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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进得店里,六目先四下一扫,见已无空桌,那疤脸汉子走到谢慎西首那一桌前,重重地一拍桌子,高声喝道:“我们兄弟三人着急赶路,劳驾移步到那桌去坐。”手指正指着谢慎这桌。

桌上客人见他如此蛮横,嘴里说的虽是“劳驾移步”,但瞧那架势,却与喝令指使无异,更兼身上还携着兵器,哪敢不从,各自惶惶起身转桌。那疤脸汉子哈哈大笑,招呼同伴过来就坐,又喊道:“小二,先来两壶高粱,再切一盘羊肉,老爷急着上路。”

那小二胆子极小,瞧他如凶神恶煞一般,手脚不免战兢抖霍,酒肉便上得慢了,疤脸汉子又是一顿叫骂,那瘦子沉声道:“老二,你少说些话,过了这里便是华山地界,不可多惹事非,误了正事。”

疤脸汉子笑道:“大哥就是多心,咱们吃饱喝足便走,哪会误得了什么事儿。”

那瘦子道:“哼,这一路上吃得苦头还嫌少么,那对头极是厉害,能作弄得我们狼狈不堪,却又不露丝毫痕迹,料来决非寻常庸手,何况人家在暗,我们在明,倘若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凭咱们兄弟三人联手,自是不用害怕,但若人家暗中施弄手段,再强的高手也不免着了道儿。这事如若办得不成,师父他老人家就算不怪罪我们,咱们‘西凉三雄’今后可还能在大伙面前抬起头作人么?”那疤脸汉子听了这话,显然也十分顾忌,便不再说话。

谢慎一边低头吃面,一边凝神细听,那瘦子说话虽轻,但他内功已初有火候,这几句话自是听得清清楚楚,暗暗好笑:“原来这三人叫作‘西凉三雄’,听这瘦子言语,似乎他们一路上遭人作弄,偏偏又不知是谁下的手段,那疤脸汉子蛮横无礼,另两人是他的同伴,想来也非什么良善之辈,嘿嘿,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偷偷地斜眼瞥去,见三人衣着华贵,只是上面满身污泥,想必定是大大吃过一番苦头。

这时小二已将三人的酒肉送上,只听另一个汉子说道:“大哥,这次师父让我们千里迢迢去请掌门师伯出山,究竟所为何事?”

那瘦子叹了口气,道:“你们一路上也问了我几十遍了,咱们兄弟结义一场,难道我知道了还会不说与你们听么?别说我是真的不知,这事就连师父也未必十分清楚,只道上头差下来的,我们但求不出差错,稳稳当当地照做便是。吃完咱们便早些上路,早一日赶到昆仑山,见了掌门师伯,那就不用再整日里提心吊胆地提防那对头了。”

那疤脸汉子狠狠地道:“那王八羔子可别让老子给揪出来,不然定要叫他娘的脱层皮。”

那瘦子冷笑道:“揪出来?你却上哪儿去揪人家去?别人既然打定主意不肯现身,咱们只好自求防备。听闻前几日是华山派掌门柳树风的出关大典,江湖上前去道贺的人着实不少,现在华山上高手如云,说不定那对头此刻正在山上,咱们万不可去招惹得他。”

谢慎听到“华山派”三字,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朝三人看去,那疤脸汉子也刚好向这边瞧来,正和谢慎相对而视,料想自己说话已被他听去,怒道:“兀那小叫花子,敢偷听老子说话,活得不耐烦了。”正欲站起发作,那瘦子早将他一把按住,转头向谢慎瞧了一眼,见是个小叫化子,也就没放在心上,回头却厉声斥道:“老二,你别再惹事成不成?”

那疤脸汉子对老大向来惧服,见他发怒,当真不敢再动,只是狠狠瞪着谢慎,骂了声:“呸!”不过那三人也留上了意,再说话时又更放低了声音,谢慎再也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三人吃得一会,那瘦子倏地起身,挽起另两人手臂说道:“吃得也够啦,此地不可多留,这就走罢。”疤脸汉子犹有不愿,口中喃喃不已,却也只得跟着出去。小二见三人要走,上前急道:“三位客官,你们还没结帐……”话未说完,只听“嗤”的一声,一团事物从眼前飞过,跟着“咚”的一响,那小二抬头瞧去,不由得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一锭银子正嵌在了木梁之上,入口齐整,便如能工巧匠故意镶进去得一般,他又喜又惊,喜的是这锭银子少说也有一两,远超酒菜所值,惊的是这锭银子入木极深,想要取下来却也着实不易,恐怕还要大费一番功夫。

谢慎见那三人露了这手功夫,也不禁骇然而异:“瞧这三人模样凶恶,本领竟是如此了得。”随即又想深一层:“那么暗中作弄他们的那人,更不知是个怎生了不起的人物。”

他直吃了个饱透,连汤底也喝了精光,这才大感畅意,又叫了一斤面饼,卷了纸放入包裹中,结帐出店而去,他身边银钱不多,晚上便不敢投宿客栈,生怕没到江南便落得分文不剩,那余下的日子就不甚好过了,好在这穷苦生活他打小便过惯了,对吃住的好恶浑不在意。

谢慎漫步东行,到得傍晚时分,已出了潼关,进入河南阌乡地界。他正自逸兴四顾,突然间见远处开着好大的一片桃林,是时桃花始开,紫陌嫣红,夕阳映照之下,更增得几分艳丽。谢慎骨子里是读书人的脾性,颇喜这种风雅物致,欣然乐道:“看来今夜又有露宿之处了,哈哈,老天倒也待我不薄。”当即加快步子,往林中奔去。这二月里的天气,过了申时便暗的极快,谢慎刚一入得林子,四周已经黑漆漆的瞧不清事物了,他拾了些断枝干叶,生起一堆火篝,以防毒虫猛兽夜间来袭,又随便吃了些面饼后,盘膝运息,练起功来。一路内功尚未练毕,却听前边林子里有人语响起,一人道:“大哥神机妙算,这一着棋可高明的很啊,那王八羔子哪会料到我们不往西走,偏偏转向东去,绕过华山来走,哈哈,瞧那个阴魂不散的鬼东西还能一路跟着来么。”另一个阴沉的声音道:“你说话小声些,这般大喊大叫,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么?”谢慎只觉这话音听来耳熟,细细一想,猛然记起,这说话的两人,正是“西凉三雄”中的疤脸汉子,以及那为首的那瘦子,心想:“这三人好不奸猾,明着向西而去,暗地里却绕道向东,想要躲开仇家。”又听草丛中“悉悉”作响,一个高大身影从眼前一掠而过,身法极为迅捷,谢慎“咦”了一声,奇道:“怎么又来一个高手,这人莫不就是那‘西凉三雄’的对头?”眼见那团身影转眼间便已没入林中,而所去之向,正是适才三雄说话声音传来之处,不由好奇心起,伏身随追上去。奔出数十丈外,隐隐瞧见前边不远处有火光闪亮,谢慎生怕被人发现,把身子藏在桃树之后,慢慢移身靠近。

待到看清楚时,却只见西凉三雄围火而坐,正在烤肉分食,三匹骏马系在身旁树上,此外更无旁人。谢慎不由失望:“原来是我想错了,看来他们的对头终究还是中了这声东击西之计,哎……”他甚觉可惜,情不自禁地低叹了一声,刚想转身便走,不料身后突起一声暴喝:“是谁?”谢慎这一吓非同小可,只道自己踪迹已露,拔腿欲跑,却听头上一声朗笑破空划过,一个青影已从树上纵身跃下。

谢慎暗叫庆幸,又凝神向那青影看去,却是大吃了一惊,原来那青影不是别人,正是午间酒肆中与自己同桌而食的那个青袍大汉。谢慎心道:“这人果然是个高手,难道他便是西凉三雄口中的‘那对头’?”

当那青袍客跃下之时,西凉三雄皆已起身迎立,那瘦子道:“好俊的轻功,敢问尊驾贵姓大名?为何暗中跟着咱们兄弟?”那青袍客“嘿嘿”的冷笑两声,并不理会他。三人之中,那疤脸汉子性情最为暴躁,当下忍不住喝骂道:“我大哥在问你话,你奶奶的装什么哑巴。”那瘦子做事精细,心想自己三人有要事在身,何必去多添事端,对方虽则来意不善,仍是恭声道:“在下盖长风,这两位是我盟弟刘伯信、刘仲义,我等与尊驾素昧平生,不知尊驾意欲何为?”

那青袍客道:“你们和我说不定是素昧平生,我却从北京一路跟随你们到此,可相熟的很呐。这位刘二爷的酒量当真了得,那日在永定河里豪饮,想来河水的滋味也不差罢,这位刘三爷,你在大同府时,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到万花楼里,艳福着实不浅啊,恩,还有这位盖大爷,马背上的功夫不坏,那天被人从马上打了下来,居然摔你不死。”

此言一出,盖长风等三人同时变色,那疤脸汉子刘伯信怪叫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王八羔子。”盖长风心知今日之事决难善罢,反倒沉住了气,说道:“好啊,阁下是浑没把昆仑派和西凉三雄放在眼里,便请划下道儿来罢。”

那青袍客笑道:“昆仑派好大的名号,我胆子不大,可不敢招惹,所以尊号那就免提了。这‘西凉三雄’嘛,嘿嘿,没听说过,只听人说西凉道上有几只狗熊很爱乱吠,想必就是眼前的这几只了。”

刘伯信“呸”地一声,吐了一口浓痰,骂道:“狗你奶奶的熊。”右手已然拔出兵刃,若非忌惮对手了得,早已扑将上去。盖长风却怒极反笑:“昆仑派祖上传下的玩意儿,我们兄弟三人还没学上一成,今日自不量力,也想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说罢解下长刀,竖刀一立,紧锁门户,凝神相对。刘仲义平素不爱多说话,这时也已长剑出鞘,只待对方出手。

盖长风低喝一声,道:“先发制人!”话音犹在,一刀已飘然削出,向那青袍客肩上砍去,刘氏兄弟见大哥动手,双双大喝一声,两剑攒刺而出。那青袍客见三人招数精妙,出手狠辣,道了声:“有点意思。”双手一分,十指微张,化作虎爪之形,右手竟朝着盖长风刀背上径直抓去。

盖长风见他伸手来夺,心中暗喜:“还不废了你这只爪子。”立时翻转刀刃,向他手腕剁去,不料那青袍客视若无物,仍是硬抓硬夺,五根手指“波”的一声搭住刀身,让盖长风难以翻腕,跟着腰间斜扭,已避开了刘氏兄弟的双剑。盖长风见兵器被钳,忙奋力回夺,但长刀被那青袍客五指抓住,便如铁铸一般,哪里夺的回去,他应变奇速,即刻松脱握刀之手,双拳径向那青袍客胸口击去,那青袍客未料盖长风勇决如此,居然会弃刀不要,这时刘氏兄弟双剑又至,一刺咽喉,一指大腿,都是狠捷迅猛,叫他躲的了第一剑却躲不了第二剑,便躲的了第二剑也必为盖长风双拳击中。哪知那青袍客功夫更是了得,竟不避让双剑,左肘微微一沉,反向刘伯信胸口撞去,同时飞起右足,朝着刘仲义腰间猛踢,这两招均是后发先至,又都攻敌要害,两人各自一惊,急忙回剑自守。

但如此一来,力分两头,那青袍客胸口门户便即大开,眼见盖长风的那两拳再难阻挡,只见他右手顺势一缩,将刀身往胸口横侧,刃口翻转朝外,若盖长风这两拳击实,那他双手势必先被自己的刀锋切下。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盖长风直吓得遍体冷汗,亏得他在这双手上实也下过十数年寒暑之功,就在双拳离刃口不及半寸处竟硬生生地变势成爪,向刀柄抓落,一抓一夺之下,只感对方手上丝毫无力,竟轻易夺回了长刀。原来那青袍客这手移刀横挡使得纯是巧劲,此时他右手上连半分气力也使不上来,这三下虽然避得妙到颠毫,然而这柄长刀终究还是给盖长风夺了回去。

四人于瞬息之间拆换了数招,均是佩服对方了得,那青袍客也敛起了先前狂傲之态,赞了声:“玩意儿还不坏,已学到秦老头的五成功夫。”那三人更是骇怖异常,觉得对方手上功力实比自己高明太多。盖长风突然想起一人,说道:“久闻白莲教青莲使者的‘虎爪擒拿手’驰誉武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伯信、刘仲义齐声惊道:“他是宋牧之?”

那青袍客森然道:“眼光很好,不过你们既是识破了我的身份,今日须饶不得你们性命。”三人心中同是一个念头:“果然是他。”

盖长风奇道:“昆仑派和白莲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在江南开山立柜,我们在西北营生谋事,不知敝派什么地方得罪了贵教。”他颇晓武林掌故,知道白莲教乃是元末明初民间的一个秘密教派,行事乖吝,多被世人视为邪教异徒,素来不为正派中人所看得起,但也正因如此,更无人愿去招惹他们,眼前这个青袍客便是白莲教中五大护教使者之一的青莲使者,向以虎爪擒拿、鹤行轻功著称的宋牧之。盖长风见他纵跃擒拿的身法手段,再看他衣着服饰,便已从中猜到七八分。

宋牧之冷笑道:“你既知道白莲教的名头,也该当知道我们所谋之事罢?”盖长风心中凛然,白莲教据说是源出于东晋时佛教的一支“净土宗”,最早称为“白莲社”,到了南宋绍兴年间,这支里出了一位叫慈照的僧人,始创了这白莲教,最初的教义主张要念佛持戒,以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饮酒为五大戒律,但其建立初始便遭到了南宋朝廷严令禁止,被视为“事魔邪党”。到了元代初年,白莲教因信徒众多,得到了元廷的承认,但最初的教义十之**却已佚失,教众佛道混杂,九流齐纳,处事举止也颇多邪僻乖张,“五戒”之律更是荒弛殆尽,而民间起事造反者,又往往以白莲教为名,是以白莲教声名日下,重又为官府所禁,直到元朝末年,教中出了位百年一遇的奇士彭莹玉,传教收徒,重开教义,白莲教方始中兴,后来反元义军领袖韩山童、刘福通等人皆是真宗白莲教徒。但到了明代之后,官方所颁的《明律》公然称之为“左道邪术”,再次明条取缔,白莲教又趋势微,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莲教众遍布四海,势力仍是极大,近年来更频频举事,渐已成了朝廷的一大心患。西凉三雄早已投身朝廷,是以宋牧之一问之下,三人竟尔相顾失色,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宋牧之突喝一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盖长风心知今日强敌当前,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缓缓言道:“并肩子上,用杀着对付。”说完长刀一封,二度出手,那两人心领神会,也同时出招向宋牧之刺去,宋牧之凝神应对,不敢大意,身子飘飘而起,间不容发间已避过了敌人的三把兵刃,乘隙又向三人疾还了三招。

昆仑派虽然地陲西北,但立派之久,尚在嵩山少林寺之上,当世门派中以其渊源最久,武功上自有独到之秘,西凉三雄的师傅乃是当今武林中一位极了不起的人物,三人所学的武功也都是昆仑派嫡传正宗,在江湖上实已算得上成名高手,若非这次对手太强,无论如何不肯以三敌一。

数招一过,盖长风怪叫了一声,刀势陡变,已使上了昆仑派的“飘萍刀法”,这路刀法招招斜削而出,峻峭陡缈,端的是飘逸绝伦,一把单刀之上,有时竟还生出许多长剑的妙用,刘氏兄弟的招数则截然相反,刘伯信用的是一路“大力神剑”,一柄长剑大开大阖,猛敲猛砸,尽走阳刚的路子,刘仲义却是剑走矫夭,剑身宛如一条灵蛇,剑尖吞吐不定,使的皆是阴柔招数,三人中以他年纪最小,功夫却是最强。

宋牧之只凭一对肉掌与三人兵器相较,原是大大的吃亏,但他双爪翻飞,身法如电,穿梭于一刀双剑之中,浑没落的下风。

四人堪堪斗了四十余招,宋牧之已察觉出三人招数虽然精妙,但刘伯信每一剑劈出均需耗费极大的内力,斗到此刻剑上的真力已远不如初斗之时,看来不出十招,自己就能稳稳占到先机,到时便可下重手先将他除去,三人中只消去掉一人,其余两个便殊不足道了。

盖长风也看出此节,有心想要出言提醒,但对手招数太紧,胸口为他劲风所逼,丝毫缓不出气力呼唤,眼见胜负将分,当下把心一横,竟不顾对方一爪向他胸口抓来,右掌平平推出,以硬功对硬功,只听“砰”的一声,盖长风功力不逮,被震的鲜血狂喷,瘫倒在地,生死不明。刘伯信见大哥被一击而倒,狂叫了一声,举剑疯砍,出招已是不成套路,刘仲义比兄长精明的多,眼见己方只余两人,再斗下去除死无他,眼光已向马匹瞄去,只待夺马便走。

宋牧之与三人酣斗良久,深知三人功力不弱,但见盖长风居然挨不了自己一抓,也大在其意料之外,不过对方只余下两人,刘伯信这般发疯似的乱打乱砍,已毫无足虑,刘仲义却双目飘忽,显然便想跑路。宋牧之冷笑一声:“想跑?”当下飞身而起,一招“双虎夺食”,双手向内一圈,便往他肩上琵琶骨抓落,却听身后一声尖叫声道:“小心背后。”

宋牧之只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心知不妙,但身在空中,前有强敌,已无退避之路,当下双腿急缩,向前猛一伏身,跟着背脊之上一阵剧痛,回头看时,月光下一人挺刀冷笑,正是先前被自己一击震倒的盖长风。而若非刚才危急之时有人出言提醒,此时宋牧之早已成了独臂之人,四人一齐向发声之处看去,只见一个又黑又瘦,衣服脏乱的少年正躲在树后偷望,四人几乎异口同声叫道:“是你。”只是盖长风三人的声调又惊又怒,宋牧之却是疑愕之中略带三分惊喜。

注:明初之时,银钱稀少,多以铜钱为日用,实际自汉朝以降,铜钱始终是中国社会主流钱币,本书小说家言,故而也不大作讲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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