医大恩大德,阮家没齿难忘!”
紫衣女子笑:“我还没开始救人呢。这一跪可担当不起。”
音令也跟着跪下:“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母亲!”
“好了好了,快先请起。”
于是两人便在阮府中住了下来。
阮夫人的病渐渐有了起色,不再时常陷入昏迷。阮氏兄妹自是欢喜异常,益发待两人贵如上宾,不敢有丝毫懈怠。时日一久,一伙人便也渐渐相熟了。
一日,紫夕在院中吸取凤仙花的花露,准备做阮夫人的药引。
亚克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着一本棋谱。音令蹲在她身旁仔细的看着她吸露。
紫夕停下:“索罗迪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不是都来了吗?你不去瞧瞧?”自从知道小姑娘那众人皆知的“爱好”之后,她也忍不住时常调笑几句。
音令嘟着嘴:“他们三人在一起就净聊些做生意啊、当官啊方面的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再说,卡尔大哥在那儿,我可不敢随便说笑。”
紫夕想起那位面目冷峻的索罗迪大公子,跟迪普真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音令的小丫鬟跑过来:“小姐,小姐,蒙特罗家的那位少年将军跟小姐来了!”
“是吗?”音令跳起来:“布莱特少将到了?”
“是是是!”
少女一头往大厅方向冲,半路突又折身回来,拉起紫夕:“无忧,忘忧,我们一起去吧!”
亚克稳步走过来,不动声色的将她与紫夕分开,摇了摇头。
紫夕瞬间想到了费列蒙特罗将军,那个立过赫赫战功的帅气男子。
微眯起眼,她道:“对阿,我们就不去了。你快去吧。”
音令端详两人神色,知道开了口便是决定了,于是勉强道:“那好吧,我先去看看。”
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避不过。
音无为两人做了介绍。
一位是布莱特蒙特罗,现职少将,在北欧郡数十里外的边陲重镇落藩镇担任守将。虽是军人,却生得丰神如玉,俊雅如神。
另一位叫云阳蒙特罗,跟布莱特是堂兄妹。此小姐虽为女儿身,却巾帼不让须眉,也是少将一名,英姿飒爽,走起路来都感觉像带风似的。
双方见过面,布莱特见亚克时神色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除了两个人外,谁也没发觉。
原来云阳竟是音无的未婚妻。
难怪以蒙特罗如此声明显赫的家族竟会有人来阮府造访。阮家虽是巨富,但就社会地位而言,与蒙特罗家却是云泥之别。
饭桌上,音令嘻嘻哈哈的讲起了当年云阳跟她老哥“美女救英雄”的故事,让人不得不感慨因缘的奇妙。
饭后,音无安排了赏花品酒的节目。
才赏到一半,紫夕便被迪普拉着去看他那幅所谓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刺绣。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纠缠,她信步走至回春廊,穿过这条廊就是自己的居所了。
“你——不记得我了?”
有人说话。紫夕吓了一跳,触感左右伸展开去,不远处的假山下立了两个人。
虽然偷听是不道德的,但若此刻就这么走过去,肯定会被发现。算了,就倚在柱子后歇会儿吧。
另一个男声响起:“我该记得你吗?”竟——竟然是亚克!他怎么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声音又冷又酷。
“七天前,在玉竹林,你……我……”清清朗朗的男音,不是布莱特少将又是谁?
沉默了半天,亚克才道:“原来是你。”
“你想起来了?”少将的声音又惊又喜。
亚克不明白他激动个什么劲,淡淡点头:“有什么事?”
少将看着眼前这张平凡的面容,明明是丝毫不起眼的,可这几天来为什么脑海里思来想去的都是他?口中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
亚克抬步就走:“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依旧淡淡的,头也不回的离去。
徒留少将一人沐浴在银白的月辉中,恍若谪仙。
卡尔索罗迪走进父亲的书房。
父亲正坐在桌后的紫檀椅上,闭目养神。书桌上摊着一幅画。
卡尔走过去瞟了一眼,画中女子一袭紫衣,面容清灵:“这是——?”
罗素睁开眼:“上头秘送过来的,今晨刚到。十万火急的命各郡府搜寻这名女子。”
“何以要秘送?”
罗素摇摇头:“若我猜得不错,此人应是——当今王后。”
卡尔睁大了眼:“王后?”
“封后大典当时并未如期举行,后来又只是下诏了事,所以文武百官并没有细见过王后的样子,加之王对王后又保护极为严密——但我是见过的,我曾在御花园见过她一次,故而此次找人,并未宣布她的真实身份;同时,以她王后之尊,怎么可能将她的失踪宣扬得天下皆知?”
卡尔点头称是。
罗素叹了口气:“让我烦心的却不是这桩。”
卡尔看向他。
“还记得数月前洨流泛滥,我们赈灾的那回事吗?”
不安的感觉涌起:“事发了?”
罗素沉重的点头。
三个月前,北欧郡近流洨流涨水,变成涝灾,灾民遍野。朝廷要求各地根据情况写出可以拿来赈灾的粮食数目。上奏折那夜,他跟书记官商量好捐出一万石,碰巧那时阮夫人发病,重度昏迷,他吩咐了一声便匆匆赶去探病去了。恰恰天冷,书记官又多喝两杯,头昏眼花代他写折子时把一万写成了二万,迷迷糊糊交了上去。等上头确认下来他才傻了眼:一万石跟二万石可是天大的差别呀!
怎么样也凑不出二万之数,再次上书摆明了又是犯欺君之罪。无奈之下,听从卡尔的建议,一万石货真价实的粮食跟另一万沙石混成的“假粮”同时运至洨流,行船时,派人将运送“假粮”的船凿沉……反正那一段时间风不平浪不静,船无缘无故出事也变成了经常的事儿……
以遇险为由,将二万缩成一万交了上去,鉴于当时时局紧张,上面果然没细查,还安慰了他们一番。只是自己,那些沉船上的冤灵们似乎都夜夜入得梦来——
“上头已经确切掌握了证据?”相较于父亲一下子老了十年的模样,卡尔则显镇定许多。
“真凭实据应该还没有。一切尚在调查之中。”
卡尔沉思:“当初该抹掉的我都叫人抹掉了,除非——船沉的时候有人知道了真相并逃了出来。”
罗素不语。
“父亲大人放心,此事交由孩儿来办。”卡尔目光炯炯,却又看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罗素看着他,这个孩子,果敢狠辣,是个做官的料,比起当年的自己,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只是……他想起了红荔,有些事情,不经历是不会知道的吧!
罢了,罢了。让他放手去做吧。
13、落藩镇
清华宫务华殿
榻上半卧着一个身披丝袍的男子,一边肩膀上还缠着绷带。
“拉侬,你那边该怎么办的就怎么办。过了这段灾期之后,土地应该也能重新耕种了,其他朕自不必多说,只注意一点,公平。”
“是。”褐发男子点头。
男人咳了一声,一旁的水灵端上药。
男人苦笑推开,转头:“斐迪南,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胖胖的斐迪南忙道:“臣已将王后画像秘送各处。相信不就该有回音。”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什么消息了?”
斐迪南擦汗:“臣惶恐!”
男人不语。
一旁的利沃尔见势不对,忙道:“关于北欧郡赈灾沉船一案——”
男人抬手打断了他,有气无力地:“费列。”
“臣在。”麦肤的将军低头。
“你那个大侄子——布拉特,不是正好任北方监察使吗?让他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好了,都下去吧。朕有些累了。”
四位重臣依次行礼退开。
水灵再次端起药送上。
男人端了,看着黑色药汁半晌:“奇怪。以前夕儿端药给朕吃的时候,朕怎么就从未觉得药苦呢?”
水灵见他神情,鼻子突然酸了一酸,强笑:“这药也不苦的。”
君王仰头一口而尽,抬头看向她:“你这是什么表情?像要哭似的。”
水灵匆忙端过药碗,转身回道:“是你忽然变丑了,我都不想看啦。”
“是吗?”男人笑笑:“变丑些也好,省得惹这么多桃花债。夕儿虽然不说,朕却是知道的。就像朕看着那么多人喜欢她,心里也不好受一样。”
水灵暗暗抹了下眼角:“你啊,还是快把伤养好才是正经。这样才好去找王后啊。”
“可是,”男人躺倒在榻上:“她到底去了哪里呢?为什么不回来找我?还是——”
“别胡思乱想。星见不是说了吗,王后还活着。”
“活着……”男人闭上眼睛,身体还虚,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嘴里喃喃念道:“不管她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她回来——”
水灵这才回头,一双妙目已经微红。
见他睡着的模样,忙拉了毯子细心的给他盖上。
一只手伸在了半空,顿了顿,最后抚上他凹陷的双颊:“王——”
落藩镇
“怎么样,这里的景色很美吧?”城墙上,苹果脸蛋的少女满脸喜悦。
放眼望去,城外是一望无垠的草原,一群群的马儿、牛羊悠闲自在的吃草,天空显得特别蔚蓝。
紫夕深深吸了口气,点头。
“我就说要把母亲接到这儿来疗养疗养。不过,看在罗素伯伯十几年来的情分上,还是让他们俩粘乎去吧。”
“是啊,到回去的时候说不定你就有个郡守父亲咯。”
“唉,怎么感觉嫁女儿似的?”
“又开始乱七八糟说话了。”
“无忧姐姐。”
“嗯?”
“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哪像忘忧哥哥,除你以外,都不让人接近他三尺之内的!”
“呃——他只是生性孤僻了一点而已,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少女恢复了精神:“明天好像布莱特少将的哥哥要来哦,听说也是个大帅哥。”
“布莱特少将的哥哥?”
“是,叫布拉特,官好大的。不过不用担心啦,我们是少将的朋友,他不会说什么的。”脸色变得神神秘秘:“告诉你,他们都说布拉特超疼爱他这个弟弟的,简直就是有求必应,比神仙还灵!”
紫夕突然想起了那晚,身着银蓝军服的少年呆呆的望着亚克远去的方向。
好诡异……
转眼间,到落藩镇已有四、五日了。
音无跟云阳整天如胶似漆粘在一块;迪普本来要跟来的,却临时被卡尔找了回去;音令带着她的小丫鬟终日锲而不舍的围着亚克转;倒是布莱特还颇有一副待客的样子,有空就邀她跟亚克去吃小吃,介绍四周景色。凭紫夕的直觉,此君是冲着亚克而来,也不知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亚克反正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然后布拉特来了。
与弟弟的清秀俊美不同,这位方脸男子颇有阳刚之气,架势比弟弟更像个带兵打仗的,偏偏他出任的却是监察使,是个文官。
来了之后,他也是早出晚归,有时甚至通宵不回。
在查什么大事?
一日,在林中教亚克弹琴。
“凡将起五音,几首,先主一而三之,四开以合九九,以是生黄钟小素之首以成宫。三分而益之以一,为百有八,为徵。不无有三分而去其乘,适足以生商。有三分而复干其所,以是生羽。有三分去其乘,适足以是成角。是谓宫商角徵羽。可明白?”
“以前曾听说,宫为土声,居中央,与四方、四时相应;角为木声,居东方,时序为春;徽为火声,居南方,时序为夏;商为金声,居西方,时序为秋;羽为水声,居北方,时序为冬。这是与时节相对?”
“要真谈论起来,其中内容就多了。我先弹几个基本音,你注意我的手法。”
素指轻拨,“叮叮咚咚”奏出简单音符:“看清楚了吗?”
亚克点头。
见他如此通窍,一种为师的满足感涌了上来,信手弹了一支调子。
谁知亚克竟跟着哼了起来:“像是一场百年的孤寂,借来寄托与欣赏——”
“你——你——”她惊讶的指着他。
亚克笑起来:“不知怎么的就哼出来了。我以前唱过?”
紫夕仔细感知了一下,见他也不像恢复记忆的样子:“以前——你听我唱过,可能是跟着学会了。”
一个银蓝身影走过来,面带微笑:“你们姐弟感情真好。”
紫夕抬头,没注意到亚克眸中一闪而过的暗色,道:“少将过奖了。贵兄弟不也一样?”
“是。”布莱特笑:“家兄今晚设宴,索罗迪兄弟也一起过来,还望二位到时赏光。”
“少将客气。我们必按时赴约。”
“如此甚好。”少将看了亚克一眼,那人正专心调琴,根本看也不看他。
暗暗叹了口气,方才去了。
是夜。书房。
“哥,你就别查了。”
“卡尔拿什么威胁你?”
年轻英俊的少将皱了皱眉:“再查下去,牵扯的就不止是索罗迪一家,卡尔他——买通了上面很多人吧?”
布拉特冷笑:“他再有本事,去买通陛下试试?”
“可这样一来,就成了件牵涉甚广的大案了。再说,索罗迪大人平日并无恶行——”
“别说了。绕来绕去还不就是一句话:卡尔到底拿什么威胁你?”
少将愣了一愣,脸上有丝被看穿的尴尬:“他,他抓了忘忧——”
“忘忧?”布拉特想了想:“晚上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冷冰冰的褐发小子?”
少将点头。
布拉特看了眼弟弟:“卡尔用他来威胁你?”语气中有丝莫名其妙。
“刚刚收到的消息,他抓了他在城外‘赛甸山庄’等。”
“那小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