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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笑道:“正好,那就乖乖坐着呆哪儿听别人说话,不许插嘴啊!我说老兄弟呀,咱们重新话归原路,其实这人生在世,做人数十载,一辈子也挺不容易的,麻烦困难是命中注定的,这是用来磨练人的,人能活着真的是很难,没有一帆风顺的,但是,我们为人行事重要的是还得看开些好,这人生如梦,戏如人生,只要做到一切心安理得,无愧于天地良心,无愧于自己,顺应天命,一切随缘即可。”
灵儿道:“老哥哥真是乐观呀。”
凤儿道:“张老前辈好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太好了,这大概就是你的笑看人生观吧,怪不得你老总是整天嘻嘻哈哈、笑口常开,无忧无虑的,也越发显得老当益壮,越来越年轻,返老还童了。”
张口笑道:“还是凤儿声脆嘴甜,说话我爱听,就光听一句返老还童我都觉得好像一下子果真年轻好几岁,哈哈哈,蓝丫头,以后多学着点。”
蓝花轻哼道:“凤儿姐本来就是人中龙凤.....”
凤儿道:“蓝妹子,你也挺不错的,我就喜欢,我告诉你,像张老前辈说的那样,我一句返老还童他就年轻好几岁,那我以后多说些如此之类的话,那张老前辈听一句就年轻几岁,听一句就年轻几岁,那么张老前辈还不逐渐的返老还童成三岁孩子或小小婴儿,再或者慢慢变没了,到那时候还看他倚老卖老的说咱蓝妹子你小孩子尽废话了不。”
蓝花一脸遐思鬼笑的样子,道:“是啊,要是张老前辈一直返老还童逐渐的变小......嘻嘻......嘻嘻......那可有得逗了。”
张口笑真是没想到凤儿给他来了个先甜后苦,一场欢喜一场悲,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凤丫头啊,你好厉害的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我算是领教到了;蓝丫头,有人替你说话帮助你出气,这下高兴了满足了?看你笑的那么贼样,准没操什么好心思。”
灵儿忙打圆场道:“老哥哥的乐看人生,笑傲江湖,的确是高深境界,也逍遥自在,很是值得我们学习呀!”
张口笑道:“那是,咱们跑江湖的武林人,整天的追名逐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不过,自从和你们这些小辈一起,虽然依旧逍遥,但仍免不了打杀,有时自己人言语上还老吃哑巴亏,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呀,一个比一个厉害,后生可畏啊。”
灵儿道:“是吗?要不怎么说老哥哥要笑看人生风云变幻嘛,哈哈....”
说话间------
天空宁静,玉轮西斜。
时过半夜,众人也都有的以手支首,有的相依相靠而睡下了。
但是却还有一个人没睡。
那就是灵儿。
只有灵儿没睡,他还在不时地往火堆里添加柴火,保持火旺不灭不息,继续燃烧。
突然,他忽如其来的一下子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他明白是自己身上那压制的毒又发作了------多日来的跋涉赶路,又加今日之战,大耗体力,体内的毒气趁虚而入,乘势上升,在此时,遽然发作,直痛到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全身如千万蚂蚁在分噬他骨,似万千针芒分刺他身,单看他强忍着不发出声,满头大汗的忍着,就不难想象其痛苦。
灵儿赶忙强忍着剧烈疼痛,盘膝坐好,暗暗运起自身内力,与身上剧毒抵抗,压制它。
过了好大一段时间,他的头顶已然白气蒸蒸,好不容易的费尽气力,才暂时又压下了体内猖獗的毒发,他已觉得万分疲累。
灵儿的内力消耗的太过了,因为这次毒发太厉害,都几乎没压制住。
但总算将毒压下来了,他也几乎快虚脱了。
他明白这次毒发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被震住,他有感觉,也只不过只是一时而已。
很快的,毒再发作,他将性命休矣。
灵儿无力的坐着,他觉得浑身冰冷------尽管还在火堆前。
不是火小了或者没柴了。
而是因为他的内力消耗殆尽,抵寒抗力差了。
于是,他不断地往火堆里加柴为不使自身冰冷的发起寒颤来。
就这样,不久,柴没了。
灵儿呆住了。
就目下情况,他将有可能很快的不久离开人世,而他又不想被眼前的这些人看到。
因为,他们将会为他而手忙脚乱、而悲伤、而痛苦不已------如果知道的话;所以,他不愿让他们看到,他不想因自己的事情而再连累他们。
那么,他该怎么办呢?
没办法,他决定------
走。
哪怕就是死,曝尸荒野也要离开。
他只有这么做了。
但是,他却又有些犹豫,他有些下不了狠心和他的这些知己朋友分开。
可又不得不如此。
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狠下心来------走。
灵儿顺手拎起一柄长剑,勉强支撑着无力的身体,慢慢的吃力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轻轻的迈开沉重的脚步悄悄地拄着剑离开。
他体内的毒刚被压制下去,现在几乎内力耗尽浑身乏力,又能何去呢?
灵儿他自己心里清楚,方才毒发好悬没压制下来,差一点就毒发身死,而又侥幸压住了,可那又如何,还能多活几时?
他觉得死神正在向他靠近,无常鬼正随身跟着他------他真的是离死不远了。
他不想让人看到他死,不愿死在自己人面前,亦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死。
可,他现在还没死,却又....
所以,他只想消失,不为人知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此,他才不声不响的一个人走了。
灵儿这一去,其实是在逃避自己朋友看到他这样的痛苦------他不打算让任何人为他牵挂而痛苦。
他这一去,可说是生死前途两茫茫,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而去。
灵儿要去向何方,自己也是毫无目的的。
------他缓慢行着。
自从他离开大家伙儿的那一刻起,无精打采的勉强撑剑走着,就有人跟踪监视,而他就没有感觉得到,可想他这时的提防能力。
但,真有人跟踪吗?
是的,确实有人跟踪,而且不止一个,乃是四五人。
半夜三更,监视他人,又尾人身后------是几个不怀好意,有所企图的人在跟踪。
这跟踪人的人,都是暗地里不为人所察觉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有所企图的。
但是,暗中跟踪人的人,往往也有少许是好的,像凤儿就绝对不是个坏人,她也跟踪而来。
凤儿是在灵儿刚起身离开时,就已经察觉到动静,于是,就不动声色的随在其后,老远在黑天夜里就可以看到前面有个白影,正是灵儿。
而凤儿跟踪同时,还意外的发现还另有人在跟踪灵儿,且跟得很近,灵儿却也毫无察觉。
灵儿是身处险境而不自知还是满不在乎?
不管怎么,幸好跟踪灵儿的那跟踪之人后面还有凤儿在跟踪。
所以,若要自己去跟踪别人的同时,还要防着点儿自己被人跟踪。
凤儿跟了一段时间,见那跟踪灵儿的几个人与灵儿距离拉的远了些,便猛地展开身形,白影几闪,如是在黑夜之中穿来飘去的幽灵,眨眼间,便拦截在那五个跟踪灵儿的人前面。
那五个人正在蹑足潜踪小心翼翼的跟着灵儿,突然之间,眼前一花又多了一个更近的白影,伫立在前,一动不动,如冤魂鬼魅,似幽灵乍现,把他们何止吓了一大跳,所幸他们五个仗着人多势众,并不孤单,也算稍微哆嗦着安定下来,若要是一个人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似遇到鬼一般逃得无影无踪了。
其中一个奓着胆子问道:“前......前面来......来的是......是人?是鬼?”
凤儿语气冰冷的道:“是要命的人。”
虽然是黑夜,黑乎乎看不清楚,凤儿又是背着,他们便更看不出是何人了,亦或是男是女?但听声可以分辨出肯定是个女的,因此他们又镇静了一些。
其中又有一个道:“我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拦咱们弟兄的路,却原来是一个弱质女流之辈,装神弄鬼的吓唬一下还行,想要我们哥儿五个的性命,可真是笑话。”
凤儿道:“是吗?果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又有一人对另一人道:“兄弟,你快先回去,报告通知师傅这里发生的一切,时机来到尽可报仇泄愤。”
那人道:“好,那我先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要小心些。”
说罢,有一人转身撒腿就往回跑去了。
剩下的四人当中又有一人道:“对面的娘们儿你听着,就凭你一个女人还想阻拦我们爷四个,识相的话,赶快让开道路,别耽误了我们的要事,不然的话,爷们手上可从来不喜欢留活口的,而对你我们或许可以考虑先快活再定夺。”
这几个人听出凤儿是个女的,又让人回去报信,安排已妥当,他们更是放心,要对付一个女的她就是再有大能耐会有多厉害,凭他们四个大男人去应付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就胆大了,出言狂妄,浑然忘了凤儿刚刚现身时露的那一手轻功就绝非一般。
凤儿怒道:“好,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姑奶奶我这就送你们去极乐西天快活。”
她怕那个报信的去远,所以时间不能久拖,她就当先出手,倏然转身,遥遥举掌拍出,同时脚下移动,如同鬼魅一般人已到了他们四人近前。
那四人当中有两人见凤儿攻来,“呛呛”两声各自迅速的拔出两柄长剑,分别向凤儿直刺过去。
凤儿身形极快,剑还未刺到,她的身子已似穿花蝴蝶一般闪进了他们二人之间,探玉手、伸五指,抓住对方一人握剑手腕脉门,如咬上去一般死死扣住,那人顿时半身麻痹无力再动。
而这会儿另一人的长剑已刺将过来,要扎凤儿的身体致命之处。
凤儿扭动身形,同时抓着那被制之人手中的剑来隔当对方之剑,随后又快逾闪电的一剑平扫,那人脖子上已然多出了一条血痕,就此死去;而凤儿还又脚下发力一足踢出,正中那被制之人胸口要穴,一下子飞出老高老远,惨叫着摔了下来又不吭声,怕是死翘翘成肉泥了。
正这时,又有两道剑光突然直奔凤儿要命处袭来,出剑是剩下的两人意欲偷袭取胜。
凤儿但见两剑是分别从左右直攻而到,来的虽然凶狠,她却也不慌不忙,出手似电,抬双臂、出玉指,分别以两手大拇指和二指稳稳捏住了那两人同时攻刺来的剑尖,这一手在别人看来或许是难上加难,危险无比,但凤儿却如家常便饭使来,轻而易举得手,可想其功非凡。
那两人剑被人捏住,刺不进去,抽不回来,一时急了没了主意,就硬是用尽全力去刺。
凤儿有所感觉,便就势顺势,将双手捏住的两剑运力向中间一带,而那两人又正全力运剑直刺,正好往前冲出,凤儿后退,他们便就分别刺向对方,见势不妙,想停下来却止桩不住,依旧刺去。
“嗤嗤”两声刺入身体的声音,那两人的剑分别扎进了对方的身体,顿时,口吐鲜血,双目圆睁,临死这一刻,他们只恨自己冲势太急,用力太大,收不住脚,却反害自己,最终同归于尽。
凤儿在片刻之间,便解决了这四个人。
还有一人没死------最先跑去送信的那个。
凤儿一展身形,朝那个送信人的方向疾奔而去,她要连那人一并宰了干净。
那送信之人才刚跑出去几步,听后面说了几句话后,就又有几声惨叫声传入耳中,心知不好,跑不掉了,于是,又急忙掏出火折打着,点燃了一支小小响箭,“吱”的一声,就飞射向黑夜高空,爆了开来,灿烂夺目。
------这乃是一种武林人士常用的传递信号方式之一,在江湖上行走的,只要不是瞎子睁眼一看便知。
凤儿去追那送信人,在微弱月光下她依稀可以看见那人有所动作,当下又一跃身,更如离铉之箭飞窜过去,眼见到了跟前,就要解决了他,可是依旧为时已晚,还是让讯号发出,再想要阻拦下是不可能办到的,她气愤之下,一掌便朝那人拍了过去。
那送信人但觉有人杀来,也是豁了出去,举掌便就迎了上去,可掌才刚刚举起,就被凤儿一张正中心口,打得心肺俱碎,便就此一命归阴。
凤儿杀罢这几个人,再去看灵儿人已不见,只好朝一个方向大致寻去。
因为刚才那一支响箭,必定已然引起了人的注意------那些个安排阴谋诡计、企图不轨的有心之人,而那些人当然也是敌人,如若看到此讯号发出也必定会找来的。
灵儿又孤身一人离开群伙儿而去,到时......
那支响箭真的会引来事发吗?
当然。
一点不假。原来,这还是那些小人捣的鬼,而这些个有心的小人就是被灵儿打败了又跪地叩拜盟主、甚觉有辱又不甘的昆仑等八大门派。
这还得从争夺盟主的比武散场之后说起,以昆仑派这地主为首的,还有华山派、嵩山派、衡山派、泰山派、青城派、崆峒派、点苍派等这八大门派都给灵儿下跪叩拜,甚觉其辱,而后又一声不响的含恨愤然离去,和昆仑派回到了大厅议事,众人都各自分宾主落座后,先是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又纷纷不服的必报此仇......
大厅内有一会的复杂情形,然后------
昆仑派掌门雷震山先开口发言了,他说道:“各位,大家都稍安勿躁,听我说两句,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此次我派受圆月明月两魔教威胁,求助众同道,大家也都够江湖义气,不远千里迢迢过来帮忙解围,才有我派此刻的存在,我先多谢各位了。可是随后我们又为了挣盟夺主互相较技切磋,虽然各为自己,全力拼斗,也是理所应当,但是最后却让灵儿这小子捡了个便宜得了盟主之位,还让我等给他下跪叩拜,他小小年纪,一时得势,真是猖獗至极,岂有此理吗,所以,今日之战、今日之辱我等都应刻骨镂心、没齿不忘,这件事如若要是在江湖武林中传开,那我们还将.....唉,不敢想象呀!”
众人都纷纷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雷震山又接着道:“我们应当想方设法全力以赴挽回此番局面,找找失败的原因,为何会遭受今日之辱?还不是因为我们武林中人几大门派各存私心,力量不集中,如是散沙,这才让那个刚刚出道初出茅庐的黄头小子灵儿捡了个便宜夺去了盟主之位,他是多麽的得意忘形、趾高气扬、颐指气使,令我们跪拜,受此大辱,而我们从现在开始,一不能心灰意冷,二不可垂头丧气,我们要报仇雪耻,化仇恨与侮辱为动力,团结起来众志成城,同心协力同仇敌忾,不杀掉那个白衣小剑神灵儿,誓不罢休。”
“对,誓杀灵儿,不杀灵儿誓不罢休。”众人又随声附和道。
华山派掌门谷雨风道:“雷掌门,正如你方才所说,今日之事今日之辱,回想起来,简直让人又气又恨,气炸心肝肺,恨破脾胃肾,而若要泄愤、报仇、雪辱,相信各位也都必定心存此意,但是在下觉得这种想法也无异于白日做梦,实非易事,我等想要如愿一场难哪!”
雷震山道:“此话怎讲?难道我们堂堂几大门派联合起来还杀不了一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我不明白,谷兄,你这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
谷雨风道:“不好意思,雷掌门,还有众位,谷某也不是给诸位泼冷水,实在是在下觉得此事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青城派掌门尤来发道:“谷掌门的言外之意,是我们打不过那刚出道儿现在的盟主灵儿了?我还真就不信,凭我们几派合力还就能输了。”
谷雨风道:“也不尽然是,就目前情况而言,我们要报仇雪耻,现在可谓最佳时机,一则是我们才刚受辱,都是怒火奋起,无处发泄,还憋着呢,一旦杀起来,势必全力超乎寻常;二则是我们几派掌门人都在,并不孤单而且又人多势众,如是那日后分散再谈此事就更不容易了;三则是现在还是在雷掌门的一亩三分地.....”
衡山派掌门良海在谷雨风未说完就接口道:“谷掌门,你说这话也不觉得有问题,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既然对我们那么有利,又何愁泄愤、报仇、雪辱难以如愿?”
泰山派掌门理宽道:“是啊,谷掌门,你不会是怕糊涂了吧,连说话都颠三倒四的。”
谷雨风道:“哼,我谷某人要是真如你所说,早就下昆仑回华山了,还会在这儿罗里吧嗦的废话连篇。”
点苍派掌门高宏敏道:“不错,确实如此,还请谷掌门继续说下去,如何?”
谷雨风道:“嗯,虽然我刚才说的有利我们,但不利于我们的也是非常麻烦,更棘手又难办。”
崆峒派掌门陈平和道:“不妨说来听听,我们合力解决一下。”
谷雨风道:“也好,我们且先分析一下今日之事,本来我们来此是抵抗外敌的,后却又因争盟夺主而自斗,再以后又因受辱而自顾含恨离开,而忽略了少林、峨嵋及北岳恒山派,不管当时对灵儿有何意见,怎么地也该去请他们同回意思一下,然而却没有,原本争盟夺主他们就都没出手,可想并非与我们一条线上,现在我们又冷落他们,更无异于为渊驱鱼、为丛驱雀,要对付灵儿,他们很可能将会是我们的障碍,与我们为敌。”
嵩山派冷修禅道:“说得有理,请往下说。”
谷雨风歇了口气,呷了口茶,接着道:“还有就是错过了今日我们八派齐聚之下,日后将再聚不易,要想杀灵儿雪耻更不易,而且若等日后,今日之事传将开来,那我们可就更是大大地名声在外,在江湖武林同道人们面前还有何颜面立足,恐怕光他们的口水就能把我们淹死......”
雷震山接下话道:“所以,我们要雪耻要报仇就要抓住机会,趁热打铁,趁现在对我们还有一点利的情况下,那怕是破釜沉舟也得全力一拼。”
谷雨风道:“对,所谓有利就有弊,事逼至此,我们必须在他们还没离开昆仑山之前讨回些我们所要的东西。”
冷修禅道:“最好是命,要是能要了灵儿的命,那才方能一雪我等今日之辱、心头之恨。”
尤来发道:“的确如此,不知各位谁有何锦囊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