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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绵绵看着元白，笑那么开心，想说春雨的手工没白费。
谁知道，元白的脸又慢慢皱起来。
“哥哥不开心。”
包绵绵接收到两个信息。
首先，离王爷远点。
然后，谁这么能干，谁干的！
元白这里是问不出答案的，她不浪费力气。
“小公子，今天做的都是家常菜。”
元白抬起眼看她，一双眼睛长得真漂亮。
包绵绵耐着性子解释。
“家常菜就是普通人家里吃的，下饭菜。”
她扫一眼端上桌的，糖醋里脊，香酥八宝鸭，豆花牛肉，鸡丝炒豆芽，外加炖锅的火腿黑鱼汤。
口味算家常，不过依着她才来的时候，一天两顿稀粥的分量。
就这一顿，够半年的饭钱。
元白对桌上的菜有兴趣。
包绵绵会摆盘，旁边用萝卜雕了小兔子，三两只，形状都不一样。
元白伸手就想拿，兔子眼睛是红色的。
他越看越欢喜，想着去看看，眼睛是什么做的。
“小公子，小兔子都给你留着，先把饭吃了。”
在包绵绵心里，小公子就是小祖宗。
一个月十五两，还不都是看他这张小脸的态度。
“先拿小兔子。”
元白居然会讨价还价了！
元魏站在门口，震惊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付出那么多的努力，都及不上一个厨娘。
他太专心，以至于，没看见包绵绵的嫌弃脸。
小公子来，你也来。
明明说好了是小灶房的，如今哥俩都过来，这里倒是成了重要部门了。
元白耳朵尖，听到声音，转过头去。
就在那一瞬间，包绵绵看到他顺了一只小兔子。
嘿，动作还挺灵活。
元魏同样看到了，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必须给我装作看不到。
她也没想要揭穿好不好，小公子做什么看着都可爱。
不像有些人，凶神恶煞。
但凡一出现，灶房里头，必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而且，王爷还从来不问，其他那些人呢？
包绵绵奇怪了两天，算是想明白了。
从头到脚，他都知道别人怕他。
他早就见惯不怪了。
就连平时神气活现的大管事，如今也尽量远离王爷，珍惜生命了。
她怎么记得，小公子说过，王爷今天不开心。
瞧着脸色，不像是来找她发泄的。
呸呸呸，童言无忌，怪她语文没学好，词汇量太小。
不像是来找她麻烦的。
元魏在对面坐下，桌上的菜，做得色香味俱全。
就是花花绿绿的布片，有些碍眼。
他刚想说，把花布头拿走。
却见着元白有模有样的，将一大块方的，垫在面前。
那对角一折，好像不难看。
元白垫好了自己的，就来看他的。
元魏从来不会让弟弟失望，做了同样的动作。
“小公子吃饭，王爷要饭吗？”
元魏没介意，厨娘把小白放在前面。
他看了元白的碗：“比他的少一半就好。”
包绵绵相信了，王爷心情不好，因为饭量减少。
她盛给小公子的，就是平常量。
王爷明明平时吃的要多些，不会是要节食减肥吧？
这样一想，她的目光正好落在王爷的后背，一路顺溜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