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浪迹天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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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露宿，终葵碧已经习以为常。在现代世界里背着一个大背包坐便车游历，也不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吧，这才叫浪迹天涯。

四个人轮流守夜，第一个站岗的就是水临渊。终葵碧、水羡鱼和寒灯都睡着了，水临渊静静地往火里加着树枝。

可惜附近找不到破庙，不然，终葵碧和寒灯就可以见识一下水羡鱼和水临渊的梁上功夫了。

终葵碧和水羡鱼挨得比较近，寒灯则在终葵碧那边，稍微远一点。夜风甚凉，终葵碧和水羡鱼都缩了缩身子，水临渊也发觉了，他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轻轻地披在水羡鱼身上。

水临渊知道水羡鱼的警惕性极高，所以他的动作已经轻得不能再轻。

水羡鱼却还是觉醒了。

她见到水临渊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不禁笑了笑，就拿起水临渊的外衣，一边站了起来。

“你不休息吗？”水临渊虚声问。

水羡鱼虚笑：“那你呢？”

水羡鱼也知道水临渊的责任心极重，他站岗的时间早就超过了本分，他却没叫醒下一个人。

被看穿了，水临渊唯有默认。

水羡鱼把水临渊的外衣披在终葵碧身上，水临渊见状，几乎是凝呆地看着水羡鱼，似乎很不能接受水羡鱼这么做。

水临渊也不问水羡鱼情由，直接从终葵碧身上把自己的外衣捏了回来。

这下轮到水羡鱼瞪水临渊了：“你这是做什么？”

水临渊不说话，居然还扮了个鬼脸。

苍天为鉴，到目前为止，水羡鱼绝对是唯一一个见过水临渊扮鬼脸的人。

水羡鱼都被逗笑了，但为免惊醒终葵碧和寒灯，她又没敢真笑：“你还不放下成见？”

水临渊毫不掩饰地默认。

水羡鱼真对水临渊佩得五体投地，不过她相信水临渊总会认同终葵碧这位宫主的。她隐隐地感觉到，她赶来见到的终葵碧，比起在天玉宫时，有点不一样了。

“小气鬼。”水羡鱼细声地骂了水临渊一句。

水临渊欲哭无泪了，这算什么小气！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换了是你”

水临渊刚想辩驳，水羡鱼急忙制止，一手就捂住了水临渊的嘴巴，目光严厉地盯着水临渊。

水临渊无奈地低了低眼。

“你休息一下吧，我来守着。”水羡鱼才松开手，拍了拍水临渊的肩膀。

“我替你，”水临渊却说，“你赶了那么久的路，需要多休息。”

“昨晚我已经睡了很多，”水羡鱼也不肯依水临渊的意思，“我们一起守吧。”

“好吧。”

最后妥协的还是水临渊，他脸上还写满着那种自信可以一个人挺到天亮的张扬。

水羡鱼心里想是却是：要累就一起累吧。

想得那么甜。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水羡鱼睡着了。她不自觉地靠着水临渊睡着了。水临渊的外衣还是披到了水羡鱼身上。

水临渊果然精力充沛，是水羡鱼的枕头，也是为大家生火取暖的哨兵。火光暖暖，山间夜里却充满了水气，清凉清凉。水气、炭火和泥土的味道混杂着，令水临渊精神更爽，看起来更加朝气勃勃。

炭火渐渐熄灭，只留稀薄的白烟，蒙蒙地开始消散。水临渊添加一些新枝，火光又一次明艳起来，映照着火堆旁的人。

炭火的对面，就睡着终葵碧。水临渊可是睁着眼睛，看了对面的终葵碧整整一晚。

突然，终葵碧竟然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她一直持续着同一个姿势，筋骨完全没舒展开来，麻痹得醒了。她有点笨拙地想坐起来，不过她往前一看，就见到水羡鱼依靠着水临渊的温馨场面，她看了看一面正经的水临渊，忍不住笑了笑。

水临渊立即给终葵碧一个警告的眼神别吵，水羡鱼醒了我就为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