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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一道戏谑话语骤然闯入他的耳中。
正是穆苍的声音。
砰！砰！砰！砰！
铿锵炸鸣，混乱拳影中，一支如同百炼玄钢般的白皙手掌突现。
这支手掌，完全无视章起元那足以轰破房屋粉碎墙壁的汹涌拳浪。
刹那之间，便将其坚逾精钢的惨黑色拳掌、手腕、臂膀一一拍碎。
血肉、断骨顿时四散横飞。
而后，穆苍并起两根修长手指狠狠戳中章起远胸口。
咔嚓！
胸骨爆碎声响起。
噗……
殷红鲜血大肆喷洒出来。
章起远枯瘦躯体如遭雷击。
整个人如同利剑般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激扬起大量尘土石渣。
“怎么可能？！”
倒在地上的章起元双臂惨然爆碎，血浆大股大股涌出。
“这不可能！”
他挣扎起身，忍不住瞪目看向远处悠然矗立的穆苍，嘶声狂嚎。
周围疾步跑来的皇府侍卫也愣在原地。
他们没有想到，殿下除了方才显露的神奇控人御人术之外。
居然连体魄都如此强悍。
下一刻……
皇府花园里空气莫名一颤。
“这是……这是……”
在章起元震惊到失神的死寂双瞳中。
骤然倒映出一颗无比璀璨辉煌的……‘太阳’！
那是气血。
是穆苍浓厚到极致，极致到可怕的气血。
‘太阳’散发出的浩瀚炙热的气血辉光，将已经惊骇到快要傻掉的章起元，震慑的全身发抖。
浸淫武道多年的他，怎能不知这种层次的气血代表着什么。
这是只有金刚不坏才会具备的气血啊！
“这……这不可能的……”
“气若华盖，神如炽阳！”
“这是，这是先天一炁功圆满的特征啊！”
“这是，金刚不坏啊！”
“你居然……居然真的一分钟就学透了我钻研一生的绝学！而且将其练至圆满！”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章起元神情崩溃，似哭似笑。
这一刻。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坏了。
感觉这几十年全都白活了。
与这神秘莫测的九皇子相比。
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啊。
“不对不对不对！”
章起元猛然摇了摇头再度看向穆苍。
将眼睛瞪大到了极限，连眼角都瞪到裂开溢出丝丝缕缕的血水。
但章起元却顾不上这些。
就好像他，发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
章起远甩着两条不断喷溅血水的残臂，踉跄倒退，一屁股倒坐在了地上。
表情好似完全坏掉了一般，傻傻痴笑道：
“哈哈哈哈！你吓不倒我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人类怎么可能练出比金刚不坏还要强大百倍的气血！”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看着眼前疯疯傻傻大喊大叫的章起元。
穆苍表情冷漠，微微睁开的清冷双眸倏然变的灼红炙热。
哗～
瘫坐在地涕泗横流的章起元突然楞住。
骤然间，他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无比炽热闷痛。
就好像被灌入了岩浆一般。
“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