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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
东方云泽满脸心疼地看着她，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来，无奈开口：“即使姜家的修炼环境再好又如何？人活在世，图的难道不是个平安喜乐？变强可以慢慢来，何必非要和这些小人斗个不停？”
姜堇末沉默了半晌，又侧过头来看着他：“你说得也对。人活着，平安喜乐很重要。可我现在身上背负的太多，我不可能这样选择。”
原主母亲的耻辱，原主的冤屈，自己的恨意，还有为了柳龙庭三年成为灵帝的承诺。
想要实现这些，扳倒姜家，她无论如何都要忍耐下去，养精蓄锐。
无论面对什么，她都要站到最后，也绝对不会退缩。
“云泽，我很感谢你能够如此设身处地，为我的处境着想。只是很抱歉，我这个人的脾气犟了些，所以无论你怎样劝说我，我现如今都不会离开。”
在这一刻，眼前的男子已然成为了姜堇末心目中的挚友，不再是一个只需要利用的“公子哥”。
东方云泽从商多年，最懂察言观色，又怎么不知她的意思。
可这番话，还是让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安静地站在原地许久，最后终于无力地坐在了红木椅上。
“既然你这么说，我便知道我是劝不动你了。”
姜堇末没有说话，而是刻意岔开了话题。
“你原本来姜家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一起参加灵修竞会？还是说药房和郊区的药田出了问题？”
“是前一项。如今各大世家已经在姜家的迎客大院住下，我也是今日看你，才知道你被关进去的。”
东方云泽叹了口气，又从自己的灵戒中掏出一些昂贵的补品和器具，放在桌子上。
“堇末，这些你收着，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扰你了。”
姜堇末没推辞，简单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毕竟这么多事下来，也是过命的交情。
等到送了东方云泽离开的下一刻，姜堇末手上的戒指突然亮起，浓郁的黑色雾气凝聚成实体，柳龙庭走了出来。
看到这位大爹猝不及防的现形，姜堇末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去关上了房门。
“凝聚实体很耗费妖力的吧？现在也没什么危险，你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
柳龙庭带着一脸的不满，一屁股坐到了会客厅的主位。
“出来喝口茶，不行吗？”
说完，他直接拿起姜堇末的茶杯，装模作样地品了起来。
姜堇末一脸无语。
没记错的话，柳龙庭现在因为被封印的关系，妖力十不存一，肉身更不可轻易移动，如今看起来真实的形态，也不过是大量雾气凝聚浓缩而成。
雾气，是没有味觉和肠胃的，更别说吃东西了。
姜堇末一脸嫌弃地抢过自己的茶杯，瞪着他说道：“你品什么茶？品了个寂寞吗？有话直说！”
“本尊前面没拦着就算了，怎么到了后面，你们两个的称呼还越来越亲切了？”
“……你心眼真小。”
姜堇末撇撇嘴，又反驳道：“就正常喊了个名字而已，我和他的交情就喊一句，好像也没什么吧？”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称呼本尊的？”
“嗯，我想想啊。大佬、柳龙庭、大腿、某人、龙庭哥哥……对，你听最后一个，这个是不是特别亲切？”
柳龙庭一脸嫌弃：“那是只有你阿谀奉承的时候才会说的吧。”
姜堇末一脸坏笑，支着下巴答道：“确实，毕竟就咱俩的年龄差看，我不该叫你龙庭哥哥，我得叫你龙庭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