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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南。”
“嗯？”
“你别装了，我全知道了。”
竹南脸上强撑的笑意维持不住了。
“我怎么了？”
“你看我有考上状元郎的潜质，就想勾搭上我，若我真的考上了状元，就可以救你出那肮脏的青楼，其实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不是吗？”
竹南朱唇颤抖，眼里堆满了泪。
“不是……你听我解释。”
“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不是，谁和你说这些的？我去找他理论！”
他站起来，捏起竹南的下巴。
“你遍地撒网，我原以为你与众不同，是我看走眼。环境育人，青楼里出来的都是这么不堪龌龊，我恶心你。”
他一甩袖子，走出了茶馆。留竹南一人，对着依旧冒着热气的茶流下两行滚烫的清泪。
后来竹南被老鸨锁在鸢盏楼，四处打听，得知状元郎就是他，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随即泪如泉涌。
竹南发疯似的砸开上锁的木窗，从三楼偷偷爬了下去，躲着侍女，跑出了彤华，狂奔到不知何处，四周无一人，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竹南年少的欢喜，惨淡落幕。
莫染看着此时又在闷头哭的竹南，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顺顺他颤抖的脊背。
秦菀推门：“染儿。”
看到这一幕，又退了出去关紧门。
竹南知道自己叨扰到莫染了，赶紧拭干泪，套上鞋，嗓音沙哑地对莫染说：“莫公子，谢谢你。”说完这句话投胎似的跑了出去。
站在门旁的秦菀差点被撞飞。
秦菀：“你欺负他了？”
莫染耸肩摇头。
秦菀：“你身上怎么湿了？”
莫染才发觉，摸了把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怪难受的。
秦菀：“去拍卖场看看？”
莫染：“不了。”
秦菀：“明儿就是进宫的日子了。就这一次出去见识的机会了，据说今天拍卖场有宝。”
莫染无奈：“稍等片刻。”
大拍卖场内，秦菀交了入场费，带着莫染随便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拍卖场内人声鼎沸，叫价此起彼伏，现在拍的是水灵珠，双方争得面红耳赤。彤华叫价一向爽快，价格飙了一样往上涨。
莫染听得有些心惊胆战，问秦菀：“你待会要拍吗？”
秦菀：“看眼缘。”说着指尖夹了一块极薄的玉。
“灵玉，可储存上百万两黄金。”
台上，穿着红色法师服的妖治女子，拿着个短小的法棒，运作灵力将拍卖锤往下砸，发出短暂清脆的“当”声。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出土于面圣者遗迹的一串白玉手链，经望灵界法师检验，白玉中含天地开辟以来残存的光明元素，有疗伤养灵等功效，三个时辰内海噬蛇毒可解，起拍价二十万两黄金，竞价阶梯万两黄金。”
秦菀：“望灵界法师如今很少啊。”
灵力境界分为九个境界，定灵，化灵，怀灵，御灵，散灵，望灵，默灵，言灵，通灵。每个境界又分九重，各个地区有不同的叫法，御灵之后就有较为统一的江湖称号，御灵界为灵师，散灵界为大灵师，望灵界为灵圣，言灵界为灵帝，而通灵界据目前看来还无人到达，除了万年前的古弑和同时期的英雄豪杰。固江湖人对这个境界有些陌生，古弑通灵界之后成了这个世界的灵主，所以大部分人认为进入通灵界就有成为灵主的资格，所以干脆将灵主和通灵界混淆起来，随便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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