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129)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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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没开口,只是猛吞口水。嘴角上扬的明,说:“那就拜託你们一下了。”
四个触手生物,分两边,每个人都喝三分之一的量;最后,两边都该剩下至少三分之一;可以少喝,但千万别多喝;要含蓄一点,勿死命猛吸,也别因太过陶醉而翻白眼。
当然,严禁抚摸自己的主要触手,最好连其他敏感带都不要碰触;整个过程,要尽可能的单纯、迅速,不要过分骚扰喂养者;明不晓得,以前的我,还会事先提醒;完全就是一副大家长的姿态,还很接近禁欲主义者;而到了现在,连我都有点难以控制自己。
明首先喂的,是我和泠;她看来很自在,像母亲抱着两个孩子一般;太美了,我想,使劲呼气。
然而,我和泠的动作却很扭捏;是因为泳装的缘故吗?不对,纯粹只是因为,我们习惯在做爱做到一半时享用;或者,是在周围的人较少时。
都是同伴,可一但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放不开;好没出息,我想,慢慢呼出一大口气;相较於喂养者的光芒,我和泠都太幼稚了。
在轮到丝和泥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就和谐多了;早在明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这对姊妹就已经用最无形象的方式享用过了。
我记得,丝还说:“实在失控,只差没从鼻孔喷出来。”泥也在陶醉完后,承认:“露那一咬是很粗鲁,可说真的,我很感谢她。”
现在,明纯粹是因为怀着露而泌乳,滋味又不太一样;量较少,可口感更好,香气也更丰富。可以的话,真想用子宫来品嚐;这想法最近常出现在我脑中,可就算是与明私底下会面,我也没胆说出来;听起来很秀逗,还非常浪费。
想稍微转移注意力的我,和泠说:“现在我终於知道为什么,书柜上的旅游杂志,有关教堂的章节常被翻开。”
前阵子,丝拿出其中一本,强调:“这几页看来很旧,我想,应该不是书商的错。”
“丝还以为是明对教堂特别有兴趣呢。”我说,伸长脖子。点一下头的泠,开始讲讲前阵子和明外出的概略内容:“前几天,我曾提议,要书店去找服饰相关的书籍。跟在一旁的明,由我负责推轮椅。”
到处走走,对健康很好;有泠在,明也不会觉得无聊。
让我惊奇的是,明也买了几本历史书来看,几乎都是丝推荐的;之中,有一本跟砖块差不多厚;别说是放在包包里了,连夹在腋下都不怎么合适。
明两手举起购物袋,说:“寒假只看这些就够了。”后面的情形,我倒是很清楚。一路上,这些书都由明抱着;是想分担泠的辛劳,却让大家都有点紧张。
明低下头,说:“毕竟一路上都是由他来推轮椅”
明接触这类书籍,完全没有勉强自己的成分;其实,我们都不敢保证;但至少,她在翻阅的过程中,都没有没打哈欠。在饭后或睡前,她都会翻不只二十页,比看学校的课本或讲义还要来得热衷。
是找到新的兴趣吗?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定;不过,明也曾说:“历史故事,对胎教不错。”
没多少科学根据,但只要是喂养者乐在其中的,我们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在那一堆书中,有一本封面很抢眼的;没多少照片,以现代标准来看,口味算是较为清淡;可主题是第三帝国,里头的许多段落,对成年人来说,也称得上是震撼教育。
由此可知,明不是那种期望小孩能尽量活得像个小天使的人;在毛长齐之前,对许多残酷的资讯缺乏概念,的确会造成许多问题。许多人认为,任何孩子都不该面对那些太複杂的问题;要像个大人,自然是等到成年以后再说。就我来看,那样实在过分天真;很无奈的,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主流教育界似乎仍认为这样最符合正义。
想到这里,凡诺的脸又自我的脑中浮现;都已经要离开饭店了,还忆起这傢伙,实在很煞风景。没办法,再怎么说,曾长时间和他住在一起;那几段生活经历,我总会很自然而然的,拿来与现在做比较。他很叛逆,常常无视主流社会的那一套;可老身处在另一个极端,也是极为糟糕的。
最令我和泠不舒服的地方在於,凡诺总是要求我们,一定要表现得非常完美。
不得不承认,一开始,有关我们身体的诸多设计就已算极高水准;以目前的生物科技来看,我们的生理结构,应该比所谓的“理想”还要更了得;当然,在找到喂养者后,多数优点才会真正突显出来。
但凡诺没忽视我们时,常採取不合理的高标准;不知是儿时的什么特殊经历,或纯粹是想贯彻自己的实验精神。没问过我们的意见,就不断的施加压力;即便我们表示抗议,也几乎不曾被他当一回事。
现代人,称这种心态为不健康的完美主义,或乾脆以虐待狂来形容。
我猜,在召唤术士之间,凡诺的这种态度也很难受到欢迎;虽曾多次改造自己的灵魂,还因此被一些特别有名的召唤术士给排挤;但要说他从未注意到我们的感受,那也是不合理的。毕竟,他很重视经验与观察;本身就算缺少某些情感,只要以相关知识来进行推测,也能知道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我猜,他想成为一个研究机器,却一直都不够像;就算再怎么改造自己,身为人类的种种缺点,却还是时常显现出来。正因为对此感到无力,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在很多时候,我们不是一直被他否定基本价值,就是被要求去做一堆不合理的事。
这傢伙总有忙不完的工作,不是个闲人;可无论付出多少心力,又得到多少东西,他好像从来没真正满足过。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想,使劲咬牙;多数时,我和泠都怀疑,凡诺从来就不晓得自己究竟想追求些什么。
更糟糕的是,凡诺在心情特别坏的时候,还会强调:“你们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只要有那个必要,我随时都能够取你们的性命。”因此,他所定义的成熟与成功,往往令我们作呕。
为了研究,凡诺可能会亲近明;而明就算适应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会喜欢他;谢天谢地,他们不可能见面的。
虽难免将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但明的态度与作风,终究与凡诺有着决定性的差异;同样是提出要求,她能让我们在压力最少──甚至是最受到治癒──的情形下,达成目标。
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沙滩上。明不搭饭店准备的旅行车,坚持步行。在泠的询问下,我才知道:那一本跟砖头差不多厚的书,是丝推荐的。我不敢说品味有多好,但至少不难阅读。
肉室里,早就摆了一堆书;凡诺留下来的极少,大部分都是我买的,用於教育年轻一辈的触手生物。在明成为喂养者之后,藏书量又增加不少,种类也变多了;知道自己能活更久,所以便尽情收藏;我想,丝也是担心与明缺少聊天话题吧?
有不少新加入的书,看起来都很旧;是来自二手书店,或回收站;有些内容实在太奇怪,所以没有再版。在我关心之前,丝就曾强调过:“经济不景气,出版社一下倒了很多家。”为避免以后再也看不到,只要书况还可以,就要尽早购入。
曾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对此感到紧张。搞不好,明会对这些东西很反感;毕竟看起来有点像垃圾堆,之中年份较久远的,闻起来还有点噁心。
现在,我们都晓得:就算兴趣的重叠度有限,也不至於会产生什么冲突;明非常好相处,丝也很懂得体贴;终究,人格特质,是决定最多的。
几天前,泥对此发表意见:“丝是个色胚,光这一点,就注定她不会多让明难以理解。”一点也没错,我想,抬高尾巴;我们都能够保证,丝的这一面,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原本的不安,是以两人缺少共通语言为前提;可肉体关系,当然能成为彼此的桥樑;不至於十分依赖,但称得上是一大重点。
在卫道人士眼中,上述观念或许会被贴上“肤浅”、“原始”甚至“野蛮”
等标籤;但不管他们怎么想,我们和喂养者相处时,就是会以亲密接触来做为润滑;效果好得很,这一点,我最清楚了。
不过,说“明就喜欢丝好色的那一面”,好像不太礼貌;这种先有性才有爱的关系,在文明世界中,还是该被尽量遮掩;除此之外,把明说得好像缺少知性──哪怕只有那么一点嫌疑──也是不可原谅的。
好像,只有在气氛特别好的时候,才能够对以上观念感到特别放心;努力研究人类文化的我,也染上了一堆坏毛病。
这次旅行,明和丝带的书都不多;我想,是预料现场可能变得比想像中要忙碌,所以先尽可能减少重量。
再添几份毛巾,也多带几罐生理食盐水。肉室已经准备完全,但为避免万一,多一些工具总是好的。
明在放松时,会选择平时最为习惯的娱乐。前阵子,我替几台有点古老的掌上型游乐器附上防水袋,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差点被丝埋在沙子里的泠,看着明的背影,开口:“喂养者大人很喜欢摸那些机器呢。”
“嗯。”我应一声,竖起耳朵。
“其他时候是上网,再不然就是和我们做爱──”
“泠,你不可以这样描述一个女孩子。”
“抱歉。”
“就算她自己这么说也不行!”
“嗯、嗯。”泠一边回应,一边使劲点头;像个刚进公司的上班族,而我总觉得,他没那么老实。
我在明的背后这么说,也很失礼;根据这几天的经验,泠极有可能会针对这一点,把我吐槽得狗血淋头。不过,他主要触手又蠢蠢欲动;感觉不够名正言顺,所以,他嘴巴闭得紧紧的;要是用双手去压,会更让人注意到,他两腿间的脉动有多强烈。
比以前要直接,也更敏感了;几个礼拜前,泠真的非常保守。要是明不常把他带上床,现在,他应该会更像个一般的管家;这样很不错,只要别变得跟丝一样就好了。
才刚想到丝,我就看到那件乳白色连身泳装;是泠特别为她准备的,外观很接近儿童用的;以一把樱花瓣做为点缀,再配上一点漫画般的奶油色飘逸线条,把大家的视角都引向四肢;强调姿态,增添轻盈感,却不那么过头。
泥身上的泳装,与明今天穿过的头两套相似;也是配沙裙,差别在於,前者的上半身有荷叶边装饰;腰侧的图案选用郁金香花瓣,不过仅几片,并省略飘逸线条;底色为象牙白,在阳光下,更显现出与其他泳装的差异;既不会一眼看透,又能让人隐约觉得,这三件都是同一系列的。
没有多夸张的造型,也没有金属或珠宝配件,却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呆版;了不起,我想,吹了一声口哨;敢把共通点和相异点都强调出来,泠的设计风格,就是这么有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