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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跑到人群中细看才发现刚才看见的花袄子根本不是人群围观的某个人,而是趴在一辆金杯车玻璃上的人,这个人正是出车祸的那个,听司机说,这次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因为压根就没见着有这么一个人走过来,突然车就熄火了,停下来的时候车玻璃上就趴着一张血脸,而且现在后窗根本摇不下来,那张脸的血浆已经流到车玻璃缝隙里了,凝固后的血浆固定住了车玻璃。
这人的衣着就是刚才给我送快递小哥的,可是我还是绕到车侧对面看看他的脸确定一下,但是等我过去一看,那张脸早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样貌,其实说是一张脸,根本就是一块血饼子。
这会警车来了,法医各个角度拍下现场,但是就在法医拍照的时候,一件离谱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每一张照片都拍下后看不见受害者,也就是说法医拍下的每一张事故现场照片都采集不到这个花袄子小哥,因为警车一来,很多人都避嫌散了,只剩下几个人,也包括我,可是我们铺子是做污宝生意的,平时明面上是杂货铺,我才不会傻逼的主动跟警察说我认识这个花袄子小哥的事儿,这会二叔正跑过来,我赶紧上去耳语一番,二叔听完我的话竟然啥都没说,拉了警察头头单独说了几句,后来我就见着警察从花袄子小哥裤兜里掏出一纸递给二叔,我认识,正是那张快递单子。
二叔拿过那张快递单子就拉我离开。
“二叔,你跟这帮警察认识?”我一边跟着二叔往巷子里走,一边回头,这会警察已经遣散了人群,好像也没为难那个面包车司机。
“不认识!”二叔拿好那张快递单子,埋头一直走。
“那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了?”
“我说这事他们管不了,要找警局灵异事件部门解决,然后就留下我的电话,回头有事可以找我,然后就说了这个人刚才给我送了一封快递,我要拿回运单!”
“就这么简单?”
“这事没完,才开始!”
回到铺子后的二叔火急火燎的关了铺子门面,从记账桌下扒拉出之前那个歪炉子就上了二楼。
我跟着也上去,二叔直接进了二楼匣屋子,我们铺子二楼有一间屋子是平时不住人的,我只知道这间屋子我不能随便进,二叔跟爷爷也很少进去,二叔开了匣屋子的时候肯定惊醒了正在困觉的爷爷,因为他推开匣屋子的门同时爷爷也开了他那个屋门出来,一转脑袋看了二叔一眼,二叔只是说了一句话“我收到了九扇门!”
九扇门?二叔说的是这个歪炉子吗?这个炉子又怎么会是九扇门?我当时很想问二叔跟爷爷,好像这间铺子三个爷们,我啥都不知道,可是二叔没等我问出来就摆手我也可以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进这间匣屋子,这间屋子窄的可怜,人一进去就像是要被活埋到里头一样有股窒息感,屋顶悬着一顶孔明灯一样的浮灯,灯光微弱的如一层灰网子撒在屋内,只能依稀看见大概,一览无余啥都没有除了一样物件,就是一件血铜色女人袍子,荷叶袖口横着,直挺挺的倒像是袍子式的盔甲,又像是里头有个僵硬的无头死尸这么穿着它足足能撑开,上边都是古色古香的陈纹,这些纹路我说不好,乍一看就像是对面爆死了一个人喷出来很多血花,血花久了沉淀的怪纹。
可是随即我发现这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件猛一看是女人袍子其实是一件老钟的物件,在袍子的胸口位置是老钟面,光线缘故我看不清钟面上都是啥,像是绣的古字吧!袍身部分是钟门,袍子是老式侧开襟,衣襟盘花扣刚好是钟门扣。
钟早就停摆了,二叔打开钟门侧扣,随即我差点被钟门内第一眼看到的吓变性,这东西哈,第一眼看,真是让人以为是一件绣着血花的女人袍子,可是随即细看会发现是一座老钟,但是二叔这么一开钟门,我再次发现这还是一件女人袍子,因为钟门打开的过程就像是解开一个女人的衣襟,随即撩开,钟门内是一对女人的腿,在女人双腿的膝盖骨处各自开了一个骨碗,骨碗里还充斥着随时都能溢出来的活血,而两腿中间跟骨碗一个水平位置吊着一个棺材状的钟摆。
我凑近看,这钟摆的确是一个棺材形状,而且黑的像要吞噬掉周围的一切,就在我入眼看到这个黑棺材钟摆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纯粹的黑,这种黑就像是老乌鸦盘集的深山老夜,人的瞳孔中吸纳了这种黑会连自己都一度迷失。
二叔从手里刚才开匣屋子的这串钥匙中找了一个最袖珍的黑钥匙,插进棺状钟摆棺盖上某个位置,扭动,棺材盖子弹开,我站着俯视刚好能看见被打开的棺状钟摆里竟然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那本魃阴匠婠,这书究竟是什么材质谁也说不清楚,通体发着魔蓝的晕光,就像是开在黑棺材钟摆这块沃土上的鬼魅妖蓝玫瑰,我记得很久之前爷爷说这本书本身就是一件污宝,而且是一件有性别的污宝。
一件有性别的污宝?
而搁置这本书的这个物件又究竟是一座女人袍式的老钟?
还是一件绣钟的女人袍子?
又或者根本就是一个穿着绣钟袍子的女人?
魃阴匠婠!
我在这一刻隐隐感觉这个婠字绝对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