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逃出生天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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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我想知道那个孩子为什么会托付给你？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秃头张似笑非笑，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在手电的映衬下，格外可怖，黑人仿若未看到，秃头张:有些话我本想带到棺材里，你既然你执于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个时候了他们还要闲话家常，他有枪他牛掰，以幻的伸手，对付黑人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也许是我想多了。
秃头张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像是陷入了对某件事的回忆:我和肖红是一起长大的，王涛们家是国军出身国军倒了，王涛他们家难以维持，肖红忽然嫁给了他，那傻妹子家里有人是红色资本家，保住了他命，家里人过了几年才原谅肖红一时的鲁莽
老张正了正神色:我恐怕，也是到头了，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来的痛快些
没人打断秃头张，我只盼着他快些说，别吞吞吐吐，秃头张自嘲的笑道:我们都是学医的，那时候什么都缺，我们都没办法糊口，院里开始有人私下招聘，王涛不忍每日的支出，要靠肖红，私下参与了，这就是他参与7号的主观原因，那时候也只有7号不断招人，发粮食。那时候钱什么的都不重要，有一口吃的比什么都强，渐渐日子过的不那么紧巴巴，肖红的眉却没有舒展过，他托我看着王涛，我们是发小，她说的话我何曾拒绝过，便着手调查了，当我查出他入了七号，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肖红，我知道她的感情，也知道王涛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退出来的，我也便入了，我想着，能护到就护吧，只是那样的研究岂是我说能护就护的住的，最后还是出事了，七号的试验品遭到了W的袭击，A号路线被劫，大量试验品被阻隔在路上，上面的人都疯了，想要征用我们这些实验员来实验，如此丧心病狂，谁不逃跑，66年的逃亡，肖红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时候什么都迟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一起逃亡，我恨透无能，却也无奈，逃亡的日子太难过，如同过街老鼠，肖红的头胎便是这样没了
黑人听得仔细，幻也不说话，小雪仿若对我视而不见，秃头张继续说道:我们实在没办法了，他们穷追猛打，无论我们在什么地方落脚都会立刻被发现，后来一个姓黄的男人把我们这些人联合在一起，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使W不在追捕我们，我们所有人来自不同的部门，负责的东西也不一样，组合在一起，发现这是一个关系细胞分裂与停止的研究，企图达到长生不衰，刚刚组建的时候因为是逃亡，老王一门心思扑在实验上，肖红终日不得相见，肖红后来也进入了这个阵营，渐渐我们实力开始相当，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途，直到那日肖红带着满面春光来上班，她为人母的喜悦，黄老批了她的产假，让她安心在家待产，我们的实验也快接近尾声，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多数都在门口晒太阳织毛衣，那么的温柔。我知道孕妇喜酸，去了她的时候特意给她带了朋友从热带带来的柚子，中了她的胃口，没想到也因此…
秃头张有些凝噎，面上带着丝丝悔意:我们的实验到了关键的时候，只要成功了，我们就可以与7号对立，我们就有了保障，就不用在东躲西藏，那天老王抱着她冲进实验室大喊:有试验品了，我以为他疯了，可是她怀里没有一丝气息，我没有阻止他，那是最后的生机，无论她会变成什么样，只要她还活着，还能晒着太阳和我聊聊天就什么都够了，手术后的12小时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以为成功了
黑人:可惜失败了是吗？那那个孩子呢？
秃头张怅然一笑:那个孩子啊，肖红她经历那样的实验，好在孩子月份足，也顺利产下，他五官有致像极了肖红，生产经历那些，自然也会受到影响，他周身漆黑，如烧焦一般，随着时间好像一点一点抚平，要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如常了吧，他似有似无的打量着黑人。
黑人:后来呢，孩子去哪里了，王涛为什么带着肖红去找灸舞？
我顿时来了精神，秃头张:这就要说起W，当初他们早已不追捕我们，却自肖红以后他们忽然以雷霆之势席卷而来，他们比7号还要恐怖，毕竟他们的也制裁7号，面对他们忽然来袭，我们措手不及，肖红把孩子托付给我后，我也不知她最后怎样，我带着那孩子准备逃到越南避避，渡河时我被发现了，我将那孩子托付给了同行的朋友，此后我一直被盯着，再也没有找过那孩子，不去联系，才是最好的保护
秃头张猛吸了一口气:至于老王，我也曾质问过他，不论你信或是不信，他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那孩子，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那孩子的消息，能破解红柚的也只有红柚本身，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老王带回来的肖红是7号放在废墟上的诱饵，真正的红柚早已死亡，W怎么会出现那种低级错误，因为这个所以灸舞才会被误导，恐怕他的死亡也是因为7号给出的假母体
沙子石块唰唰的往下掉，开始要塌方了，黑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秃头张:无论怎样我希望你们这些后生小辈都能活着，快走吧，我和他们该见面了
幻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会意，我明明怕死，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走，老爷子的死太令我震撼，那么强的人，我愣是站着没动。
黑人:你们走吧
那你
黑人:我找到了答案，这样就够了
秃头张凝神:你以为这样就够了？你不去想这是什么东西，从何而来？你母亲因此而亡，举家难安，你竟是要和我这个残年老人在一起，可悲，可叹
幻示意我不要管他们，先出去，秃头张说出这些话绝不是单纯的嘲讽黑人，有他这些话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让黑人陪他死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