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因为劳拉，所以玛德琳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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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好玩。你能跟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吗？”玛德琳笑呵呵地抬头看。她的话音刚落，利亚就从传送门里飞了出来，撞到一张古式桌子上，桌子上的东西散落一地。他拨开盖在脸上的书，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传送门的……”玛德琳也提高嗓门，余光里看到传送门那里有东西在动。她转头一看，立马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一只大鸟从传送门中露出头和两只翼爪。它那长长的喙里长着两排细密而锋利的牙齿，翼爪就像是匕首，尖长，致命。它用翼爪拨着传送门的边缘，提溜着血红的眼珠子，像一个高明而狡诈的猎人，观察着室内的动静。

利亚腾起身，想要拿到掉在不远处的扣连环。大鸟“唰”的一声飞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它的尾巴甩动几下，正巧甩到扣连环。环被甩到距离控制台几步开外的地方。大鸟对着利亚的脖子咬过去，被他敏捷地躲过。他快速跑到桌子前，推倒桌子，背靠着墙，脚顶桌子，让大鸟无法啄到他。

“快去拿！”利亚喊道。玛德琳向环跑去，却引起大鸟的注意。它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张着满是利牙的嘴，向她飞过来。利亚赶紧吸引它的注意力，却不见效。玛德琳紧张地回望一眼，一不留神踩在环上，向前滑到。她的手臂拍在控制台上，意外地在当前的大厅里开启八扇传送门——横着的，竖着的，斜着的，都有。突然出现的这么多黑乎乎的东西，让大鸟受惊继而停止攻击。它悬在空中，拍打着翅膀，是在观察，还是在困惑？

玛德琳壮壮胆子，抓起环就朝利亚扔过去。也不知道是她太紧张，还是女人天生就没有投掷的天赋，反正扣连环在半路上钻进一个浮在空中的传送门。奇妙的“表演”开始了：只见环在传送门之间来回穿梭，这次出来是向上飞的，下次是平着飞，然后是向下……这次向南，下次向北……最后，它飞进刚开始被开启的那座传送门，到悬浮岛“观光”去了。

玛德琳把目光从悬浮岛方向转向利亚，一脸的无辜，无奈地耸耸肩：“我很抱歉！”大鸟又开始飞向她。她立刻跑进一座传送门，随即从十几米开外的另一座传送门跑了出来。大鸟发现它的目标瞬间转移，于是调头去追。等它快到跟前时，玛德琳退回门里，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她和大鸟之间的距离瞬间增加十几米。大鸟又扑了空，再次调头。

“你大概能明白了——如果两地相距很远，甚至以光的速度都要很长时间才能到达，就需要眼前这种科技：一小步，跨过全宇宙！”

“什么原理？”玛德琳边说着，边从容自若地走进传送门的另一面，却突然感觉前脚踩空，掉了下去——原来，那座门的另一面是通向浮在空中的那座门的。庆幸的是，她掉到大鸟的背上，变身一名“狮鹫骑士”。大鸟边叫着，边用力扑腾着翅膀，四处乱撞，撞倒大厅里的不少东西——有一个金属架子被撞倒，架子的一头摔进一座门里，从空中的那座门里伸出来，横在半空中。

利亚大喊，让玛德琳抓紧鸟脖子。大鸟渐渐扑腾到控制台上方。玛德琳经不住这种折腾，从鸟背上摔下来，落在控制台上。所有传送门随之关闭。那个金属架被拦腰截断，空中的一半掉下来，砸中大鸟的头部。这让从控制台上滚下来的玛德琳有时间逃跑。大鸟见状，紧追不舍。

利亚让玛德琳坚持住。他跑到控制台前，动作麻利地开启一座“大个儿”的门，足可以容下翼展七八米的大鸟。

“往这边跑，快！快！”他喊道，“到门前时扑倒！不要碰到门，千万别碰到门！”

大鸟马上就要抓到玛德琳了。她无法跑得更快，咬着牙跑到门前八、九米处，扑倒在地。大鸟扑了个空，一头钻进门里。利亚立马关上门。玛德琳翻过身来，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我们安全了？”

“是的，它回去了。”利亚走到她跟前，“现在，你应该搞清楚了，门的那头很危险，跨过去就可能有去无回。”

“没错，我很明白。但我仍然坚持！除非……是你不敢去？”玛德琳坐起来，激将道。利亚耸耸肩：“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

“可以解释一下它的原理吗？”玛德琳整理一番衣服，而后指着传送门。利亚听后，“嘿嘿”地笑起来：“我很欣赏你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但是我同样好奇你能不能听得懂。你瞧，空间两个不同点是存在空间差异性的。两点的空间差异性越大，距离就越大，从一点到另一点要花的时间就越多。速度是有限的，最大不过是光速，无法征服广袤的宇宙。这就需要另辟蹊径。空间是有连续性的：这是一本书；在正常情况下，一颗子弹需要连续击穿前面的所有页，才能到达最后一页。于是，子弹经过，在书上留下一个小孔。我们人为改变空间的连续性，让第一页的正面和背面的空间差异性变得很大，而让最后一页的背面的空间属性变得和第一页的背面的原来空间属性相同，使第一页的正面和最后一页的背面形成空间连续。这样一来，当子弹射向书时，你依旧能看见子弹是从第一页进，从最后一页出，但是书上不会再留下小孔。这就是空间跳越原理，也就是物体始终选择经过连续的空间，而不经过空间差异性大的地方。”

“类似于电流的短路原理：电流选择从电阻值为0的线路经过，而不经过电阻值很大的线路。”玛德琳歪着脑袋边思考，边说道。

“很好，非常正确！”利亚赞叹道。

“嗯……如果只变大第一页正反面的差异性，不给正面续接一个连续的空间，会是什么效果？”玛德琳用手托着下巴，思索着。

“这个问题问得好。效果是物体到达正面时，像是撞上了一面透明的墙，会被阻止继续前进。不过要注意的是，并不是书页变硬，而是空间变得不连续。物体是连续的，空间是不连续的，两者必定是矛盾的、不相容的，所以物体被阻止前进——最早的能量防护罩就是运用这个原理。看不出来，你很聪明，这么快就懂了！”

“你小看了两样东西：一个是你的解释能力，另一个是我的理解能力。那我们出发吧！我已经等不及了。”玛德琳走到控制台前，看着利亚，眼神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