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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八回 当年寒梅摧折处

这一日是明朝永乐二十年的四月,这个日子在江南早已是百花相竞,鹂啭燕语,可是在这片西北苦寒之地,却仍是萧索凄清,凉意侵人,华山南峰的“落雁峰”上更是山风劲荡,肃杀一片。

这“落雁峰”向称西岳第一峰,也是五岳之中最高的山峰,相传大雁南飞至此,便会停落在峰顶歇息,是以此峰便以“落雁”名之。昔年李白登落雁峰后,曾有“此山最高,呼吸之气想通天帝座矣,恨不携谢脁惊人句来搔首问青天耳。”之句传世,足见此峰之高之峻,实当傲视中原。其时朗月长空,薄雾笼罩,更显得清拔耸峭,笔立苍穹,人若立于此峰之巅,的有如履浮云,俯瞰天下之概。

这时蜿蜒直上的山道中,只见一团黑影正自疾速而行,与周围的夜色一衬,宛如湖面上泛起的一线波浪。那黑影疾奔出数十丈外,忽听左首树林之中传来“咳”的一声轻响。那黑影登时停滞不前,原来这团黑影竟是个身着黑衣的汉子,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冷电般的眼睛,大有森怖之意。

这黑衣人抬头看去,只见林中一株大树的树枝上,正立着一个青衫男子,身形高瘦,脸蒙青布,看不见他面目,这时树枝随着山风起伏不定,那青衣男子便也随着树枝上下而动,轻功之高,实是匪夷所思。

两人对视片刻,那青衣人长作一揖,说道:“凉夜寒风,要阁下亲驾光临,在下何克敢当。”

那黑衣人“嘿”的一声,道:“久闻华山派‘冯虚御风’的轻功,天下无双无对,今日一见,才知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那青衣人微微一笑,道:“阁下谬赞,一别经年,今夜能得再见尊范,也是在下生平幸事。”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千里相邀我来,不会只为说这些无聊的话罢?”

那青衣人道:“十余年未见阁下,如今在下居高临下,岂是待客之道,阁下何不上来一叙。”

那黑衣人暗道:“原来你是想考较考较我的轻功。”当下更不答话,只见他双膝并不弯屈,身子轻轻一纵,便如利箭一般突地窜起,跃到了那青衣人对面的一株树上,双足踏落到树枝上时,枝叶竟无丝毫晃动。

那青衣人轻喝了一声彩,赞道:“阁下这手‘旱地拔葱’的功夫确是神乎其技,在下再练十年,可也及不上你,佩服,佩服。”这话倒是由衷而发。原来那黑衣人所露的轻功也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绝技,但凡练过轻功之人,几乎人人都会这一手‘旱地拔葱’的功夫,只不过要练到如他这般双膝不弯不屈,一跃而能上纵二丈有余的地步,江湖上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那黑衣人冷冷地道:“阁下这对狗眼倒还算是锐利,我也佩服得紧。”

那青衣人微微摇头,道:“在下处处好言以待,阁下却字字恶语伤人,不知此所何谓?”

那黑衣人斜眼望天,昂然道:“和你这等卑鄙小人说话,又何必口吻生花,假充斯文。”

那青衣人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说道:“阁下太过抬爱,倘若说到卑鄙小人,那阁下与我实是彼此彼此,难相伯仲,在下又何敢独占令名,未免大失故人之义。”

那黑衣人哼的一声冷笑,也不答话,抬头望着夜空,眼中尽是不屑之色。那青衣人道:“阁下也不必暗自生气,在下自知武功拳剑那是远远不如阁下,当年便差着老大一截,如今想必更是寸木岑楼,相差不可以道理计。”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说道:“我许久不曾和人动手,只怕昔年的武功倒有一半忘记了。”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手中运劲,“嗤”的一声,向那青衣人弹去。这树叶轻若无物,只须微风轻扬,便会被吹飘起,那黑衣人竟能将之射到三丈之外,委实神功惊人。

那青衣人脸上果然稍有变色,伸手将那片树叶接过,凝神细看,霎时间更是惊骇异甚,难以名状。原来那片树叶之上,居然附着一层薄薄白雾,其寒胜冰,其坚逾铁,竟是那黑衣人以阴寒内力附诸其上,将这小小的一片树叶,顷刻间变成了冰霜薄片。

要知武林中故老相传,一个人气功练至绝顶之时,虽凭飞花摘叶,亦可伤人性命,但那终究不过是传说而已,谁也不曾亲眼目见,此时黑衣人所示这手化叶成冰的武功,比之飞花摘叶固然尚逊数筹,但究也骇人听闻,足可与当世豪杰一争雄长。那黑衣人道:“雕虫小技,实在不足高手一哂。”他话虽这么说,但双手朝后一负,大有狂傲之态。

隔了良久,那青衣人才缓缓说道:“十余年不见,阁下竟已将那‘玄冰刺’神功练成,确实可喜可贺。”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无怪阁下今夜有恃无恐,原是如此,难怪,难怪。只是阁下方才所说的言语,恐怕未必尽是真话罢。”

那黑衣人眉间突然现出一层黑气,喝道:“你此话何意?”那青衣人微笑道:“听阁下说话之时,中气似有不纯,想必所受的内伤着实不轻罢,既是如此,又怎会是许久不曾和人动手呢?不过阁下神功既成,这世间能伤得了阁下的,当真已是寥寥无几,屈指怕是便能数的过来,不知阁下是伤在哪一位高人之手,可否明言以示?”

那黑衣人斜了他一眼,道:“此事与足下无干,你这猎奇之心也未免稍大了一些!”顿了一顿,沉声又道:“我纵是身有内伤,但要杀你,却也不见是桩难事。”

那青衣人哈哈笑道:“阁下欲要杀我,确非难事,不过今夜若是动手,在下当有必胜之法。”那黑衣人冷笑几声,道:“人贵自知,各人有几斤几两,该当心知肚明。”

那青衣人微笑道:“以武功而论,阁下自是胜过于我,可是要在数十招之内取我性命,只怕也非易事,此刻你身居华山,只消我纵声一呼,千余名华山弟子便立时围山而上,你便是武功再强十倍,又岂能全身而退?”

那黑衣人心头一凛,知他所言非假,又想此人阴险毒辣,素无廉义,此事也未必做不出来,当下连声道:“好一个‘寒梅六剑’,却是倚多取胜之辈,无耻之极,无耻之极。”那青衣人道:“适才阁下言我为‘卑鄙小人’,常言道卑鄙无耻,可见卑鄙之人,自是要与无耻为伍,倒也不甚稀奇。”那黑衣人顿时默然,心念动处,却自潜运内力,只待猝起一击,先将此人格毙再说,倘若容他出声示警,那等华山门人一拥而到,自己决计讨不了好去。

只见月光之下,他的一双大袖飘荡异常,如同两只鼓起的布袋一般,显是内劲满布,蓄势而待。那青衣人一瞥之间,便知黑衣人已动杀机,只怕瞬息就要出手,嘴角一扬,又是澹然一笑,摇头道:“阁下枉称武功高强,岂知见识竟是如此短陋,惜哉!惜哉!”那黑衣人一怔,朗声道:“有屁就放,休要故弄玄虚。”

那青衣人缓缓地道:“在下若是有心杀你,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引阁下至此。我只须叫上几个帮手在侧,抑或是我大师兄亲临此处,恐怕今夜你便是有来无回,此中关窍,阁下不妨想上一想。”

那黑衣人听他这么一说,沉吟半晌,道:“这话确是不错,不过柳树风……嘿嘿,他‘剑神’之名也威风得十几年了,到底是否徒有虚名,我倒是很想领教一番。”说话间内劲已自收去,两只袖子又复平常之状。

那青衣人摆了摆手,说道:“我劝阁下还是乘早作罢此念,阁下的‘玄冰刺’神功虽然神妙难匹,但要胜过我大师兄,却还稍嫌不够,你若执迷一意,那在下只有把方才阁下所赠这‘人贵自知’四个字原数奉还。”

那黑衣人双眸一亮,哼了一声,道:“你是华山门下,自是把他柳树风夸上了天去,似这等自吹自擂之事,武林中原也见得多了。”

那青衣人哎的叹了口气,说道:“无谓之争,多说何益,我大师兄之能为,阁下日后自当识见。”

那黑衣人眉头紧锁,森然道:“既是不饶口舌,那你此番邀我来见,究竟所为何事?但请开门见山,直言了当罢。”

那青衣人道:“若是无事,我自不敢劳烦阁下移步来此了。”说到这里,声音陡然一沉,续道:“阁下可知,天山那人已然重涉中原了?”

那黑衣人一听“天山那人”四个字,脸色登时大变,道:“你是说那……那人已经重回中原了?”言语之中,竟已有些微颤。

那青衣人拈指一笑,说道:“在下尚未提他名字,阁下便已惊惧如此,莫非心中大有惭愧乎?”那黑衣人如何听不出他话外有刺,但眼前此事关系太重,自己实没功夫和他作口舌之争,跟着便问:“你深居华山,又怎知他已回到中原?”

那青衣人道:“这个我自不便与你道也,总之此事千真万确,阁下信也罢,不信也罢,现下我已尽实相告,信与不信,那也只好由得你去。”

那黑衣人沉默片刻,又问:“这十余年来,他一直隐居在天山忘情峰上,足不下山,何以会突然重回中原,此中缘由,你可知晓?”先前他还是副目中无人,倨傲不可一世的神色,此刻却已语下拘谨,只盼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

那青衣人微笑道:“阁下倒也不必害怕,一来我料那人尚不知晓你我之事,此番前来恐是另有他图,二来阁下神功已成,又何须畏惧与他?况且中原群雄无不痛恨此人,单是贵教,只怕就已恨之入骨,决计放不过他。”

那黑衣人厉声道:“既是如此,你又叫我前来作甚?莫非是要消遣在下?”那青衣人哑然一笑,道:“可贵教并不知此人已回中原,是以这事儿便须有劳阁下一遭了。”那黑衣人浑身一震,喃喃道:“嘿嘿,好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

那青衣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在下不妨实言相告,但叫此人活着一天,在下便如坐针毡,睡不安寝,出此下策,那也实出无奈。”

那黑衣人突然仰头大笑,说道:“好一个‘实出无奈’,倒似是你心有不忍,十分为难。”

那青衣人笑道:“阁下自不必讥讽于我,只怕你心中畏他比我更甚,当年之事,阁下不也曾……”未待他说完,那黑衣人已然拂袖怒道:“休再提当年之事,当年我便是听信你这小人之言,才致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你倒自管风流快活,大享那人间极乐,只可惜了那人要无辜替你受累。”

那青衣人冷笑道:“阁下倒会拣便宜话来说,当日若非你贪图一己之利,又岂会为我言语所动?那人清流自居,实则迂腐至甚,和我那掌门师兄一般,自负天下奇才,其实都是蠢不可及,似这等人,原本也须怨不得我。”说着闭上眼睛,森然一叹。

那黑衣人不愿多提昔年往事,当下拱一拱手,说道:“事既如此,那也不必再提了。咱们就此拜别,只盼你我日后再见无期。”说完大步疾迈,径自朝山下去了。

那青衣人望着他离去背影,干咳了两声,抬头向天,忽然纵声长笑,这笑声有如夜枭暗啼,深夜之中,尤显诡怖,直惊得树上栖鸟四散飞开。

此时千里之外的杭州城里,谢慎一行人正坐在马车之中,各人身上穴道均已被制,身子无法动弹。

常无言斜瞥了一眼谢慎,脸上虽仍漠然无动,心中却已怏怏不快,暗思:“老夫从没给这小子好脸色瞧,此番我倒霉之际,却又偏偏撞见了他,岂不是平白惹他耻笑?”他本是极要面子之人,在武林中位望又尊,向来只受人敬崇恭维,这些日子连遭挫折,实是生平从未遇过的大辱,胸中早已抑闷难当。又想自己此时的种种狼狈之状,全叫一个他素瞧不起的后辈小子看去,心下更老大没味,什么当世高人,什么一派宗师,这些念头霎时俱都湮没于怀,不剩得分毫,怅然一叹:“我常某自负英雄,纵横半生,不想到老却连遇大挫,莫非竟……竟是天意么?”言念及此,不禁摇了摇头,黯然神伤。

谢慎却也在想:“日间才与他们师徒分别,不料只半天时光,便又在此处重逢了,最奇之处,竟还又同是被人捉到此地,这……这却叫怎么一回事?”偷眼朝岚心等人望去,只见众人面上均带疑惑之色,想来也是一般的想法。只有瑚心乍见谢慎至此,心中涌起一阵喜悦,却是怔怔说不出话来。

众人沉默了一阵,毕竟还是瑚心性子最急,当先忍不住,问道:“谢家阿哥,白音阿姐,脱欢阿哥,你们三个怎么也被捉得来啦?”

谢慎摇了摇头,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实不知从何说起。”此事本是与他丝毫无涉,若非他插手相助脱欢兄妹,原是不会被人捉来。但想若把事责尽数推托于他人,一来颇对不起两位蒙古朋友,二来也于事无补,三来更非大丈夫的气概,于是便缄口不提。又见岚心师徒虽然失手被擒,但身上完好无损,料想没吃多少苦头,心下自又稍稍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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